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艺术”
二十几年前,我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的时候,在晚上睡觉前即将熄灯或早晨醒来即将起床的时间里,是我最爱幻想的一段时间。因为那时置身于暖被覆盖下,是一天最温暖与安然的时光。当时我家还住在老屋里,对着老屋班
二十几年前,我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的时候,在晚上睡觉前即将熄灯或早晨醒来即将起床的时间里,是我最爱幻想的一段时间。因为那时置身于暖被覆盖下,是一天最温暖与安然的时光。当时我家还住在老屋里,对着老屋班驳的墙面,白色脱落的墙面里边是黑灰色的,于是在那一块快脱落的墙皮在我看来有的象一朵盛开着的棉花图形,一个扶杖而行的老人,一只在树枝上蹲踞着的猴子,一把侧放的太师椅,一只乒乓球拍……甚而有关山水的画面。我不会淘到用小手抠墙皮搞“创作”的程度,只是把固有的班驳的墙面幻想成一个个图形画面,那一直是我个人的个小秘密。当时即使家人注意到了也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瞅着四面的墙皮一声不出地好长时间。一个在文革期间被迫害的几乎双耳失聪的初中老师大着嗓门给我们上美术课。教给大家用随意的铅笔线条勾勒山石,由远及近越来越宽的绕山小河,以及越来越大的河边树。妙就妙在他还大声地告诉大家,画完以后把手握成带喇叭形孔洞的拳头,虎口处的孔能容的下眼睛,小手指的那端只留下米粒大小的洞,透过这个由大到小的孔看山水画可以看活。于是那一节美术课后我们居然看到了自己“创作”的山水画竟然能够山水灵动。
近几年里,每在春节之前,常在乡镇的集市上找两副山水写意的画,不是有喜鹊、有红梅、为了喜庆大红大紫的那种。是有素的山,素的水,幽幽的树林霜叶正红,流水有小桥点缀;或有几个古装的人物小如米粒正遥遥指点其中;如果是夏天的场景,山青水悠,也或有桃髻头的牧童吹笛于水牛背上的策影。于山水间陶醉不在乎是否出于名家之手,也不去深究其画工画理,窃过一把山水画之瘾。
据《中国老年》杂志报道,七十多岁的农村老太太顾秀峰,来在城市,竟然用孙女的蜡笔自顾自的复活记忆中的场景,她不懂得画工画理却正应了后印象派的风格。她的一百多幅画偶然借助网络传播开来,由此她的创作也一发而不可收,她也一度被人们称做中国的“凡高奶奶”。
如果说她可以说是误入艺术殿堂的,我们大多数人对于艺术可以说是终其一生只在有门外欣赏的机缘;我呢就算凡夫俗子借自己的想象,偶而站在艺术殿堂门口朝门里观望一会,任思绪飞扬之际,也算陶醉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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