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望
回望故乡啊!你曾经看见什么呢?我看见了圣洁、轻灵的云。"遥遥望白云,怀古一何深。”一缕白云像轻纱一样,被晨风徐徐吹送,从门前山尖上飘来,飘着,飘着,慢慢地被风儿扯成一丝丝一缕缕,然后,又渐渐地化进了蓝
回望故乡啊!你曾经看见什么呢?我看见了圣洁、轻灵的云。"遥遥望白云,怀古一何深。”一缕白云像轻纱一样,被晨风徐徐吹送,从门前山尖上飘来,飘着,飘着,慢慢地被风儿扯成一丝丝一缕缕,然后,又渐渐地化进了蓝天里面。少许,忽然散开,飘飘上升,溶进又深又篮的天空。她洒脱、飘动,不拘一格。她不固着一隅,迷游四方。或卧,或仰,或俯,或伫立,或徜徉,或奔跑。掠过林间,携几朵飞絮,挂在鬓角招摇。飘过碧波,呼唤浪花伴你嬉戏。翻山越岭,携一路芳香鸟语。总认为,气下凝而上浮者为云。上不及天,下不挨地。其形不定,其行无踪迹。时而铺天如卷席之势,时而盖地似流水之美。虽无天地之功德,然其起风云之变,总气象,领时势,控世事之成败也。而故乡的云呢?是飘渺的、温柔的、虚幻的,似纤纤的玉手。忽想起唐朝齐己《片云》:
水底分明天上云,可怜形影似吾身。
何妨舒作从龙势,一雨吹销万里尘。
我看见了屋后山溪里的哪几只青蛙。青蛙在热烈地争鸣,叫声连成一片,呱呱呱、呱呱呱,像是单调地敲着无数面鼓,像是开着一个热闹的音乐会。猛不丁地,岸边的水草里,传来“呱呱”的几声鸣叫,只见几只碧绿油亮的小青蛙纵身跃起,在空中一闪,扑通扑通地跳进河里,激起一簇又一簇水花,荡起一片又一片涟漪。那只大点的青蛙,睁着两只大眼睛,像两颗晶莹透明的玻璃球,鼓得高高的,一眨一眨,可机灵了。忽的纵身跳入水中,欢快地游起来。它的长蹼的后腿向后一划,“唰”地一下,就窜出好远,看上去真像个游泳健将。在傍晚的时候,几只蛙美美的睡了一白天之后,出来玩耍了。它看见睡莲正对着它微笑,满天的星星对着它眨眼睛,它心想:这个夜晚太美了!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小青蛙跳到了荷叶上,清了清歌喉,唱起了优美的歌,咕呱、咕呱!荷叶和睡莲都轻轻摇摆,给小青蛙加油助威。真是一个美好、欢快的夜!
