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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西边的山在夕阳的映照下一片血红。我刚吃过饭,准备到后院去欣赏米兰的花香,一阵叮咛咛的电话声,拉住了我迈向后院落的脚步。我踅回了安放电话的房间,拿起了电话的听筒。一阵急促的话语通过
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西边的山在夕阳的映照下一片血红。我刚吃过饭,准备到后院去欣赏米兰的花香,一阵叮咛咛的电话声,拉住了我迈向后院落的脚步。我踅回了安放电话的房间,拿起了电话的听筒。一阵急促的话语通过话筒,刺入了我耳朵的鼓膜,振动的声音。让我清晰的听到:“我们单位有一个人出了车祸,你赶快做一个花圈去殡仪馆看一下。”这是我的上级领导在指示我,我向妻子说了一下,就匆匆地离开了家,向做花圈的店里走去。
花圈的店外,挤满了做花圈的人。亲戚、朋友和单位上的人,都在述说着死者的新闻。
死者是怎么死的?在你传我传中变幻出了几个不同的版本。反正归根于一点。这人死了!好像是天注定的一样。我看着一个个装上汽车的花花绿绿的花圈,站在不断散发着潮热气体的路面上。在不断地回想人们说的话。年年轻轻的,早不下楼,晚不下楼,偏偏在一辆风驰电掣的摩托车驶过来时下楼,撞上去连妈都没喊一声,就倒在了汩汩流淌的血液里。没等送到医院,躯体就僵硬了。
我看着装了一汽车的花圈,望见了天上浮动的云向赶集似的越积越厚。严严实实的把那晚霞包裹了起来。夏日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天真要下雨了。
不一会儿,雨滴就滴落在了我那干燥的肌肤上。滴在了五颜六色的花圈上。
和我一起送花圈的同事说:“你说这天怪不怪,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雨来。那是一种必然的自然现象,还是纯属于一种巧合。”人的生、老、病死真的是老天早已经注定了的吗?不是我生疑,而是多数的人都有这样一种想法。
我随着送花圈车的启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为什么有的事就是逗巧。是真的人迷糊,还是什么?
我记得在读中学时,我们班被分为学习农业技术的班。学校里没有我们学农的园地,只好让我们整个班的人到了农村去。
我们下乡去的时候,正是菜花金黄,地里的麦苗在风中掀起了阵阵碧绿的波浪。牛儿与我们擦身而过,羊儿低头啃食山坡上的青草。溪水的潺潺声,涌进了我们流动青春血液的心房。我们看着茅草屋,青瓦房。我们的心犹如离开了书本,进入了泥土的芬芳。大脑里装着的是绿色的世界,梦一般的幻想。广阔的天地里我们好像是在锻炼自己。在这锻炼中,我们遇到了许许多多心中解不开的谜。老师说是我们犯迷糊,可是当我们问到他们时他们也说不清楚。
我们几个在班里学习成绩相当不错的同学。在老师的眼里我们是又聪明又可爱。什么事都委托我们去办。
那一天,老师安排我们几个回县城中学去取一台显微镜。我们几个早早的起了床,吃过早饭,乘着太阳还没有突破雾障时,我们踏上了通往县城中学的乡村小路。
天空的雾气一阵一阵地往下压,飘飘洒洒地落在了我们行径的小路上。路边的小草上那晶莹的小水珠,欢笑着、跳跃着落到了我们的裤子上。湿漉漉的路留下了我们每一个前行者的脚步印。
我们走着走着是雾气让我们迷了路,还是那一座大大的坟山让我们迷了路。反正我们是在走进那坟山时,走失了我们的脚印。
我们还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着。要不是听到河水的涛涛的波浪声。我们还不知要往县中学相反的方向走多远。
等我们每一个人神志清醒的时候,一向人打听,我们才知道。路让我们给走错了。
等我们从县城中学拿了显微镜返回农校时,漆黑的夜幕也把农校外的田野笼罩。当老师责怪我们时,我们感到了心里是多么的不舒服。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像爆炒豆子一样全部告诉了他。老师知情后,叫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要乱说。我们都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所以一直把此事捂得严严的。那我们只好认倒霉,算我们自己犯糊涂。
在农校时还有一件事。让我至今不解其意。
那一晚,我们全都熄灭了油灯。静静的沉入睡梦里。一阵女孩子又哭又嚎的叫声,把我们闹醒。我们所有的男女同学,把那女孩子紧紧地围在了里面。我们的老师学过一些医学知识,懂得一点治病的方法。银针扎在女孩子的某个穴位上、手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也没有减轻她那种似疯如痴的状况。还是住在我们院子的农民出面说:“她被鬼迷住了,只要捉一只大红鸡公来,让它叫唤,她就会醒过来。”这半夜三更的怎么才能叫鸡叫唤起来。我们男生只有学着《半夜鸡叫》里的周剥皮了,逗得那只红红的鸡公终于叫出了声来。那女孩子再不哭闹,乘乘地睡着了。等天一大亮,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都不清楚。让我们清醒的人感到了迷迷糊糊。我写到此我也感到了迷糊,是大自然给了我们太多的谜,还是我们不能破解其中的奥秘。自己蒙自己。糊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