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的周庄

微雨的周庄

说憙散文2025-02-11 03:05:07
1一直以来,都想去看一看周庄。清明节这一天,总算成行。“清明时节雨纷纷”,这一路上,淅淅沥沥。而心情,因为夹杂着雨气,感到格外的清凉。我到过不少的江南小镇,如乌镇、南浔,惟独周庄是在雨中漫步,别具一格

一直以来,都想去看一看周庄。清明节这一天,总算成行。“清明时节雨纷纷”,这一路上,淅淅沥沥。而心情,因为夹杂着雨气,感到格外的清凉。
我到过不少的江南小镇,如乌镇、南浔,惟独周庄是在雨中漫步,别具一格。我对周庄的最初印象,源于陈逸飞先生的油画《故乡的回忆》,这幅画的价值不言而喻,无论是从精神层面的传播,还是对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它的意义都是世界性的。于是,周庄成了江南小镇的一个代表,画里的双桥又成为了周庄的一个绝对象征。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具体的故乡,而周庄,分明成为了千千万万游子心目中的故乡。
像许许多多的江南小镇一样,周庄有着小桥流水,白墙黛瓦,它所呈现的是一帧淡淡的水墨,又有着宋词般的意境。“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而寻常百姓的生活,就在不经意间,变得纯净,自然,不折不扣。当我徜徉在滴水的屋檐下,亲近感油然而生,也许,这周围的一切,都是令人熟悉的最熟悉不过了。我们,是邻里,乡亲或者成为朋友。
狭窄的河道,紧密的长廊,还有那青青的石桥,这些,原本一直都存活在小镇,只是生命的年轮呈现出久远的灰色,一如慈祥的外婆,额上花白。苍桑的岁月可以改变一条河流、一座石桥,却无法改变周庄的一脉相承,尽管时过境迁,周庄依旧人来人往,同样的生活依旧延续。错综的街市,商铺林立,那里门对门,檐对檐,却只有一米多的间隔,空间低得局促,而行人在舒缓地走动。雨滴落了下来,打在伞面,打湿了衣襟,有些调皮的雨,倏地钻进了青石间的泥土里,小巷子里回味着淡淡的芬芳。 


在雨巷间流连,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双桥。双桥始建于明万历年间(1573年—1619年),一名世德,一名永安。从岸边望去,桥面一横一竖,桥洞一方一圆,像极了古代的钥匙,故又称“钥匙桥”。双桥名声在外,却只不过是两座普普通通的石桥,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它将银子浜和南北市河紧密地连了起来,因为它的存在,交通变得便捷,也正因为它的存在,水乡里的一幕幕才会变得诗意。不言而喻,水是周庄的灵魂,而桥便是媒介。关于石桥,老画家吴冠中在《桥之美》中这样写道:“桥,它美!……桥,它与流水相交,丰富了形式变化,同时也是线与面之间的媒介,它是线、面间形式转变的桥!”更有一位诗人这样写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当我真实地站在双桥,也会产生“成为了别人的风景”的感觉。
桥下的流水在“哗哗”地作响,一艘艘搭着花棚的竹篷木船穿洞而过。船娘们一边摇橹,一边放开了歌喉,唱着吴侬软语。“唐风孑遗,宋水依依。”千百年间,浓郁的吴地文化孕育了周庄,更是将它推向了世界。显而易见,河岸边隐藏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埠头,都有着斑驳的苔痕与印记。那一块块错落有致的条石台阶,仿佛向我们传达着某种信息。无论你在天南海北,水乡的船只都将送你抵达另一个彼岸。此刻,夹岸花红艳艳,杨柳轻扬,氤氲的雨雾笼罩着河面,而凝碧的流水漾起清波,水乡里的周庄一片空灵。
在水乡,不光是双桥,还有富安桥等大大小小14座古桥,桥桥相望,桥桥相连,悠游的乐趣,便是在这巷间弄里、桥头水岸流连,寻找昔日的时光,品味古诗里“吴树依依吴水流,吴中船楫好夷游”的意韵。


在周庄,不得不提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曾经富可敌国的沈万三。沈万三的大名,从元朝中叶乃至今日依旧声名显赫。坊间流传着关于他利用周庄镇北白蚬江水运之便,通番贸易等等的传说,周庄首富沈万三因此使周庄成为粮食、丝绸、陶瓷、手工艺品的集散地,遂为江南巨镇。
余秋雨先生在《江南小镇》里这样写道:“周庄虽小,却是贴近运河、长江和黄浦江,从这里出发的船只可以毫无阻碍地借运河而通南北,借长江而通东西,就近又可席卷富庶的杭嘉湖地区和苏锡一带,然后从长江口或杭州湾直通东南亚或更远的地方,后来郑和下西洋的出发地浏河口就与它十分靠近。处在这样一个优越的地理位置,出现个把沈万三是合乎情理的。”可见,江南小镇,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到周庄,自然要去拜访一下与沈万山有关的沈厅。沿着河岸,我来到了富安桥东堍南侧的南市街上,寻找着属于周庄沈氏的荣耀与辉煌。元朝中叶,沈万三之父沈佑由湖州南浔迁至此地,经商发迹,并由沈万三发扬光大,到清乾隆七年(1742年)沈万三的后裔沈本仁建成沈厅,前后经历了三个朝代。
沈厅具有明显的明清时代的建筑风格,七进五门楼,大小100多间房屋。前部是水墙和河埠,中部是墙门楼、茶厅和正厅,后部是大堂楼、小堂楼和后厅屋,这正是典型的“前厅后堂”的建筑布局。沈厅建筑自然有它的历史价值,而对我来说,仅仅是一次不知深浅的造访。当我从悠长的巷子里转入门廊,是一进又一进的院落,一个又一个的庭堂,那些庭堂的背后,又隐藏着无限可能的空间,“松茂堂”、“朝正堂”,一个个古色古香的匾额、浮雕还有桌椅都完好地保存着旧时的风貌。
 

除了沈厅,周庄还有着较为丰厚的文化沉淀,比如北市街双桥以南“轿自前门进,船从家中过”的张厅,为明代中山王徐达之弟徐逵后裔于明正统年间(1436年—1449年)所建,因清初转让张姓而易名;西湾街上建于清同治年间的“祖荫堂”,是历史文化名人叶楚伧的祖居;还有堪称“水中佛国”的全福讲寺,一代文豪柳亚子等人吟诗诵词的“迷楼”,以及为了纪念台湾作家三毛与周庄未了情缘的“三毛茶庄”。 
我独欣赏柳亚子作为诗人那狂放的一面,置身迷楼,而迷恋上当垆的少女阿金,诗性伴随着开怀的酒意喷涌而出,年青的热情挥洒着,恰巧应了那句“疏狂名士凌云气,窈窕佳人劝酒缘”,一时传为诗坛佳话。我更因为三毛那句“我还会来的……周庄有你在,真好”而心酸,三毛悄然离开了心爱的周庄,而周庄的遗憾便是没有让三毛长久地留下。
曾经的过往,丰盈着周庄,更为每一个土生土长的周庄人提供了值得叹喟的故事。周庄人是幸福的,可以毫不费力地触摸着水乡的风月,享尽水乡的温柔。
沿着青青的石板路,我不停地在巷子里徘徊,幽深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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