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谷

守谷

趋厮散文2025-03-06 07:21:03
听说一个叫袁隆平的人研究出了杂交水稻,很能增产。村里将信将疑的,试着种一分田看看,不承想,这种稻子果然不同凡响,长得就是比别的田里的旺,出的穂很齐,颗粒饱满,收割季节,大家都似乎从这一分田里看到了来年
听说一个叫袁隆平的人研究出了杂交水稻,很能增产。村里将信将疑的,试着种一分田看看,不承想,这种稻子果然不同凡响,长得就是比别的田里的旺,出的穂很齐,颗粒饱满,收割季节,大家都似乎从这一分田里看到了来年的希望,人人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
这种试,非同小事,关乎着大家的信心,关乎着大家的希望。因此,谷子一收上来,就有了特殊的待遇,队里的领导说了,要好好地估一下产,不能出差,不能让鸡啊,鸭的糟蹋了,于是就单独地晒在一块坪上,派了人单独地负责晾晒和看管。
负责晾晒和看管的仁武爷是一个极负责任,极认真的人,不断地听到仁武爷几乎喊破嗓子的“喝哧!喝哧!”的吆喝声,他在撵着鸡鸭和麻雀,烈日炎炎的,也不敢去喝口水,歇个凉。那时候,尽管我还小,只知道“晒屁股蛋子”般地疯耍,但似乎也能明白这份责任。
“喜伢子,帮爷爷看一会谷子,爷爷上个茅房。”
“嗯啰。仁武爷。”我懂事的应着。
“千万要看好,不能让鸡鸭洽(吃)谷。听懂了冒?”仁武爷有些不放心地叮咛。
“听懂哒。”
仁武爷摸了摸我的头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心里升腾起一种荣耀感。似乎在捍卫着一种什么。
村里的鸡鸭胆子是特别的大,仁武爷一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边撵,它们又从那边来,我那边撵,它们又从这边来,活活把人气死,“这些砍脑壳的,前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投胎”,我这样愤愤地想。
特别是其中有几只鸭子,那胆量更是出奇的大,走过来就大口大口地洽(吃)谷,这还了得,不容多想,我拾起坪上的一把镰刀狠狠地砸了过去,不偏不倚,竟把一只鸭子砸死了。事情有时候就是那样巧,我看家人杀过鸭子,是挺费周折的,有的甚至头都砍断了,半天都死不了,怎么这一下,就那么利索呢?有些不可思议。
但打死了人家的鸭,心里还是慌的,知道已经惹祸,只有寄希望于人家不要发现就好。
中午回去吃饭,心里也不踏实,老是担心,正当我不安地吃饭的时候,听到对面屋场秋满婶尖声尖厉地喊我妈:
“润姐姐,你们家喜伢子打死了我家的鸭哒。”
“秋满婶,我问问喜伢子,看为么子路。”
在妈的厉声盘问下,我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担心要挨一顿打,但妈不但没有打我,甚至连骂都没有骂我。
吃过饭,妈就去了对面屋场按照市场价给秋满婶赔了钱,还道了歉,秋满婶把那只打死的鸭子给了我们家,也算公平。
印象中,那次鸭肉吃得是特别的香。为那一份认真,为那一份责任,也为那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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