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未去
作者:炒面时间:2024-11-26 08:15:58热度:0
导读:人可以默默无闻的活着。忽见此句,泪流满面。很久我习惯了如此的任空间淹没自己的灵魂,无谓索求,无谓给予,形同木偶的生活,只是操纵内心的那根线始终握紧在手里,不舍放开。如果有天连唯一的这根线也断了,此路也
人可以默默无闻的活着。
忽见此句,泪流满面。
很久我习惯了如此的任空间淹没自己的灵魂,无谓索求,无谓给予,形同木偶的生活,只是操纵内心的那根线始终握紧在手里,不舍放开。如果有天连唯一的这根线也断了,此路也是天涯的尽头了。
当我坐车时,经常面对着窗外移动的景物,有种时空相隔的荒凉之感,此景此物此刻满目华丽,我却感觉自己贫穷无比。那片寂静蔚蓝的天,我只有卑微的去仰视。
总有一日,你也会随风遁去,化作尘土烟云,总有一日冰冷的现实会将一切与你天地阻隔,世界仍是世界,你却远去他乡,一去千万里,相忘两茫茫。一切又何止一个忘呢?
曾经惊心动魄也好,曾经灿烂鲜妍也好,终还是一个过程,尽管有时过程美过于结果,但当尘埃落定谁能逆转。
所以,人如果注定不能鲜亮勇敢的活着,默默无闻或许也是种安好吧。
很多时候,克制自己不去触碰那些让心疼痛的神经末梢,装作无事的压抑内心的酸苦,逝去的已然逝去,凭吊和怅然其实无异于伤口敷盐,让皮肤溃烂脓血不止,断不如让生活的麻醉剂继续注射下去,即使会让自己付出失去正常的感知为代价。
年少时曾欢喜雨天,喜欢侧耳倾听雨打窗棂的声音,喜欢被雨幕笼罩洗练的天空,喜欢雨天难得的惬意与闲适。
多年之后,雨天却成为我最揪心的记忆,我开始很害怕失去阳光的照耀,因为阴晦的日子我结疤的伤口总会隐隐发痒,直至疼痛如浪朝我一波波袭来,不能自持。
难怪有个女子一遍遍的说,雨季不再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时光一步步,不间断的将我们的命运改写添加内容,直到最后的面目全非。
早先听说很多轻生的人和事,除了遗憾,却是深深的不解,我原本不能想象人间有什么痛能让一个人忍心决绝于这美好的尘世,丝毫也不留恋。
“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更幸福的归宿。”
这是作家三毛活着时曾对自己父母所说的一句话,如果说年少对于三毛的辞别会心有责怨和疑惑,此番我心早已风清月朗。天堂的那边,相信三毛已然获得满意的归宿,她不再需要孑然承受尘世的冷暖苦痛,不再需要抹泪独挡未知的风霜严寒,不会再有那些梦魇缠绕的夜晚,不会再有那种因思念荷西全身彻骨冰凉的惶恐……
三毛,你去了天边与最亲爱的人相聚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幸福吗。
有时候死亡很轻易,反而是生需要竭尽全身的勇气与力量。
所以,我懂,我会诚心的为你祝福。我仿佛已看见你沧桑脸颊上绽放着的微笑光芒。
觉得我的心一直在路途中颠簸游离,我时常看见一些十分熟悉的场景,倾心注视,只是任我怎么往前行走,手都触摸不到它,我只有怔怔的望着,内心的伤感积蓄成沙尘漫天飞扬,路渐行渐远,我的心却不知丢落何处。
试问,一颗失落的心怎样才能找回,杳杳已成迷局。
也曾经有人悄悄向我传达音信,于鸿蒙之间一个苍凉的声音,如同开启宝库的密语,突然让我在睡梦中惊醒,只是川野相隔,声音轻浅,我怎能听得真切,这一切似乎还停留在梦里。
梦里梦外皆是烟云,一晌贪欢怎堪情长。
窗外春风叠叠乍起,仍旧薄凉未去,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许会添得几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