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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很想哭,但哭不出来。人是怪物,高兴时热泪盈眶,失意时更是泪如雨下。不就是几串热泪嘛,什么肝肠寸断啦,芳心尽碎啦,泪流成河啦,分明地表现出人类的感情比任何一种动物的感情都丰富。我很想大哭一场,无奈却榨

我很想哭,但哭不出来。
人是怪物,高兴时热泪盈眶,失意时更是泪如雨下。不就是几串热泪嘛,什么肝肠寸断啦,芳心尽碎啦,泪流成河啦,分明地表现出人类的感情比任何一种动物的感情都丰富。
我很想大哭一场,无奈却榨不出一滴泪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丧失了人类应有的功能,情感已经硬化了。
从记事开始,我就很少流泪,追究起来,大抵是我孩提时哭得太多了,一不小心便把泪腺哭坏了。
想哭却哭不出来是很辛苦的,和要哭时强忍不让眼泪流下来一样难。每次失意、惆怅或遭人白眼和被人痛骂时,我的脸都扭曲着的,像一张被捏成一团的纸,再摊开来一样难看。
流血不流泪,本来就是男子汉所应有的风范,但我却平白的认为自己是有点神经质的。
当娟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就真的变得有点神经质起来。
娟曾经是我的女朋友,我们相爱过,亲吻过,甚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个无人的草坪上,我强行地将她的贞操毁掉了。当时她哭了,哭得悲悲戚戚的,连天上的繁星也仿佛禁不住要掉下泪来。
我没有哭,只想笑。可我还真他妈的笑不出来,在这种场合下,我怎能笑出来呢?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神经质的,但幸好病得并不严重。
我懒洋洋地躺在草坪上,数着天上的繁星。一颗、两颗……一百二十三颗。当我数到一百二十三颗时,才发现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那时我正在为自己是数星星的天才而高兴呢!
第二天,我感冒了。肯定是昨晚被露水害的,那该死的露水,我暗骂了一句。
我回味着昨晚的一切,娟那急促的喘气声、呻吟声和后来的哭泣声,无端的在我耳边响起来。渐渐的,那些声音有点混肴了,就像在演奏着一首无名的动听乐章。
从那时起,娟便成了我的贴身保镖。不过她比贴身保镖周到多了,会帮我洗衣服、煮饭和炖汤等锁碎的事,她还会得寸进尺地不准我吸烟。
渐渐地,娟似乎已主宰了我的一切自由和权利,早上吃什么早餐,白天干什么事儿,晚上去哪儿玩,都是她一手包办的。我的私人空间完全被她占满了,就连上厕所时,她也要在外面守着,害得我上厕所都好像做贼一样。
我烦了,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女人了,同时也有点看不起她了。凭什么把我看得这么“紧”,像一个杀人犯似的。一股莫明的恐惧,在我心中陡然升了起来,我感觉到我们再这样下去肯定就要出事了。
天就快要下雨了,黑漆漆的乌云压和人们喘不过气来,仿佛要整块儿掉下来一般。
“竹竿,我们该出发了!”娟拉着我的手,嗲声嗲气地说。
她就喜欢叫我竹竿,说是因为我太瘦了,就像一支竹竿一样。但她又补充了一句说,瘦并不是什么病!
“去哪儿?”我无奈地问。
“去看午夜剧场,今晚放映《朱罗纪公园三》,保证你喜欢看!”
“是么?”我木然地回答。
《朱罗纪公园三》是看完了,不过,我的右手也宣布残废了。由恐龙的出现到散场,我的右臂被娟咬了几十口。我没有哼过一声,因为我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肉体的痛对我来说,已不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白衣女郎,我承认是多看了她几眼,但并不是因为她很美。雨夜中,那白衣女郎就像是一个女鬼。想到鬼字,我便难免是要多看她几眼了。
就算她真的是个女鬼,也并不见得就一定很恐怖。娟的神情比女鬼还要怕人,她居然向我咆哮起来,简直就像是一条受了伤的母狗。
“够了,我受够了……”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扬手便给了她一巴。
“你……你居然敢打我?为了她??”娟的表情就像是吃面包时,突然吃出了一根手指头一样,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我打你,只是想打醒你。你知道吗,我们毕竟还没有结婚,你就把我捆得喘不地气来,你叫我怎么能再忍受得了?”
“竹竿,你生气了?不错,我是很紧张你,那是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你明白吗?”
我冷冷地说:“这种爱,我宁愿不要。”
“好呀,我早就知道你们男人是没有一个靠得住的,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们干脆分手算了。”
一段感情破裂后,也就意味着缘份已尽,通常只能选择分手,爱一个人可能需要很多理由,但分手却毋须任何借口,一句不合适,也是一个蛮充足的理由了。
我和娟终于分手了,分手时她发了一阵牢骚,我却丝毫听不进耳里。我们撕破了对方的脸皮,扔在地上还要吐一口痰,并用脚一阵狂踩,非要搞到双方面目全非为止。
这种分手的仪式实在是最差劲的一种了,但我竟然还经常会想起她。一个曾经深爱着自己的人,怎能说忘掉就能忘掉呢?
后来,我听说娟跟一个富翁的儿子搞上了,并准备出国。再后来,我又听说她被那个富翁的儿子耍了,她的出国梦破碎了,一气之下便做了三陪小姐……种种的说法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并未认真去考证过。
现在,我终于看见了娟,她和以前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脸还是那样圆,只是少了几分笑容;眼睛还是那明亮,但却闪着一丝不该有的光泽;肚子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挺了些罢了。
可怜的女人,她最终还是被人搞大了肚子了,不知为何,我却有一点同情她,内心也有一丝内疚。
“你还好吗?”她笑得有点勉强地问。
“一切都还算顺利!你呢?”
“我……我也很好,我就快结婚了,他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脾气也很好!”她自我安慰地说。
“这就好!我也快要结婚了,她有她的事业,一直都很忙,很少过问我的事,但她很爱我!”我有点自嘲地说。
“以前我真的很幼稚,以为男人是可以捆住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男人就像是鸟笼里的小鸟,你越是想困住它,它就越想要冲出去。所以,我现在也很少过问他的事。”
正在这时,有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双手提着两大袋东西,从商场里走了出来,说:“亚娟,你该回去吃奶粉了!”
我很惊讶地看着那个男人,左看右望他也不像是娟的另一半,顶多也应该是她的父亲或长辈才对,但他偏偏就是她口中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