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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这首诗,我每每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像鱼钩儿,沿着我岁月的长线,不由地勾起我一连串童年时捕鱼的那些事的记忆,虽二十多年过去了,但回味起来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这首诗,我每每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像鱼钩儿,沿着我岁月的长线,不由地勾起我一连串童年时捕鱼的那些事的记忆,虽二十多年过去了,但回味起来,依然乐趣无穷。
我家在东北的一个小山村。我在家排行最小。所以,家里的农活儿从来不用我干,我的活儿就是玩。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很低,山村人家更是不堪。不像现在的孩子这么幸福,一生下来,就能看到电视,买五花八门的玩具。而我小时候仅有的两件玩具就是爸爸给买的一个小皮球和一个乒乓球,乒乓球还被姐姐拿到学校里去玩,结果给踩坏了。不过,艰苦的条件却开发了我们的创造力,丝毫不影响我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这其中,就包括捕鱼。村里人都以种地为生,捕鱼只算是业余活动,除了一饱口福,也给乡亲们闲暇的时光增添了无穷的乐趣。给我这个农家孩子宝贵而美好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中,家乡人捕鱼有几种方式,包括:钓,捞,挂,摸,攒,囤,旋。其实对于捕鱼,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愉快的游戏吧。我自小好静,喜欢独处。所以,简单易行的捕鱼方式很适合我。捕了很多鱼,会很有成就感,脸上自然乐开了花,然后蹦蹦跳跳,唱着歌儿拎着鱼回家了。
村庄在一个山脚下,山下有个拦河坝,坝里有很多的野生鱼类,什么山胖头啊,泥鳅啊,鲫瓜子啊,青灵子啊……每当金红的夕阳挂在西山的时候,全村男女老少就会把水坝围成一圈,在那里垂钓,远远望去,花花绿绿的,湛蓝的天空里飘着绯红的火烧云,烧遍了大半个天空,这种景象映衬在青山绿水间,真可谓蔚为壮观。
钓鱼是一种情趣。不在于你钓的多少,在于过程,很有乐趣。我至今忘不了那种感觉。睡了午觉,在家里玩一阵,然后,挖了蚯蚓放到罐头瓶里,扛着鱼竿就去坝上了。找到山脚下一个僻静地儿。鱼儿喜欢成群结队的,所以,找准了位置就可以钓个没完。鱼儿多的地方,就算你一根线上有三四个鱼钩儿,都有可能拉上来的时候,每个钩上都挂着一条鱼。
那一次,天色很晚了,二哥来坝上叫我回家吃饭,我拖着空鱼钩在岸边跑,从东边儿跑到西头儿,鱼钩拉上来,猜怎么着,没有饵的鱼钩上竟然钩上来一条鱼。都说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这死钩却钩上了活鱼。看到这种情形,那个乐呀,别人也羡慕得不得了。
有时鱼儿钓不上来了,心里就着急,于是把鱼钩拉上来看看。不知道谁发明了一句顺口溜:“鱼呀鱼呀快咬钩,大的不来,小的也将就!”结果,没一会儿,鱼儿真上钩儿了。于是,这个顺口溜一串十,十传百,就这样传开来了。鱼儿咬钩时最好玩儿,也最激动人心,你看那鱼漂噌噌往水下不断的钻下去,证明鱼在咬钩儿,你猛地一拉,一条鱼就上来了在空中划一道美丽的弧线,鱼儿就扑楞楞落到岸上来了。有时遇到大的鱼,会把鱼饵连同钩儿一起吞下去,往水里挣,所以,你往上拉,它往下去,真有点儿吃力呢。
最有趣的事情是看着鱼儿咬钩。拦河坝后面有两个池塘,池塘的水浅,清澈见底。有人发现里边有很多鱼游来游去的,就喊我们去钓。大家就都跑过去凑热闹。其实,那些鱼,我们完全可以下到水里去捉,但却采用钓的方式,纯粹是为了好玩。亲眼看着它们游过来,吃鱼饵,上钩,然后拉上来。有人说这鱼这么傻的,大家都很认可这种说法,觉得它们傻头傻脑的,我们就蹲在那儿,鱼儿离我们也就几公分那么远,却怎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似的?没一会儿功夫,就钓了一大串。(我们钓上来的鱼不是用袋子装的,而是用柳树的枝条,有叉的那种,剥掉皮,滑溜溜的,就可以把鱼从腮到嘴巴那里穿出来)然后乐颠颠地提着回家了。
记得有一次,那是春季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吃过饭,早早地到山脚下钓鱼去了。那里只有一个姓赵的老爷爷。这个老爷爷想必早已入了土。因为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他那个时候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春天的早晨,山村,农田,蓝天,青山绿水,野花,绿草,苔藓,刚刚放绿的树木,到处飘着泥土的芬芳,花草的清香,小燕子从遥远的南方飞回来,布谷鸟“布谷——布谷——”在空中叫着,一位须发银白的老人,旁边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老一少在那里静静地垂钓,那是一幅多么美的画面啊!至今我都不会忘记。可是,那样的岁月再也不会回来了,如同我逝去的童年,不再回来,只能在记忆里回味。
农忙的时候,哥哥姐姐跟爸爸妈妈到田间干活儿,我就自己玩。有时候去掏鸟窝,有时候去爬树,有时候在田边看蚂蚁吃虫……我最喜欢的是摸鱼。沿着拦河坝有条河沟,常年水流不断。所以,河里总能看到鱼儿游来游去。我把鞋子脱下来,放到路旁,赤脚到河里去摸,河水那么清澈,哗啦啦地从脚边流过,时不时看见有鱼儿啪啦啪啦游过来游过去。那个时侯兴奋极了,拼命去追,结果水花溅了满身。但是,哪管那些,当鱼儿捉到手的时候,就只顾着高兴了。但也有令我难忘的可怕事情出现。比如,我特别怕蛇。听说水里有水蛇的,所以,从那以后就怕起来。当我摸到河边那些洞洞里的时候,如果是一个长长的滑溜溜的东西,我的手就条件反射地一下子抽出来,逃到岸上去了。事后,我跟家里人说,他们笑得要死,告诉我说不用怕,那是泥鳅。可是,我对于这种长长的滑滑的东西就是怕,实在没有办法。
这还不算,有一次,我摸到一个很深的洞里,我摸啊摸,感觉摸到了个大家伙,心里正兴奋着,可是一滑,跑掉了,一个带毛的东西蹿了出来,踩着水跑掉了。我站在那里,一下子就傻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然后拼命爬上岸,心惊肉跳了好一阵子。后来,家里人告诉我说那是水耗子。我纳闷儿,耗子还有生在水里的吗?
后来,在河坝的浅滩也摸过鱼。一群小孩子,光着屁股在水里,鱼儿不时撞到身上来。有时,鱼儿被踩在脚下,夹在脚巴丫儿上,当然都是小鱼,但也很高兴。抓了好多,拿回家去,或打成鱼酱,或者腌成小咸鱼干,穿成一串,高高地挂在一个竿子上,很好玩。吃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似乎特别的香,饭也要多吃一碗。小鱼晾干了后,有时也作为招待客人的美味。在锅子里用油煎一下,远远的都能闻到它的香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吃到嘴里,又酥又脆。
捞鱼,在我的家乡有两种网:一种是端网,扇形,一个人端着就可以下水捞鱼了,因此得名;另一种是抬网,一边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