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放雪爬犁之忆

童年放雪爬犁之忆

遗隐散文2025-02-18 10:54:13
欣赏“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是文人的事;欣喜“丰年好大雪、瑞雪兆丰年”是农民的事;身为北方雪国孩子的我们,每年冬天期盼着大雪纷纷扬扬地下,是因为我们太渴望放雪爬犁。爬犁是我家乡先祖发明的冰雪世界的
欣赏“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是文人的事;欣喜“丰年好大雪、瑞雪兆丰年”是农民的事;身为北方雪国孩子的我们,每年冬天期盼着大雪纷纷扬扬地下,是因为我们太渴望放雪爬犁。
爬犁是我家乡先祖发明的冰雪世界的一种专门运输工具。虽然做法简单到只需要几根粗细不等的木头,就能砍削雕凿而成,它的作用可是很大。它的两只如冰刀似的长脚,可以在人力或畜力的作用下,在雪地上恣意行驶,比有轮子的车都好用。爬犁为每家每户都尽了如拉柴草、运粮食等活儿。我小时候,爬犁是我们北方农家冬季不可缺少的不吃草料不喝油水却只知道干活的运输工具。
虽然爬犁如此能干,但它并不是每天都有活儿可干,一旦它闲下来,我们没什么可玩的小孩子,都高兴坏了。经常合伙欢天喜地地推出家里的爬犁,去放雪爬犁。玩这个的方法,就是到河边或山前没有行人和车马的地方,找一个斜坡,将爬犁推拉到坡儿的顶上,然后往上一趴,只需要轻轻用脚揣一下爬犁下的雪地,爬犁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朝坡底冲去。到了坡底部,我们再“吭哧吭哧”地将爬犁拖到坡顶,重新趴伏到爬犁上“嗖”地放下去。如此循环往复,下坡时不出力,有些冻手冻脚的,可上坡时的拉和拽,总是忙活得我们满头大汗,冷气和热汗对流,我们身上和头上直冒白气儿,每个人的脸蛋儿却都是通红通红的。
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如果放爬犁时方向控制不好,偏离了,失去重心时,爬犁就会随时掉腚耍脾气,轻的只在某一处雪坡上拧一下劲儿,便又继续向下滑行,重的则会突然发生人仰爬犁翻的情况。有时我们的手或脸会擦伤点儿皮,但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我们根本不敢选择太陡峭的坡儿去玩,所以,各家的大人,尽管不纵容自己的孩子去放雪爬犁,但也绝对不真正进行阻止。大人们总是说,如果将孩子关在家里像困兽般瞎淘气,不如放出去清净,还能让我们的身体摔打结实,快长个头儿。
我们小的时候,也许每家都好几个孩子,不金贵,都是开放式抚养,但我们却很少生病和出意外。而如今,每家都是一个孩子,头上顶着怕吓着,嘴里含着怕化了,简直成了皇帝。别说出去放爬犁,怕危险,就是关在家里还得有爷爷奶奶专门看管。而且,现在的玩具极大丰富,交通工具也逐渐增多,使得爬犁几乎销声匿迹,如今在我的故乡放爬犁只是爷爷奶奶们讲给孙子孙女们的一个遥远而充满刺激的故事了。
去年冬天,从电视上偶尔看到冬季的松花江上,还有马拉爬犁和狗拉爬犁的特色旅游项目,我很欣慰,因为,毕竟那曾经带给我们冒险刺激味道的快乐雪爬犁,并没有悲哀到从北方雪国彻底消失踪影儿的地步。
我常常怀念小时候玩雪爬犁的真实感觉,它永远都珍藏在我心灵的一个必须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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