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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曾不止一次地站在河边发呆,望着眼前的一段流水,一路歌唱着走向远方,是否想起此处留下了怎样的欢乐?冥冥中,生命之车已驶出好远,不经意触摸到额头淤积的沉重,方才发觉已驶出青春驿站。但沿着开花的轨迹,总有许
曾不止一次地站在河边发呆,望着眼前的一段流水,一路歌唱着走向远方,是否想起此处留下了怎样的欢乐?冥冥中,生命之车已驶出好远,不经意触摸到额头淤积的沉重,方才发觉已驶出青春驿站。但沿着开花的轨迹,总有许多难以忘怀的情节不时地在生命中亮丽。让单薄的情感渐渐丰满,让生命充满诱人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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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初一时,班上转来了一个女生,头发黄黄的,许是营养不良,身材弱小,一天听不到说一句话。刚是班上的“头儿”,平时大伙都听他的指挥。但他总愿弄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出大伙的洋相。因此,倔强的我很看不惯他。但我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更多的时候是井水不犯河水,离他远远的。
琴转来的时候,老师把她安排在刚同桌,我在前桌,上课时常听到琴喑哑的低嘶,回头时,见刚满脸得意,而琴却泪影婆娑。那天放学后,见到老师已快回到办公室,我扯住了刚的脖领,一拳打得刚满脸开花。当然刚的奋力反击,让我的全身着实疼痛了好多天,但自那以后,刚再不敢轻易欺负琴,因此那次该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胜利,而让我一直不能忘怀。不久,琴随家返城了。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她是否还记得这个故事。记得那个同她一样瘦弱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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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教外语的是一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一个很靓的女孩。她讲课讲得很好,满身洋溢着欢乐,同学大都很喜欢她,独我例外。那时我外语学得不好,上课时最怕老师提问,从第一次开始,每当点到我的名字时,我便伏在桌上,用书把脸遮起,小声说:没来。这样几次顺利过关,起初班级同学还窃窃私笑,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英语课我始终读着包着外语书皮的小说。但终于有一天被她抓到现形。当我攒足精神准备挨批时,她却没说什么,晚上她来到了我的宿舍。从那以后,她每晚都给我补两小时的外语,也许这也是我顺利考上大学的基础。前几天她来信问我,那张用来包小说的外语书皮是否还有?我却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她,我也确时不知把它放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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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时,压力很大,不只是学习上的,最主要的是精神上的。好在我是个泰山压顶不知急的性子,因此也就少了许多烦恼。
那几天,从父亲破旧的书箱里翻到了一套发黄的书,画绣像的《红楼梦》,便把它藏在书包里偷偷地带到了学校。那是八十年代初,文化大革命虽然结束了几年,但这种书也是不能示人的。可又挡不住诱惑。因此,就在同学们都去上晚自习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宿舍里看,听到一点响动,马上把书塞到床下。那天,看到黛玉葬花一节,感到心里很郁闷,便把灯关掉,找了一截蜡头点燃,于是宿舍里弥漫着一种微弱的跳跃着的光亮,很有一种气氛,这种气氛很合小说的情节。我也沉浸在这样一种气氛中,不知时间的流逝。当我感到有两股咸涩的泪水要流进嘴角时,猛抬头,发现班任老师站在我的床前,不知他来了多长时间,我毫不情愿地把书送到他伸出来的手中。
“有闲心,看这种书!”老师很很地盯了我一眼,硬绑绑地抛下这句话走了。那一宿我失眠了,仿佛做了什么丢脸的事。那以后的几天里我生活在忐忑不安中,可是老师并没在同学面前揭我的底,以至好多年来,我一直很感谢他。只是现在想来,失去了那本书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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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前的那个晚上,班级组织了毕业晚会。不管平日里是否沾酒,那晚都喝的很多,曾经东西南北,一个共同的机缘使我们聚在一起四年。那酒里也许掺入了许多感情因素,因此情绪都很高涨。便有人找来了录音机,班任老师也破例允许在教室里召开小型舞会(八十年代初,学校是不允许在校内跳舞的)。
我独坐一隅,看眼前滑动的年轻的脚步,心里被一种说不出的伤感胀满。思绪纷飞,但又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华约我跳舞。曾经四年同桌,说过的话加起来也许不会超过十句。明天我们便各奔前程,也许今生再不会相见,把一副年轻的面孔珍藏在心灵深处,寂寞时翻开,品味那些平淡的故事。
“你踩我脚了!”声音仍是那样轻柔,仿佛怕吓着了旁边欢乐的同学。我突感血往上涌,好在灯光昏暗,掩饰了我的羞涩。“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本来想说些别的,但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想了解一个人真不容易,你很真诚。”我不知她感慨什么。一曲很快结束了,我又逃到了自己的角落,华走到了教室的另一角。
那一夜我不曾合眼,耳边总是那句“你很真诚”。其实我本想说我曾写过一首诗给她,但四年了,总是没有勇气亲自给她,也许我该读懂她那眼神中的那一份期待。只是我们在理解中把一切都错过了。
失去的,也许是最美丽的,又有几个四年匆匆走过,我们都拥有了各自的生活。如今一面祈祷幸福的同时,也在祈祷——愿你过得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