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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不小心,大片大片的血从鼻子里涌出来。浓郁的血腥味让胃里还没有安睡好的蛋糕迅速的暴动起来。我蹲着,低着头,血有着节奏的滴到水里,在水里慢慢的晕开,变淡,一抹一抹的游离,缠绕,最后混为一色。我是有经验的
一不小心,大片大片的血从鼻子里涌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让胃里还没有安睡好的蛋糕迅速的暴动起来。
我蹲着,低着头,血有着节奏的滴到水里,在水里慢慢的晕开,变淡,一抹一抹的游离,缠绕,最后混为一色。
我是有经验的,应该是塞着鼻子仰头比较好的,可是我不习惯血液从喉咙滑到胃里。
那种感觉很恶心,宛若在吸食自己的血液一般,还很痛苦。
我还是喜欢看它们滴落在水里,滴得久了,颜色就一样了,再也看不到那些晕开的花丝了,它们不仅混为一色,而且溶在一起了。
暧昧,分不清。
最终它们还是屈服了,没有滴出来的那一滴血凝固在了鼻子里。
鼻子像着了火一样,又干又热,还有些疼痛。
站起来的时候,微微的眩晕,像飘着的。
我小心翼翼的洗好了脸,搭车去了医院。
我想还是对自己好些吧。
医生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责备了很多,建议了很多,也警告了很多。
我听着,看着他在病历上翻开新的一页糊乱的画着。
那些墨迹很黑,看着它们,我一直微微的笑着。
被护士小姐带到输液室里,她们给我输了些水一样的液体到我的血液里。
那些液体冰冷,稀释着我的血液。
中央空调放肆的吹着,药水的味道是那样的浓烈。
这里没有呻吟,也没有哭喊,是安静的。
在这里坐着或是靠着的人们,脸上的表情大多是安静或是焦虑疲惫的。
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微微地闭着,像是睡着了,我抬头看了看她瓶中的液体,才滴到一半。
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插着针头的那支手上,我感觉他像是全身萎缩着的一样。一付黑色眼镜架在鹰沟鼻梁上给人一种另类,非常阴冷的感觉。
旁边有个打扮时尚的女孩陪着他,我一直没有听到他们说话,那个女孩时不时的看他一眼,似乎在揣摩着她身边那个男人的心思。
角落里有个小孩在哭,年轻的妈妈心急的哄着孩子。
窗户边有个男人穿着体面讲究,却抽了二次烟,刚刚点燃吸一口就被护士小姐制止了,反复了两次,护士小姐的目光有些责备了,他却只是报歉的笑了笑。
他滴的比我还快,很快就又换了一瓶,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我想他一定是个忙碌的人,在这里是对他生命的一种谋杀。
我看着窗外暖暖的阳光,想着医生说的那些话,看着这里的人们。
走出医院。
我安静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