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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回家,那是一个梦。又一次踏上回家的路,回家、凤凰花红,不知何时已经纠缠在一起,共通抒写着一个醒来又睡去的梦,共同抒写着梦的死亡与重生,以其红色的咒语幻化为丝丝的烟云在死灰色的天空,风云变幻,演绎着乡恋
回家,那是一个梦。
又一次踏上回家的路,回家、凤凰花红,不知何时已经纠缠在一起,共通抒写着一个醒来又睡去的梦,共同抒写着梦的死亡与重生,以其红色的咒语幻化为丝丝的烟云在死灰色的天空,风云变幻,演绎着乡恋的无始无终。
宛如蒲公英的种子,孕育于金黄色的花中,也许那是家,种子熟了,一阵风吹来,无论阳光明媚,无论阴霾重重,无论雷雨交加,无论黑夜白昼,便要出走,情愿的,不情愿的,随风而去,水边,石间,草丛,由不得自己,落地,生根,发芽……家,离家,新家,是否想家?
家能回得去吗?
眼前,紫色的、青色的茄子,线一样挂满枝头的辣椒,嫩绿的玉米菜,出穗子的荆芥,以及一盆盆小花,金黄的、火红的,或者深紫的,并不娇贵却旺盛的生命,聚集在一个小院子里,簇拥着佝偻着身子白发苍苍的父亲,簇拥着腿脚不便眼神黯淡深邃的母亲,风起,鸟飞,沙子迷眼,模糊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画,一个梦,抑或现实的幻影,神话了的现实。
妈妈,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吗?
这一趟走了一半,从哪里来,如今却回不到母亲怀中;这一趟走了一半,不知去了哪里,仿佛梦中飞来的莲花,洁白的,或者金光闪闪的,舒缓高雅的音乐,若有若无的馨香,从地生,从天来,来去无踪。
这一趟走了一半,才隐隐约约想起隐隐约约的无数次出发;才隐隐约约想起一次次隐隐约约的因果;才隐隐约约想起那隐隐约约的红,凤凰花红,何以成为梦中的执着,执着的梦。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时空深处,骊歌绵长,哀怨主曲将心花摧伤,一瓣瓣心花飞落,飞落回家梦殇……
父亲的白发淡着梦的颜色……
母亲深邃的眼睛,丰富并暗淡着梦殇的画卷……
回家,那是一个梦,无始无终,父亲是其神秘的昭示,母亲是其亘古的驿站;回家,那是一个梦,从晨曦的萌醒,到夕阳的重生,从晚霞的灿烂,到黑暗的寂静,从亘古的洪荒,经历开天辟地,到达未知的宁静……
回家的梦写满凤凰花的咒语,弥漫凄迷的红色,为离别而生;回家的梦写满凤凰花的咒语,以其撕裂的红,在暗灰色的天空演绎乡恋的无始无终……
2008-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