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信手续续弹(9)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动一丁半点的“邪念”——回到陌生的位置,既不曾相知,也不曾有仇恨。那样的念头从一个电话开始,很公事化的问答,竟然闻不出半点熟人的“优惠”,几乎是在半秒钟之内作出的那个决定。人家走的是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动一丁半点的“邪念”——回到陌生的位置,既不曾相知,也不曾有仇恨。那样的念头从一个电话开始,很公事化的问答,竟然闻不出半点熟人的“优惠”,几乎是在半秒钟之内作出的那个决定。人家走的是阳关道,我过的是我的独木桥。这个世间,无所谓感恩或者念旧情,何况,彼此之间并不见得有说得上宪的恩或者情,有的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以为自己是故交或者老相识。其实人与人之间就那么回事情,投桃不一定能报得李归。我想这个时候放下心来,应该为时不晚。我都想好了,若是再见,我只当对方是一缕风,过后决不留痕,我要用我的冷漠来完成内心的“光彩”——人不求人品自高,人不人心自圆。无限风光是男人的事情,我只想获得一隅静地,如梅花般独自开落。孤芳自赏不是一种修为,而是一种无奈的结局,没有谁肯陪伴一个心无大志的女子远离这个纷繁的红尘,也没有谁承认一个女子朴素的愿望里真的有干净的情谊,没有谁能理解一个女子一颗渴望自由的平常心,故此,我所有的不快乐便有了理由。
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有了好的结局,惟有我在原地。在得知他们在殷实的消息的时候,我的沮丧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许在失落的情绪里自己也有过小小的羡慕或者嫉妒,但很快我就抛弃了这些的烦恼,因为我不曾真实地努力过,我要的理想不是这样的名利。——他们高了一等,就不再是可以与我贴心交往的人物。这算不算是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等了两年的花开,还是没落得一个好的结局。双休日还是惦记着那些花儿,因为北来的寒流和冷风肆掠,本来开得正好的紫色菊连花盆都坠落了,枝干在垂悬在二楼的护栏上,因为隔了不能动弹的铁丝网,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离开的我的护养,终究有那么一天,它会在寂寞和清冷中枯萎死亡的。
给了我花一样心情的窗子,如今少了一些凝视的东西,心疼的迹象是不能为人知道的,在这样一个世俗的现实里,不会有人怜惜一个看似毫无价值的花落。
这个冬天不是很冷,但我穿上了防御寒冷的羽融服,以为来自内心的冰凉可以通过厚厚的盔甲来包裹、取暖。
北京的玉儿总是关心着我的心情,她不喜欢我回答“活着”之类的问题,她喜欢我是快乐的,我当然希望自己是快乐的精灵。她说,文字中的你怎么和现实中的你一点都不象?其实她懂我笑容下的灿烂,也懂我暗夜之处的悲哀。
这样的日子过得真是无趣。自己到底要过怎样的生活?找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好似每个心境下的意向都不一样。
我对清钟说,我好似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将来,我好似是个没有将来的人,所谓的“安然待老”在曾经的理想中可能闪现过,现在我的心全部都是灰的,一种接近黄昏接近死亡的状态。
我对家里的男人说,我以后生病,无论大小,我都不会去医院,也不会吃药。若是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我会放开心去旅游,出去流浪一直是我旅游的一个方向,用很少的钱,行走遥远的路程。旅行不一定是要获取风景,而是为了经历许多过程,记录许多令我感动的片断。这不是梦话,更不是疯言。
对于钟爱的文字,在远离了激情之后变得朴素和纯粹起来。2008年所剩无几,本来想用文字盘点一下今年的一些情况,当落笔的时候发现今年好似没什么值得回忆并记录的,又好似千丝万缕的毫无头绪,拥挤得很,于是写下标题,搁浅的东西又多了一些。
说好不再写诗歌,但无意之中又涌现了不少。诗歌是什么?诗歌首先是一种自恋和自怜,然后才能贴近艺术被人欣赏,所以我写诗歌从不管有没有读者,从不理会别人的批判或者赞美。我说,诗歌是用来掩饰心情的,确实如此。若生命许我有老去的时候,我还要写年轻的诗歌,成为一个自由来去的诗人,因为我爱。我的文学之路是从诗歌开始的,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回忆里有没有值得心动的人和事情?在又沧桑之后的新年,那些呼唤和呐喊的声音或许又要低下去一些,原本黯淡的颜色,又要落上一层青灰的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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