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模糊的清晰
一张脸,一张我儿时记忆的脸,一张近三十年未曾谋面的脸,今天,我见到了,还是那样,只不过是把我的记忆拉近了,回归了。我们,一起长大,可能是两小无猜,可能是童言无忌,我们看惯了,他也听惯了,他脸庞的缺陷,
一张脸,一张我儿时记忆的脸,一张近三十年未曾谋面的脸,今天,我见到了,还是那样,只不过是把我的记忆拉近了,回归了。我们,一起长大,可能是两小无猜,可能是童言无忌,我们看惯了,他也听惯了,他脸庞的缺陷,是那么的随意存在着,是那么的被我们接受。他,年长于我们,可谓孩子头儿,我们都听他的。
逐渐,我们都大了,渐渐的他与我们不合群了。即使我们是这样的熟悉,即使我们是那样的毫无理会,但他,是在意的,是发自内心的在意。他,低着头走路,不愿与别人说话,尤其是冬天,他爱把脸埋在衣领里,而且走得很快。
后来,我们都参加工作了。他被分在一个偏远的山区供销社,天高皇帝远,交通不便,加上他有意识的疏远我们,慢慢的,他被淡化了,渐出了一帮哥们儿的视野。
后来,听说他又调走了,于是,他彻底的消失了。这多年来,一点儿他的消息也没有。
聚会,没有他,同学会,没有他,孩子们结婚,还是没有他。一晃三十年啊,他只是出现在大家的记忆中,出现在大家的言谈话语里。
我们的孩子头儿,我们的好伙伴,我们的塌鼻子哥哥,你在哪里?!岁数大了,我们老了,思念更欲。这多年来,岁月没有医治你的内伤吗,你结婚了吗,你过得好吗,为何还远离亲朋好友哪,回来吧,大家想你,归来吧,我们等你!
只要是大家见面,总是询问他的消息。一次,两次,三次,寻觅,打听,寻觅。终于,我们有了他的消息。听说,他的儿子要结婚了,大家电话相告,我们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一个同学会组成了,一个发小儿团组成了,大家浩浩荡荡去了他家。这多年来他是怎过的,藏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怎么就没发现,过得还可以嘛,我们的嫂夫人漂亮吗,他的儿子儿媳都干啥,一连串儿的疑问让弟兄们费猜疑。
两间不大的平房,一处小院收拾得干净整洁。刚才在车上还叽叽喳喳,这会儿见了面反倒平静了。我们,互相打量着,注视着,连手里提的东西都忘了放下。
欢喜,感慨,惊诧;抽烟,水果,倒茶。握住的手,晃了又晃,相互注视,略带泪花,你捶我一拳,我拉你一把。
带来的吃喝,瞬间摆满了不大的小屋,嫂子,只是憨厚的笑着,忙里忙外,眼中透着晶莹,哥哥,眸子里闪着泪花。我们说呀,我们问呀,摇头与感叹,佩服与骄傲,一切,一切,都过来了,都过来了。!
孩子的婚礼,在庄重地进行。花儿呀,瓣儿呀,随着婚礼进行曲,鞭呀,炮呀,伴着我们欢呼声。我们的塌鼻子哥哥与嫂子,第一次昂起了头,在大家的注视下,健步,挥手走上了婚礼台,与儿子儿媳站在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他们笑得春光灿烂,是发自内心的笑,虽然来得晚些。
给我们敬酒来了,我仔细的打量着哥哥,模糊的印象清晰了,真的。我们看得很清楚,看来,大家要一醉方休了……
轻音乐,在大厅飘着,我们在哭着笑着,哥哥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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