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野秋韵

片野秋韵

憸夫散文2025-01-27 19:40:56
节气,春夏秋冬的顺序走着,秋天,由绿到黄的悄然变着。秋,延续了夏的炽热,张扬了夏的葱茏,编织着自己的色彩。不知不觉,秋来已将过半了。这是一片贫瘠的土地,沙石参差,丘陵起伏,典型的看天吃饭的地界。春天的
节气,春夏秋冬的顺序走着,秋天,由绿到黄的悄然变着。
秋,延续了夏的炽热,张扬了夏的葱茏,编织着自己的色彩。不知不觉,秋来已将过半了。
这是一片贫瘠的土地,沙石参差,丘陵起伏,典型的看天吃饭的地界。春天的时候我来过这里,在人们盼望春发的季节里,偶然的几点新绿向使着春天的到来。沟壑边的几株桃花开了,几株杏花落了,该播种了,真怀疑这样贫瘠的土地能长出庄稼。一场贵如油的春雨过后,再来探视,还真的发现长出了娇嫩的片片小苗。小苗与沙石相邻,小苗与小草为伍,酸枣棵子在地埂上扎蓬蓬的鄙视着它们。
今天我又来了,寻思是想摘几粒倒牙的酸枣儿。可我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这就是那些弱不禁风的小苗吗?小的时候,差不多的摸样,如今,这是谷子,那是玉米,这是向日葵,那是高粱。虽说不上长的茁壮,可谷子弯了腰,玉米蔫了穗,向日葵鼓了籽,高粱红了脸,间种的毛豆也都结上了小小的豆荚。那红彤彤的酸枣儿,在满是针刺的棵子上招摇。
晨雾淡淡,穿行小径间会感到庄稼地向外散发着凉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潮湿的味道,一种混合的清香味道。土地就是这样神奇,自然就是这样造物,秋天就是这样催产。
那为数不多的几株桃杏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轮回,懒洋洋的沐浴着淸雾。地上几片飘落的黄色残叶,是桃树落的,杏树叶则被红晕染红了边际,日复一日的红了,与不远处红红的高粱穗还有酸枣儿遥相媲美。
草儿有绿有黄,有的长穗,有的飘絮,有的结角儿,有的结核,飘飞的絮,散开的穗,嘣落的籽,都在无声有序的进行着。有些草还在开着迟到的花,至少我认为它开晚了,这种非常娇媚的小黄花、小紫花在努力绽放着,想来,花的晚开,必有它的道理。
蝈蝈绘声绘色的叫着,不厌其烦的叫着,此起彼伏的叫着。稍微走近,声音嘎止。它们蛰伏在荆棘丛中,仔细的寻找才见其踪,有的浑身翠绿,有的白肚皮赫脊背,有的长出了尖尖长长的尾刺,已经为繁殖下一代做好了准备。
太阳出来了。站在坡岗上举目张望,绿色还是主导色彩。看得出,绿色被黄色逐渐的浸润蚕食,一条长方形,又一块月牙形的谷子地,把自己成熟的色彩早早融入了土地的浑厚,在阳光的照射下,谷穗儿闪现出瞬间的金色光泽。
几声嘶哑的蝉鸣声传来,它只能来自坡岗上的几株白杨,因为附近再没有别的什么树了。白杨的叶子还是墨绿的,少许的有些泛黄,树影有些孤单,但它还是俯视着起伏的丘陵,听着蝉儿在自己身上鸣唱。几只喜鹊朝着白杨树飞去,它们落在了杨树上,蝉鸣止了,喜鹊叫了,喳喳的叫了。
土崖直立,裸露的竖茬上镶嵌着走向整齐的沙石层。想必这是天长日久被洪水冲刷的河道沉迹,岁月抬高了痕迹,沟壑在逐渐加深,沙石层已经形成了标本壁画。土崖的缝隙里,长着不知名的小树,明显的能看到根须外裸,这些根须嬗变苍老,已经变成了枝干的颜色,紧紧的扎在土崖缝隙的深处,真感叹它顽强的生命力。一棵酸枣树与它为邻,枝杈倾斜耷拉着,上面结满了红红的酸枣,玛瑙般晶莹,真是看得见够不着,饱饱眼福而已。
这里,没有喧嚣,远离大秋作物的农田,远离瓜果飘香的果园,只是山坡丘陵的一个去处,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在这里拽住秋的衣裙,感悟秋的凤毛鳞爪,道理是同样的,同步的,有时是苍野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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