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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中午,我将小银鱼放在鸡蛋里用油煎了一盘蛋饼。嗯,味道还不错,特别是鸡蛋里的小银鱼,味道鲜美。这可是泸沽湖没有污染的水里长成的小鱼呀!品着小银鱼,我想起了泸沽湖的几位摩梭女。那是到了的泸沽湖的第二天,天
中午,我将小银鱼放在鸡蛋里用油煎了一盘蛋饼。嗯,味道还不错,特别是鸡蛋里的小银鱼,味道鲜美。这可是泸沽湖没有污染的水里长成的小鱼呀!
品着小银鱼,我想起了泸沽湖的几位摩梭女。 
那是到了的泸沽湖的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就起床了。我们住的农庄与用餐的山庄只有20米。走进山庄,院内一片安静,在院内住宿的游客还没起床,院子左侧一排平房是厨房和餐厅。
七月,泸沽湖的清晨,很有些凉。我裸露在短袖外的胳膊冻得起了疙瘩。我双手抱臂,手心取暧。
餐厅隔壁的房间,地上的火盆生着火,上面放了一个黑色的盆子。水开了,盖子被顶了起来。我们走近一看,白色的泡沫往外涌,可能煮的是稀饭。
这时,正好有一身影从窗前而过。我们把她叫了进来,指着火炉前的盆子示意她。她赶忙用手将盖子撩开,接着端下盆子,换上了烧水壶。
“我们能坐在这里烤一下火吗?”其实我已经坐在了火炉边。
“可以”那女人用一付极其善意的语调回了我一句。但并没有抬起头,而是手脚不停的在屋内见事做事。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进门处地上摆了十几个开水瓶.
“有没有一次性杯子,我想喝点开水。”我说。
“有”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扫把,她在水瓶后面的案板上找了找,没找到,转身就出去了。一会儿拿着一串一次性的杯子,她取下二个替给我们。我和同事对坐在炉旁,喝着开水,身子感到暧和多了。
这显然是祖母房,我对面是一张祖母床,右侧墙上有一神盒,神盒前是火盆。左手墙边放着一头烤制的全猪,猪皮透着油黄,有些地方是火烤的焦黄。猪体上没有任何遮盖,成了一个桌面。上面随手摆放了一些东西.。我们不知道这头猪最后的去向,但是听说,每家每户都会烤一头全猪,放在屋内至少要放一年以上。
这房间显然没有住人,只是用作堆放杂物。
她仍旧在屋内忙碌,见她还和善,我们就攀谈了起来。
“你的庄园很大,全木制结构的二层楼,雕刻的很漂亮,庭院的设计也是很不错,你们家有多少人。
“100多号人”她轻言道。
“100多人?”我惊呀的反问道。
“但管理这庄园的只有二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昨天你们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她是我哥的小孩,她来给我们帮忙”
“这么大的庄园要管理,还要做几十号人的饭菜,就你们俩人,忙得过来?”
“是呀,我忙完这又要去忙那,一天到晚有做不完的事,一天只能睡3、4个小时.”
她用力的扫地上的灰尘,好象这样就可以扫掉还没有做完的事.
“那就多请几个人打理.”
“老祖母不同意.”
“你跟她说呀”我有些替她着急的说。
“说了,没用,她说够了”
“那你叫她来看呀,”
“她99了,不住在这边。”
我的喉咙仿佛被人卡住一般,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古板,狭隘,阴暗的小女人思想意识,却长着一双大大的手,抓住着生活在如此现代的人的命脉,我有些忧愤的看着她。
“你多大年纪,”我问。
“四十”她说。
我打量着这个不停晃动的与我年纪相仿的女人。她将头发盘在脑后,一张长脸,皮肤被强烈的紫外线照射的黝黑和发亮,象一根杆枝。
我想:要是我现在就她这模样,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我这人为了给已方便,对别人的像貌是相当的宽容。但是,生活的负荷让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失去了水份,这种约束,让人透不过气来。
“你有孩子吗”
“有,有二个。”
“一个八岁。”
哦,就是那个活泼的小姑娘。我想起昨天来时,一个小姑娘满院子跑。
“还有一个六岁男孩,病了,一直在睡。”
“不能让他昏睡,要带他去看病。”我提醒道。
“是呀,昨天说带他去的,没时间。他们说带他去的,也没带。”她轻声的叹道
“今天一定要带他去。”我说。
“等下忙完了。”
我看了看窗外的楼阁,雕刻的很精致。也许等她熟练了这里,她有了权威,就能改变一切。
我安慰她说:“等你以后当了祖母就好了”
“当不了,有人当了。”
“谁?”
“我大姐的女儿”
“你大姐的女儿?她不是比你小一辈?”
“嗯,是的,是大家选的。”
“哦。”我一直以为祖母是认资排辈,还可以选!
“那她也在附近?”我问道
“不在,她在昆明,在一所大学当老师。”
她的话让我为她感到希望。心想这个祖母年轻,接受了现代教育。我仿佛穿越原始森林终于盼到了一个同类的影子。
“你找她谈呀,”我急切的提醒她。
“谈了,没用。”
“有时真的不想做了,但是不行。”
“有客人叫我跟他们打工,一个月800元,出不去。”
她一直都是用平和的语调,叙述着她的忧怨。
她快速的跑向厨房。她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带走她留给我的闲愁,相反凭添了对她的新祖母的一份郁闷。
当她再次走进来时,我并没有再问她什么,更没有向她提什么走婚之类的话题。
我在想:她有男人,必定无疑。可是,这会儿他又在哪?在他自已的家中忙碌。这是他们的习俗,也是他们的“法律”。这男人无可厚非。
只是我在想,这种男女关系为何而存在?为爱吗?亲情有吗?责任有吗?有,又在哪!见到自已的女人,每天都被蚕噬。他可以袖手旁观,可以视而不见。而晚上照样可以心安理得的受用床第之欢。
我想这种关系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动物的本能和繁衍生息而已。
就让它毁灭吧。
我们步出了房间,心情颇有些不爽。我们向后院走去。后院临湖,一条笔直的石子甬路通向湖边。路的尽头是一个二层的楼阁,全木质结构,楼上摆放了几把木椅和一张桌子。这是个琴棋书画的好地方。坐在楼上跳望湖水和远处的岛屿,是多么暇意的事情。
我并没有上楼。绕过楼阁,走向湖边。靠岸处的水域,长了几块十几平方米见方的不知名的水草,露出水面半人多高,有点象灯芯草。贴着水面有一朵朵的白色花,没有任何枝叶陪衬,不细看以为是白色水泡。昨天船夫告诉我们这是水性杨花。
水面丝波不动。水中的鱼儿象在镜子中一样,惚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