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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中学时最怕的是体育课。因为瘦弱,每次跑八百米长跑,总是跑得头晕眼花,耳鸣喘气。勉强跑完,只感觉一颗心要从嗓子眼蹦出,还不能马上坐下,需强撑着在空地上走一会,以缓匀气息。扔铅球时,每当我遵照老师的指示,
中学时最怕的是体育课。因为瘦弱,每次跑八百米长跑,总是跑得头晕眼花,耳鸣喘气。勉强跑完,只感觉一颗心要从嗓子眼蹦出,还不能马上坐下,需强撑着在空地上走一会,以缓匀气息。
扔铅球时,每当我遵照老师的指示,摆出一个标准的掷铅球姿势,周围的同学立马做鸟兽散,与我保持起码五米以上的距离。更有胆小者,拿一双警觉的眼不时瞄我,似乎一有风吹草动的迹象,他便立马要抱头趴下。事实证明,他们都高估了我的实力,因为那个黑乎乎,沉甸甸的铅球,通常是以我为圆心,以小于等于五米的距离,在空中还来不及划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就倏然坠地。
立定跳远是那时我唯一不吃力的运动。只需站在红线前,甩几下手臂,往前轻松一跃,危危险险跃过红线。众人只道我一定跳不过,哪知我竟然以一种看似轻飘飘的动作一跃而过。众人都是“哗”的一声,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每每这时,我总是暗自得意,在体育方面长期的挫败感一扫而空。仿佛久远的黑暗中穿透出一缕金色阳光,一扫我心头的阴霾。
大学时,不必再跑八百米了。立定跳远时,站在红色塑胶跑道上,照旧甩几下手臂,往前一跃,听得记录的同学说,一米八。
难道是年岁长了,体能跟着好了,居然跳出一米八的成绩。立时就眉开眼笑,怒放心花一朵。
记得当时有个男生,跳远落地时,裤袋里叮铃当啷掉出好几个硬币。随着众人故作惊讶的“哇”的一声,他慌忙俯身去捡,满脸腼腆。
有个女生比较胖,跳了三次还是没过线,自我调侃,这哪里是跳,分明是直接砸过去的。好经典的一个“砸”字,中国语言的妙处就在于咬文嚼字,犹如一句“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字之别,推敲之下,顿觉妙趣横生。
大一选修太极,练的是简化的二十四式。选择太极,原因很简单,在我印象里,太极是不需要力气的,站在那随便摆几个姿势就行。
老师看我们这些新生面呈迷茫之色,就说,你们不要觉得太极很难,你们可以想象,面前有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一半,左边一半,右边一半。给你你不要,给他他不收。
我们依言摆出姿势,在似有还无中依稀窥得几分太极的招式。
想起武侠小说中的无招胜有招,那是武艺到了一定高度以后,不拘泥于一招一式。
如今早就忘记太极的招式了,可是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大西瓜的比喻。
大二选修乒乓球,又是一门不讲究体能的运动。摆脱了体能的约束,我居然在体育课上混得如鱼得水,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