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度风雨,几度愁
我孤伶伶地站在栏杆前,任深冬刺骨的寒气侵蚀我的身体,全身颤抖着,我却坚持挺立地站着不动,痴迷地看着眼前茫茫夜色及模糊的夜景。有人曾问我为什么不进教室硬要在外面受冷,我答,只有冷才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真
我孤伶伶地站在栏杆前,任深冬刺骨的寒气侵蚀我的身体,全身颤抖着,我却坚持挺立地站着不动,痴迷地看着眼前茫茫夜色及模糊的夜景。有人曾问我为什么不进教室硬要在外面受冷,我答,只有冷才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真真切切地活着。那人还问我在看什么,我答,夜色。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看什么。
在记忆深处,一直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栏杆前,站在冷风里,痴迷地看着远方,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曾几何时我也开始跟他一样。
高三了,我却完全感悟不到“高三”的概念。在我看来,它只是个年级名,可却有很多人为它忙忙碌碌,焦焦燥燥,总抱怨时间过得太快。时间真的过得快吗?我怎么觉得那么漫长,那么令人窒息的漫长。
我的记忆是空洞的,我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曾几何时记忆里也有很多事,可现在我发现它们是那么地模糊、空洞,有人说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真的忘记了。
深沉的朵拉对我说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话是千万不可以说出来写出来的,一旦让内心深处认为重要的东西走出来,那个东西也就死亡了,心若空了,就仿若失去花蕊的花朵,即刻枯萎。可我的心早就空了,那些东西也死亡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出来呢?
我从来不喜欢回头,我害怕回头,看见那些零落的沧桑。
远方的哨音在高吭、嘹亮,我看见有一只鸟在很远的天空飞翔,它正在看着我,锐利地看着。
韩非说我自从上了高三就变得神经兮兮了,可我觉得他更神经兮兮,他时刻都在看紧着我,好像怕我会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消失掉似的,可我却希望自己真的是泡沫,可以很快消失,没有痛楚。
我告诉飞儿,我就像一只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飞儿说我太悲观了,她看上去挺担心我的。
我,朵拉,飞儿,韩非四个人总喜欢呆在一块。飞儿说高三毕业后我们还要继续呆在一块,朵们沉默着紧握着飞儿手,我看着韩非对他说你希望我们还呆在一块吗?韩非说希望,非常希望。我却说,不。我希望毕业后我独自一人去一个西部的城市读大学或者干脆一个人到西部那边去流浪。飞儿哭了,她说我不能避下她。韩非眼角泛着泪,他说我去哪他一定也跟到哪。朵拉却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我们都不能永恒地在一起,该分别时谁也留不住谁。我什么都不要留,什么都不想留。但我的心却被刺痛了。
当我对韩非说那么残忍的话时,其实我的心也在流血,泊泊地流血。韩非紧抱着我哭着说,扬子,你不能如此无情地斩断我们3年的爱。爱?我和韩非有爱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直都不想伤害他,所以他说要我做他女朋友时我就答应了。这3年来发生过什么事我不记得了,只知道韩非一直和我在一起。韩非说他爱我,很爱很爱。我却无言。我不知道我对韩非的感觉是不是爱。
我们就要毕业了,我知道我会伤害每一个和我要好的人,也包括韩非。
韩非要飞儿告诉我,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我。飞儿说韩非挺不错,我不应该放弃他。我说到了尽头,强求也挽留不住。朵拉说自己的感觉最重要。
我茫然着,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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