我看见了静静夏夜一只叫萤火虫的小虫子。朦胧的田野上,三三俩俩,忽前忽后,时高时低,那么轻悄、飘忽,闪一闪地飞往田头地角,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像一些看不见的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飞来飞去。无数只虫子在那空场上一个个从草丛中起来,是忽明忽暗的一点点的白光。好似天上的繁星,一个个在那里移动。最有趣的是这些白光虽然乱窜,但也有一些追逐的形迹,有时一个飞在前面,亮了起来,另一个就会向它一直赶去,但前面一个忽然隐没了,或者飞到水面上,与水中的星光混杂了,或者飞入芦苇或稻田里,给那枝叶遮住,于是追逐者失了目标,就迟疑地转换方向飞去。有时反给别个虫子作为追逐的目标了。而且这样的追逐往往不止一对,所以水面上,麦田上,一明一暗,一上一下的闪闪的白光与天上的星光同样繁多,尤其是在水面的,映着皱起的银波,那情景是很令人感兴趣的。使人想到唐朝杜牧《秋夕》: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我看见了一株比我年龄大几倍的柿子树。秋天是柿子成熟的季节。这时,满树的柿子个个由青变红。一个个从绿油油的树叶里挤出头来,将擀面杖粗的枝头压弯了腰。熟透了的大柿子像挂在树上的大灯笼。有的柿子三五成群,好象在窃窃私语。你只要轻轻捏一下,便会从里面流出甜甜的汁水,吃上一口便会觉得香甜可口。别说吃,就连看上一眼也会让你垂涎欲滴。隆冬时节,满树枝上的柿子仍旧黄灿灿,硕果累累。柿子树叶早已飘落殆尽,惟有金黄色的柿子挂满枝头,一个个红灯笼似的柿子,那么新艳诱人,小鸟在枝头上跳来跳去,啄食着金色的柿子。柿树在家乡也广为种植,河边地头,人家房前屋后,常可见到柿树的影子。尤其是到了秋日里,严霜一洒,树叶变成绛红色,片片落下,而红艳艳的柿子则俏立枝头,或累累然,或垂垂然,一嘟儿一嘟儿的,晴空丽日下,鲜艳之极,谁看了都会为之心醉。再陪衬以瓦蓝瓦蓝的天空,袅袅炊烟,一丘丘金黄的谷物,还有呼啸的鸟群,那简直就是一幅秋丰图。
我看见了我的村庄和我的家园。村庄的四周是一片片成熟的庄稼,山风拂过,成熟的谷物连绵起伏,成了海洋,而村庄,是海洋中长出来的一个小岛,小岛又像一条小船,在稻香氤氲中摇摆,摇摆成一个清香的梦,那梦像一朵云,轻盈、细腻,从北边来,又飘向南边去。它们同顶一片天,同靠一群山。是谁提上一把锄子,向堤口捞上一锄,河里的水便流淌进了田里。一担桶,一把瓢,让河里的水又撒在了一棵树、一棵苗上。一头牛,一只羊,用自己的嘴和肚子,又把河里的水带到了路上,或者圈里。一场雨,一沟水,又为河床增添了新的血液。河里的水,有的离开河床后,就再也没有回到河床。有的进了某块田后又被某人从田里撤回到了河床。但无论河里的水减了也好,增了也好,河水始终在流,随着时间的进程,不因其间的增和减而停止步伐,不温不火地保持着那种该走的任其走,该来的由它来的坦荡姿态。由于经济的不宽裕,一排古老的青瓦房,似一副画,原汁原味的挂在山坳了。
我看见了河对岸的那片芦花。仲春,芦苇刚刚发芽,从坡上一直延续到水中,根根直拔,尖尖向天,似一地倒放的绿色长钉。我们取其软茎,做攻击武器用,反正打到也不疼,且碰人就断,没有伤害,更主要是遍地都是这些,断了再折就是。玩累了,就趴地上拔一种叫“茅芋”的来吃,“茅芋”似是茅草长芽时的嫩茎,紧紧地包在冬日留下的干草节子里,味道很甜,细长如针,剥开,绿玉一般。夏天芦苇早已长得很高,加之无数的野鸟参于其中,更给了我们无穷的乐趣。不过,蛇儿也多,我们不敢单独去,从来都是成群结队。到了那儿,首先是往芦苇深处钻,只为找一些野鸡野鸭窝,找一些蛋儿回家煮着吃,都说柴鸡蛋香,跟野鸡蛋比那是永远无法在一个层面上。我们一般每人都可以收获一二十个蛋儿,因为那时的野鸡野鸭实在太多,呦喝几声,总有鸟儿飞起,划向水面。经常看到粗粗的蛇皮,一截一截地被我们踩到,每个人都紧张无比。我们一般不是剥一根吃一根,而是剥了很多的“茅芋”肉一起放嘴里嚼着,清香味甜,久久不愿离去。秋末时分,芦苇扬花,远远看去,鹅绒绒的芦花,搔首弄姿,扭捏作态,掀起层层絮潮,引来队队鹭鸶,双双野鸭。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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