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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去旅游,湖泊往往不是目的地。但她们会在途中柔情万种地等着你,慰藉你的风尘仆仆和舟车疲劳。湖泊往往让人眼前一亮,心头一震。有时变成旅途最大的收获。生命皆因水而生,生活皆伴水而居。我与湖泊是有缘的,好像前
去旅游,湖泊往往不是目的地。但她们会在途中柔情万种地等着你,慰藉你的风尘仆仆和舟车疲劳。湖泊往往让人眼前一亮,心头一震。有时变成旅途最大的收获。生命皆因水而生,生活皆伴水而居。我与湖泊是有缘的,好像前生约定。象某个红颜在盈盈地等着你。全国各地的湖泊,我去过的,随便一数就有20来个。至美的青海湖就去看了3次。新疆的湖,主要看了4个,西藏的也看了4个。
清澈蔚蓝的湖好像都在西部,她们象极童真的眸子,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而东部南部的湖,大都泥沙俱下,水浅浑浊如世俗的眼睛。她们有云泥之别。
当来自小山小水的珠三角的我,面对西部这些湖泊时,只有震撼,一句话不敢说。新疆和西藏我各自先后去了两次。新疆和西藏的湖大多都是高山湖泊,大都与洁净的冰川有关,有阳刚的山峰相衬,更显阴柔之美。如果要比较一下,我以为西藏的湖泊更具神性,圣洁得令人敬畏、膜拜和感动;在我见过的所有的高原的湖泊中,只有一个湖,可以让我觉得自己死在那里都可以的,就是西藏的纳木错,世界上最高的大湖。新疆的湖我就不敢死在那里,那些湖往往有湖怪(如喀纳斯湖、赛里木湖)。具有神秘性和怪异性,新疆的湖会令人震撼和感恩。她们总与生命联系在一起,荒漠与绿洲,生命与死亡,反差极大。新疆的湖具有两极性:除了高山湖泊,还有低地湖泊,象我1993年去过的艾丁湖洼地。
新疆的赛里木湖与西藏的纳木错有些相象,都有雪山相抱,都差不多深;新疆的喀纳斯湖与西藏的然乌湖有些相像,都有密密匝匝的森林依偎,都是将河流截断的堰塞湖,一个是亚洲的瑞士,一个是西藏的瑞士。
喀纳斯湖
王者之水——喀纳斯湖独隅一方的美景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只有惊讶、震憾和激动。
喀纳斯号称是亚洲惟一的瑞士风光,是我国极其难得具有欧洲生态系统的区域,由于喀纳斯湖被群山环抱,在高原蓝天白云的大背景下,湖水受阳光和云团的映射,又将周围的山色反射在湖中,湖水会随着天空云朵的变化和阳光下山色的明暗交替,变化万千,富于表情,斑斓流彩。或湛蓝、或碧绿、或黛绿、或灰白……有时诸色兼备,浓淡相间,圣洁、纯净、亮丽,山似碧玉水似翡翠。最为神奇的是,尽管湖水清澈至极,但却丝毫没有透明之感,无论何种色彩,都是浓浓的,酽酽的,注满了深情,如陈年老酒般令人沉醉不已。此时,我真的希望自己就此幻化成头顶的那只苍鹰,融进这一片天地云水间。
有如斯美湖朝夕相伴相依,世代相守,不离不弃,图瓦人在这神仙居住的后花园里放牧着自己的日子,欢乐也罢,忧愁也罢,痛苦也罢,幸福也罢,都在这儿消解或融化。我想他们拥有更多的是幸福。
而我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过往生活中的一切,阳光、白云、湖水构成天地间最静谧、安宁、祥和的要素。置身其中,沉浸在一种如梦如幻的童话般的意境中,思想如幼儿园一样一片纯净。
这是人类共有的最后的净土。这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湖泊,我在这里寻找自己和眺望、窥见自我,暂时抛却俗世生活。这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永在,也是一种神秘的启示。心境立马开阔起来,灵魂没有半丝杂念,如同样澄清的天空。
那块碧玉一般的湖泊,那些透澈心肺的充满潮湿气息的空气,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忘记喀纳斯给我的震撼。一切美得像一幅油画,美得让人心醉。她修长苗条象西藏的羊卓雍湖,宛如婷婷少女,又象婴儿的眼睛,日光月华云影皆在其中,纯洁如人类的童年。
静若处子的喀纳斯,群山阻隔,千百年来它就这样静卧在这里,她向世人昭示的是无底的神秘,就连这里的天空、清风、森林甚至连鸟叫虫鸣都是干干净净的,异常小心地共同守护着她的贞洁。
若干年后,我一定还会回来的,看她成熟的秋韵。
赛里木湖
西方净海——赛里木湖是新疆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高山冷水湖。她高悬于西天山之间的断陷盆地中,她美丽的身段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面前。蓝蓝的湖水一抹无边,美丽,辽阔,碧水长天,湖水冰清玉洁,清澈透明,象一面银镜,照亮了天空和原野,照亮了周围嶙峋的山峰,照出了塞种、月氏、乌孙、突厥等古代民族游牧射猎、繁衍生息的背影,照出了丝绸之路新北道的贩夫走卒,照出了英雄、勇士、马队、牧羊人、牧马人来去匆匆的高大的身影。第一次见她,觉得她是磅礴大气的大家闺秀,有成熟的丰韵,有容乃大,娴静地躺在群山的怀抱里。
在这寥廓天际,太阳照在身上,暖意绵绵,谁不想放歌?谁不想扬鞭策马?湖边的水草丰美,绿色宽大的草甸上,撒满了各色悠闲的羊群、牛群和马群,一个个蒙古包撒落在绿色的大地上。雪山、草甸、湖水、牧场、牧人、羊群、蒙古包,犹如一幅美丽的水彩画,沉静而安祥。山坡上,牛羊三五成群,几匹马儿,甩着尾巴,悠哉悠哉。没有牛哞马嘶,凑近倾听,只听见“沙沙”的吃草声。湖岸线弯成优美的柔柔线条。清澈的湖水轻轻拍打着湖岸。有人在照婚纱相,洁白的婚纱映在碧蓝的湖中。天空蔚蓝如洗。我雀跃,但无语。来生愿意在这里做牛做马。
这是一个神奇的湖泊,她泊于高山之颠。山的另一头,纵深的山谷里,就是著名的果子沟。象大坝的下游,但居然也没什么水渗出来。赛里木湖的湖水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何处去,气象学家说这是大西洋的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所以被称作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我们的眼睛享受了她的美景,胃囊还享受了她的美味。北冰洋水系的高白鲑鱼,我们美美地吃了两顿。
从元代开始,那些远征将士和骆驼商队由天山北路出入伊犁河谷,东去长安、洛阳,西往波斯、罗马,他们必经此地。林则徐当年被谪戍伊犁途经赛里木湖时,心力交瘁的他见到如此美景,倍感慰藉,感慨到“波浪涌激,似洪泽湖”,清代大学士洪亮吉大声赞美“诚西来之异境,世外之灵壤”。
我们去的时候,花期已过,不是她最美的时刻,但也已够我感叹:“此景何曾人间有,不意今日撞入怀。”
三天之后返途再次经过时,见她风云突变,寒风飒飒,愁容满面,仿佛滔滔的恋人的泪水。公路这边原没有披雪的山峰,突然白了头,象披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好像要开始冬眠。
这是她嗔怒时的可爱吗?
乌伦古湖
在戈壁大海——乌伦古湖,我激动得无言无语。
在准噶尔盆地东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