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寻梦里路
近日在新浪的私人博客里转帖了北大中文古代文学去年的考研试卷,惹得相识的不相识的人都来相问,你也要考北大?虽然年后至今一直犹疑不定,痛定思痛之后,此事亦尘埃落定:不再考了。当然马上一个声音就会接踵而至:
近日在新浪的私人博客里转帖了北大中文古代文学去年的考研试卷,惹得相识的不相识的人都来相问,你也要考北大?虽然年后至今一直犹疑不定,痛定思痛之后,此事亦尘埃落定:不再考了。当然马上一个声音就会接踵而至:为什么?既然不考为什么又要贴试卷呢。其实问这个问题的人,现在想来只有同学T,她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亦曾是一个一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扯远一点。我们家原籍苏州,是张继笔下“月落乌啼霜满天”枫桥边上的一户渔家,病弱之时,我就会想像那一幅如唐寅画境般的清丽与萧瑟,然后陷入轻扬梦乡;我长在苏北里下河平原一个现已失落了灵魂的村落,年轻人大多都选择了在城市漂泊,时代的宿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逐渐印证。五一回家时,连绵的阴雨使得大地白茫茫一片,到处弥漫着腾空的水汽。顺着二级公路迤逦而下,越靠近越有一种《千与千寻》影片开头的感觉,幽灵之村,杂草丛生甚至漫过自己的肩,遇不见一个人,诱惑不是美食,而是婶婶新种的玫瑰在屋后绚烂地兀自开放与凋谢,而我家门前的空地上溢满了一朵又一朵不知名的团草,我转身看向父亲,父亲连忙接口说,上午刚打了除草剂,我没有说话,我不忍苛责什么。
以前在北地,二八年华,竟有人说我南人北相(我不知道那个女孩何出此言,今生也只听她说过那么一次,或许只是想打招呼而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罢了),要知道这在面相术中是主富贵之命的;还有我那在别人眼中代表享福的有些大的耳垂,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是小时候太倔给我爸拧出来的,我现在常常因为那些夺人心魄的绚丽耳坠而想去打耳眼,可又总不愿成行。即使走过过往,我仍然不相信命运,可我相信偶然中的必然。
北漂N年,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那就是像我这样的城市边缘人如何在精神上主流起来,前提或许就是在物质上变成中产阶级。如今想来,曾经的我与北京的交通现实多多的格格不入,我改变不了环境,也没有想着去改变自己,我对汽油味过敏,对公车的人挤人心存余悸,我害怕堵车,在去北大、国图的路上,我不止一次地在倒车的车站吐了又吐,所以我只能爱上地铁。可是地铁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去冬朝九晚五的时候,我根本再也无法躲在角落里看自己或别人手中的读物,只能挺胸收腹,像一条无措又无助有着气息的冷冻平鱼。其实,呆在北京那么多年,我只想感谢一个人,因为他跟我谈了那么久的恋爱,又给我机会挣脱尘封的岁月;感谢一处精神家园,那就是北大。
我爱我的父亲,他不知道他和母亲排除万难让我们姐妹读书的决定,使得我现在在精神上多么富有,虽然现在他很恨让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而因之远离世俗的幸福,我只想用行动告诉他,他的女儿不是一个死读书读死书的人。小时候父亲最爱对我讲谁谁谁又考上了北大和清华,这两座中国的最高学府,她们承载了多少学子的梦想,不管怎样,父亲口中的北大始终与我隔了那么一层(其实像苏北这边或周边的孩子,或许曾多像我一样,更倾心复旦,因为离家近)。真正跟北大贴近,缘于上高中的时候买的一本书,《在北大等你》,内容就是各省的状元谈学习方法和自我激励,之于考研同类书,我是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精读了,因为我已经长大了,现在也不知道它躺在哪个亲友家小孩的书桌上。
蹦出考北大中文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的念头始于2000年,因为那时我多么想成为他的骄傲,当时在一家机关报做周刊编辑,工作很是如鱼得水,领导也很赏识……可是总有必然的意外……一直拖到前两年才付诸行动。这多么年,pku。cn给了我很多,虽然N年里我一直游离其外,它亦对我不离不弃。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答案就是因为经历所以懂得,因为中国古代文学是我的最爱。记得看过一个回贴,问,你考北大中文是为了做学问还只是想当作家?坦白一点讲,我是要做学问,可似乎底蕴欠佳,我很羡慕陈平原和夏晓虹两位先生。或许,我只适合当个写手,一个业余的网络写手,因为还有现实人生需要谋求。辗转之后,或许我会回归,以我自己的方式,希望到时北大可以以她的方式接纳我;又或者我只是想倾其一生驻足在pku。cn,又或许一切只是一个永存心底的梦想,因为,博雅塔我曾经仰望过,未名湖我曾经留连过;红墙绿瓦我曾经倾了心,绿草茵茵我曾经回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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