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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停电了,一个并不美丽的事实惊扰了独处家室的我。一股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害怕?孤独?还是不安?我不知道。摸索着尘封的蜡烛,束起一抹红艳,昏黄打破了黑暗。双手握着缓缓步入房中,寻一处角落安置好唯一的身躯,
停电了,一个并不美丽的事实惊扰了独处家室的我。一股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害怕?孤独?还是不安?我不知道。摸索着尘封的蜡烛,束起一抹红艳,昏黄打破了黑暗。双手握着缓缓步入房中,寻一处角落安置好唯一的身躯,为什么是一处角落呢?也许是想感受卖火柴小女孩的孤独吧!就这样幻想着故事的转机,正如仙杜拉出现的惊喜。
似乎薄薄的玻璃并无法隔绝一切,例如微微的风丝,只是一点点,就幻灭了我手中的晕黄。借着楼下路灯的暗光,烛芯升起了一缕青烟,仿佛这烟雾有一个聊斋般的艳女子与我攀谈,咯咯笑着,倏儿又烟一般消失殆尽,带走了笑声,却带来了又一股阴风,凉得彻骨,顿时身体如平静的湖面滴入一点清冽,泛漫着圈圈涟漪,扩散着阵阵寒意,不禁信手圈过身旁的暖衣裹住抖颤的身体。
禁不住一波波寒意的冲击,实验性的燃起了那抹白雾,隔着好几公分的烛芯竟也亮堂起来,暖意顿时充塞在心头并带者少许喜悦上升。重整心绪,忽然手背一阵烧灼,当注视着那结起的白点时,又一颗晶莹的点滴从烛身滑落。又一阵烧灼,又一点打散的白,这是烛泪吧。看着相继而落的晶莹,伴着一阵一阵的灼痛,聆听着若有似无的滴答声,一抹酸楚下降了上升的暖意。把烛身微微斜倾,泪倾斜下来,如数掉在窗台的大理石上,把烛身扶正,按在尚未干涸的一滩泪中,让他们连成一体,变幻着一个另类的重生。缩起双手,拨掉手背的斑白,摩擦着掌心的寒冷,试想回升起先的温度。
手轻轻一带,用窗帘把外面残余的光与凉遮掩。但天不从人愿,眼前的光点随着微丝的轻颤消失了。一种落寞与惊慌由然而升,是对先前的彻骨的恐惧吗?亦或是别的什么呢?人总会在无端的暗淡与漆黑中失落无措,甚至迷失自我,却不曾细想自己身处何处,又该如何应对。也许一切只是像点燃熄灭的蜡烛一样,只需重新点起一束光艳,燃着无端熄灭的那一点,就会重现光明。
再次燃起的焰点熔化了刚刚冻结的淡白,慢慢变得晶莹剔透,从顶端顺延而下,再底部消散,再凝结。曾几何时,灯下的慈母为游子缝衣时,也无意在锋芒中带出那么一点殷红,也那么默无声息的滑落,滴散在温热的掌心吧!也只有烛,才能演义如此的温情,才有那从蓝到红,从红到黄慢慢扩散的如涟漪般的光圈;也只有那抹幽幽跳动的黄,才能从古到今,从不改变。随着时间的流逝,慈母的身躯渐渐伛偻,但怀抱却依然温暖,情依然浓厚。转眼那矮了一截的烛身,满布一身泪痕,如镶边的雕梁画栋,缠缠绕绕却又不乏其细腻有致,风烛残年道的就是这般如此吧!
夜深了,轻轻地铺开一床被褥,退去外衣,缓缓而卧,凝望着划满泪痕的烛身,想磨去那交错的泪迹却又不忍破坏那巧夺的天功,就这样微微一息,结束了跳动的那团火焰,回味着百千年前熄灯就寝的风情,合上迷蒙的眼睛,把少女的梦弥散在伛偻的青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