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亦幻温柔乡
荷上了飞机。这次,是去北方,看那块辽阔的土地在秋天如何的收获果实,还想看,那块土地的汉子如何大碗喝酒,醉了,还说不醉。飞机翔在云天。荷的座位居中,左右坐着的两个女人,都是北方人。北方人热情,在旅途之中
荷上了飞机。这次,是去北方,看那块辽阔的土地在秋天如何的收获果实,还想看,那块土地的汉子如何大碗喝酒,醉了,还说不醉。飞机翔在云天。荷的座位居中,左右坐着的两个女人,都是北方人。北方人热情,在旅途之中,被两个女人印证了。
哦,你第一次到东北?一定要去长白山啊,从我们长春出发,两天来回,就参团去吧,不贵,就三百来块钱!说话的女人四十大几,她是到深圳看上大学的女儿回来。
另一个也插嘴说:要看长白山得赶快,说不定已经下雪,快封山了。她也是四十大几吧,说天池秋天可能看见,不象夏天,常常云雾遮挡,让人看不到天池真样儿。说到孩子,她说:我的儿子就留在吉林上大学了,才不让他出东北呢,尤其是不能去四川。
荷惊讶,怎么?南方不比北方好?还想问,四川怎么不好?
荷真的很吃惊,一直以为自己身在一个十分优越的地方,无论地理环境或是人文风光抑或是经济发展,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竟然会被人打入了“另册”,成为“尤其不能”让孩子去的地方。想辩解几句,忍住了。谁不说自己的家乡好呢,况且什么问题都有个见仁见智的角度,何必强求一致呢!
荷笑了笑,将脸转向窗外。此刻窗外是白茫茫一片,翔在云中,犹如穿越梦境里。
荷微微闭眼,让梦的彩云飘飘的入眼、入心。
一个男人满脸笑容的走进梦中。一个故事开始了。
是谁的男人呢?那样熟悉的笑容,却是一张那样陌生的脸孔。
荷努力的搜索记忆,想找出这个男人的档案,可是越是努力越是模糊,那张明晰的面容也月晕般的模糊了,渐渐消失,只丢下一个笑容。那个笑容犹如温泉的泉眼,汩汩的冒出温柔的纱雾,渐渐的环围浸润,荷只觉得浑身溢出一种热热的颤抖,那热热的颤抖电流样的穿越肌肤,荷发出一声轻悄的呻吟,那样的一瞬,眼泪汩汩淌下,荷知道,也许这一生,难以摆脱这个梦中的男人,和这个梦里颤抖的温柔了。
飞机降落的时候,荷看见机翼点点的湿,再看机窗玻璃上,竟是旋着喷花似的水柱儿。下雨了。
有人接吗?是那个长得秀气点儿但皮肤粗糙的女人。荷冲她笑笑,算是回报了她的热情。
飞机滑翔了一段,终于停稳了,行李匣几乎同时打开,眨眼间行李都拿在主人的手上。过道上,人们一个挨一个的走。荷感觉了气温明显的下降,赶紧拉开随身的包,掏出弟弟塞进的外套,是一件米色的薄棉装,荷穿着,感觉着亲人的温暖。等她再抬头时,她的邻坐,那两个北方女人已经不见了。一个有丈夫开车从吉林到长春接站,一个直接打的回家。女人长途跋涉之后最想见的人就是爱人,荷想象着她们重逢的喜悦,羡慕着她们的幸福。
荷走着,跟着人流的方向,走到机场出站口。
这是一个不大的机场,出口也不大。接站的人不多,抬眼,只消一瞬,就可以看清楚那些举着牌子或是伸长脖子的人的面孔。荷很从容的挺起胸膛,让自己尽可能美丽的被陌生的眼睛扫荡。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谁搜索的目标,但偶尔的一眼,也需要骄傲。
荷是个骄傲的女人。从孩提时代起,就习惯了在人的注视下骄傲的走路。
出站了,荷停在人群散开的地方。忽然看见有几个人向她走来,其中一个双手高举,挥着一束鲜花。荷又落进梦样的感觉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她取下茶色眼镜,想弄清楚是梦是真。鲜花已经触抚着脸庞了,是百合的香味,依稀飘浮着玫瑰的气息。芬芳的花香俘虏了荷,她的心田被汩汩的泉水样的柔软浸润着,她的眼眸随着捧花的手温情脉脉的望过去——
他就站在面前,带着梦样的笑。荷已经与他握手了,他的手紧紧拽着她的手,一股热热的气息顷刻间电击了荷,直觉得肌肤和血液都热热的,异样的慌乱,又是异样的欢娱。
但是同时,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仍然游移在心。
生活就是梦。荷这样想。每当觉得周围的发生和自己的遭遇若幻若梦的时候,荷就会对自己念叨这句话。是的,生活原本是一场梦,那么,就随遇而安,就顺其自然,就张开双臂,迎接、面对和享受梦样的生活吧!
于是这天,荷捧着一束鲜花,一路散发着百合与玫瑰的芳香,走进北方的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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