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真爱留给生命厚重的记忆

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可我知道今天是母亲的诞辰日。前几天我就告诉母亲，腊月二十五日我们兄妹要为她老人家庆贺生日。可老妈摇摇头说不用了。要过年了，大家都忙，特别是我忙，就不用麻烦了。可是小妹说不行，一年一度，是该庆贺的。所以我就说了，就是家人，要不老妈邀请几位和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朋友。一起热闹一下，也算是给生命的波澜不惊留点美好的记忆。还是过去我说的那样子，这一生老妈最要强了，当年也算的上是我们这一方有名的医生。可是和儿子理论却从来就没有胜利过。每次争论什么，拗到最后，还是我说了算。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因为今年母亲八十岁了，按说是该好好的庆贺一番的。只是现在形势不对，只是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不能拿亲情来说了。也难怪两位小妹跟在我身后说什么都不能不动声色。最后我决定了，就在家门口的小饭馆订了两张桌子，菜肴也是随便点的。因为我觉得现在生活好了，大家在一起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一种寄托和祝福。昨天我去市里开会，回到家都已经是晚上了，见过母亲，把今天吃饭的时间定在了下午。母亲邀请谁我不知道，这和往年一样，我从来不过问。只是告诉母亲，这个日子算是我们兄妹最重要的节日了。
越是年关我就觉得自己的事情特别的多。电话不敢去接，因为不是要帐的，就是要办调动的。反正要做的事情要不我办不了，要不就是游戏规则规定不能办。所以我只能东躲西藏的，因为单位里正常的业务我还得处理，毕竟没有到放假的时候。说来都是笑话，上午我在车子里办公一个多小时，光是签署各种文件就让手臂都发麻。我知道现在要求上班必须蹲在办公室里。可是我要是真的蹲在办公室里，恐怕正经的业务什么也都干不了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接了一位退下来几年的朋友，他说昨天宰了几只羊，要过年了，要给我送一只小羊羔。朋友是好心，可我知道朋友也不容易。当年也曾叱咤风云，可谁料后来退下来在家乡当起了羊倌。刚开始他告诉我想养羊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理解，好歹当年也是一路诸侯，既然休息了，就用该好好的休息，养羊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是朋友很固执，几个月没见，再见到他时，已经有了公司，也养了不少的羊。我当时劝他应该雇请人，独自一人是很辛苦的。可朋友说，刚起步，只能自己干，要不然会亏本的。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见他，也不知道他的羊场成什么规模了。现在他叫我去拿羊肉，其实我知道，他是想我了。想当年我们常在一起论说人生，只是后来我忙了，他也忙了。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正好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所以我就答应去看看他的羊场。不是休息的时间还不能去，因为去了就会犯规的。现在的游戏和足球场一样，黑衣法官说了算。只要红牌一出，再牛的球星也得被罚下场。想申辩没有机会的。当然了，中午休息，我就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了。加上朋友的羊场距离县城不是很远，我放下电话就去了。
来到村子，很快就找到了朋友的羊场。进去看到朋友正在用他的那辆普桑拉豆渣。远远望去，他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不像过去那么的眉目清秀，给人一种官场的联想。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村里的一位老农民。朋友大概眼神也不好了，我走了几步他竟然没有认出我来。当我笑着说羊场看来有点意思了，他才听出我的声音。看到朋友身上到处都是豆渣，就开玩笑说，怎么这样投入呀。不是说要雇请人的，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在干呢。
朋友说去年生意不景气，要是雇请人，恐怕损失就更大了。看到朋友消瘦了很多，而且都已经有了一种隐隐的老态。我的心里不知为什么，觉得酸溜溜的。朋友看见我很高兴，说他专门请人宰了几只羊，特意给我留了一只最肥的。知道我这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是对肥肉感兴趣。说着他就带我去了一个房间，果然地上放着几只已经被宰杀了的小羊羔。我就问，自己亲自喂养，能下得了？朋友摇摇头说，还真的下不了手。有些小羊羔是他亲手接生的，生长过程也是充满辛苦，要宰杀还真的心里不好受。不过有什么办法，要过年了，总的宰杀几只送朋友吧。
朋友说着，从地上拿起一只血淋淋的小羊羔说，这只就是特意给我留的。肉嫩也肥，过年的时候炖着吃很补身子的。我认真的看了看，心里开始有了另外的一个想法，今天我不要了。我就是来看看朋友，我觉得从朋友这里拿走的小羊羔自己吃不下，因为它不仅仅只是生命的涂炭，更主要的是它有了朋友一种对生命的理解。我说就来看看，还是送别人吧。要不卖掉也可以。朋友瞪大眼睛看着我说，这怎么可以呢。就是专门为我留的，，我怎么可以不要呢。要知道我不要，这只小羊羔还能活过大年的。
我一听朋友说这话，就更坚定了不要的决心。我不想和朋友多说这个，就有意打岔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他说就是累了一些，瘦了四十斤。我看他也真的是瘦的厉害。于是告诉他身体是第一位的，到了该歇息的时候，就不要逞强了。可朋友摇摇头说，有什么办法呢。走进这个行当，想出来就不容易了。再说了，前不久他老妈突发脑溢血，现在已经是半身不遂了，都说不了话，生活也不能自理。他还正在为这事情发愁呢。因为现在是两个妹子轮流照顾，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呀！他是儿子，现在却脱不开身，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一说到母亲，我就想到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大妹一家特意从省城回来了。于是我就没有和朋友多聊什么。最后我说服了朋友，让他把宰杀的小羊羔卖掉吧。也许这样小羊羔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因为毕竟为自己的主人做了点贡献。离开朋友的羊场我就又去处理公务。也许很多人都不明白，都要过年了，那里还有什么公务要处理呢。有时候我也纳闷，特别是当有人问我一天到晚都忙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像用公车的时候人家说必须拍卖。拍卖了的自己买车，现在用私车没人管了，可是办公务也没人说了。有时候我真的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把所有的一切都淡化掉。
前几年我一直有个梦想，等自己不干了，就好好在家陪陪老妈，为老妈做饭，给老妈做儿子。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总是有着事与愿违的变更。本来母亲八十大寿作为儿子的应该好好的为庆贺一番。可是现在不行，心里的委屈大概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等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完结，小妹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大家都坐好了，就等我一个人了。我说让大家先吃，我随后就到。可小妹说，妈妈说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