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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人间五月天
(一)微黑,略瘦,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说话很快,湘江口音很浓。这是十八年前,我与你相识时的印象。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来到军营。秦岭脚下教导大队三个月军训期间,因和你分属不同的队,一直还不认识。军训结束
(一)微黑,略瘦,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说话很快,湘江口音很浓。这是十八年前,我与你相识时的印象。
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来到军营。秦岭脚下教导大队三个月军训期间,因和你分属不同的队,一直还不认识。军训结束后,一起分到位于渭水南岸秦东某县城团级单位的十二个男女中,就有你我。
到这个团里来,是我的意愿,也是当初向军部提出的唯一要求。别看不在省会城市、也不在地市级城市,可这里是我的家乡,既然从外地回来了,那就干脆来个彻底,在家门口得了。除了回家方便,最关键的,女友也在故乡的这个县城。
你我都被分在了不同的营里,都是从事技术工作。
刚到新的单位,自然我们一起分来的这些人很快就熟识了。只要有空,你就会跑到我这栋楼,在我的房间大家天南海北的神侃一番,每次,你都会向楼道里有意无意的看看,我们谈话中,你都会看似随意的问起一起分来和我一个队的小杨姑娘。你心里的这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我的眼睛:说说,是不是喜欢上小杨了?你一脸的羞涩状,还是承认了。你两个军训的三个月在一个队里虽属于不同的分队,但一看到小杨,你说你确实很喜欢。你擂了我一拳:兄弟,你比我还小一个月,你年底都准备结婚了,还不赶快帮帮我?
小杨确实不错。从小在军营长大,秀美的脸庞,大而有神的眼睛,开朗的性格,着军装英姿飒爽,穿便装婀娜多姿,无一般女子之娇做,可贵的是心地善良,作风朴实。不过我对你说过,追女孩、谈恋爱,全靠自己下功夫了,我们这些外人,还真不好来帮你,不过我这近水楼台,给你提供情报,那是没说的!
下到炊事班锻炼大约三周,我就休年假准备结婚的事了。举办婚礼时,你来了,很是高兴,原来你通过自己努力,已经调到机关政治处当干部干事了。你送来了团里给我的贺礼,酒桌上喝得很尽兴,但那时和小杨姑娘还没有坐在一起。
那年的春节刚过,蜜月还没度完,我就被召回了团里,会议上得知一起分来的八个人要立即到外地的研究所学习和监造新的设备,我被分派到了石家庄。
在石家庄一晃一年过去了,年底我回到单位,去营里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又到团里财务上转账,楼道里和大家打着招呼,忽然你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把就把我拉到了你的房间,关上门,压低声音对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咱们是新来的,要给领导留下好印象,你一进院子就要立即去团长、政委、参谋长和主任等领导那里逐个汇报思想,谈谈自己学习的情况,怎么和无关的人说那么多话?我一愣:我只是个普通的技术干部,又不是石家庄方面的领队,只要向营里的领导汇报过了,团里的领导应该轮不到我去吧?你很严肃的说:那不行,礼多人不怪,你要想进步的快,就要腿跑勤快一点,多往领导那里跑,逢年过节还要到领导家里多走动。我想了想,觉得你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可内心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出来看了看,几个领导房间都有人在谈话,于是到财务上办完事就回家了。
(二)
第二年夏天,我随设备又来到郑州另一个研究所,联试、改进、综合检测,到了年底,设备基本成型了。回家过春节,得知团部就要搬到县城西面三十多公里外的市里去了。返回郑州一个多月,很快就随设备直接到了市里开发区新的院子。七月份我随部队和新设备到内蒙执行第一次任务,9月的时候,你们留守的人员也彻底搬到市区新的营院了。11月底第一次任务完成后,我们从内蒙回到市区驻地,得知你和小杨也快结婚了。
你结婚后,和我住在同一个单元,你五楼,我三楼。住的近了,相互也串串门。你说你的工作文字材料多,经常熬夜。有时你下楼来到我家聊几句,只要是晚上九点以后来,我就知道你没烟了。你的烟已经抽得很凶,我那时还没开始吸烟,于是给你拿上烟,劝你少抽点,你说尽量。
作为干部干事,自然掌握人员调整、晋级等消息。到你家去串门的人越来越多了,划拳、说笑的声音很大,一次我去六楼和我一个队的老张家,经过你家门口,密密麻麻的啤酒瓶、白酒瓶堆满了你的楼道口。
一次,收废品的来我家,我整理出废品让那个老头装袋子,随口说了句杂物有点多,不好运走吧?没想到那老头拉长声音来了句:“哎!这算什么呀!你这五楼的那一家,我每次光酒瓶子就运走几十成百个!
转眼四年过去了,又一个年底的时候,我和部队还在内蒙,我们这一拨人该评工程师了。好多人给你打电话,想探问一下自己的情况,你都是很不客气的把他们教训了一番,让他们别再打电话了,说这个是秘密。有几个过来找到我,让我给你打电话探听消息,我告诉他们我不想知道。评上评不上,自然会公布的,但我心里却骂了一句粗话:他妈的!要是我评不上,看谁还能评上!
回到内地驻地,有几次在家属区相互看见了,你不是装着没看见,就是简单打个招呼脚底下没停的快速走开了。我理解你的难处,也不会问你什么的,好多事情,我真的无所谓。
过了几天,一次晚饭时间我家门开着,你忽然走了进来,立即关上门,压低声音很神秘的对我说:你的工程师职称评上了!我“嗯“了一声--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还知道谁没有评上。你看我再没说什么,又郑重的说了一句“千万别告诉别人”就匆匆上楼了。妻子惊讶的来了一句:这家伙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我随意说了一句:机关还是锻炼人呀!
我再去内蒙执行任务期间,你已经调到了同一院子的师政治部,辖管三个团了。你是更忙了,我们基本上也不怎么来往和联系了,见面打个招呼而已。一次团里一个干部结婚,大家一起吃喜宴,你也来了,考虑到好久没在一起吃饭喝酒了,我说和你碰一杯,你抱拳说你已经不喝酒了,同桌的战友都说你不喝酒谁信呀?你一脸真诚的说你真的不喝酒了,今天和谁都不会喝!我就没再说啥,和其他人碰了杯就喝了,你立即奔向了里面和领导挨的近的桌子坐下了。
同一桌子的老张说:就喝杯酒至于吗?大家以后都别和他喝了,他的酒量谁不知道呀,他只和领导喝酒!婚宴进行中,你端着大酒杯,非常活跃的穿梭于各个领导的身边,谦恭的说着我一猜就知道内容的话,频频举酒非常豪爽的大口喝着。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三)
2004年的夏天,我随部队在长春执行任务,这个时候,我已经是营级主官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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