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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大舅有两个小孩,大的是个女孩,比我大不了多少。可能是工作的原因,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我的表姐没能和大舅一起调回老家的县城。那时候,表姐还没有结婚,对于表姐的只身留下,大舅虽有太多的不舍,但那边有舅
大舅有两个小孩,大的是个女孩,比我大不了多少。可能是工作的原因,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我的表姐没能和大舅一起调回老家的县城。那时候,表姐还没有结婚,对于表姐的只身留下,大舅虽有太多的不舍,但那边有舅妈娘家的很多亲戚,平时对表姐也是很照顾的,这对大舅来说,也是个安慰。表弟比我小五岁多,皮肤黑黑的,满口的河南话。在此之前,我和他仅有过一次的见面,那就是他大概七岁多的时候,一个茉梨子成熟的季节。大舅回老家探亲,表弟也一起来了。在老家一大帮兄弟姐妹们的怂恿和带领下,他爬到我外婆家的一棵果树上,坐上一个枝丫,把刚成熟的果子连毛带皮全吃了。任凭我外婆在果树下千呼万唤,就是不下来。这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我们的成长,逐渐变得模糊了。当再次见到半大小伙,这些封存的记忆被重新打开。
小时候,不上学或放学后的日子,我最喜欢去外婆家玩。学校离外婆家也近,每次去了她都会带我去她的房间,从一个红色衣柜里拿出一个白底蓝花的小陶瓷罐,里面有麻花或者麻果发饼之类的。她总要塞一些到我手里,舅舅们要是出门做事,就都把小孩送到外婆家来,让外婆帮忙照看,面对十来个孙子孙女,外婆俨然一幅幼儿园园长的派头。总会拿出一点威风来压制那一群小不点。她手里经常拿着一根竹棍,竹棍下端用刀劈成条状,时不时的朝地上拍几下,发出很清脆的声音。外婆说,谁不听话就用竹棍打谁,说归说,我从没看见那根竹棍落在谁身上过。外婆疼他们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打他们呢,拿根竹棍只是做个样子,吓唬他们罢了。有时候,小不点们因嘻戏打闹跑远了,外婆的三寸金莲跑不过他们,只要有我在,就冲出去他们揪回来,一幅大姐风范。
到大舅家的时候正是要吃午饭了,二舅他们说是有事回去了,司机也走了。大舅很快做好了午餐,一锅稀饭,几个馒头和包子,外加一碟醋和几根大葱,怕我吃不惯面食,大舅还特意煮了点他们不常吃的米饭,因为舅妈身体不好,就连这些我看起来非常简单的家务,每件都需要大舅亲力亲为,可见,大舅在家里是很辛苦的。
以前不止一次听外婆说起过,说大舅家做饭不烧柴不烧煤,只要手一拧火就自动来了,大舅调回来后,外婆来住过一段时间。后来看帮不上大舅的忙,反倒给大舅添麻烦,用外婆的话说就是,每天还要多做一个人的饭,她让大舅把她送回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大舅家烧的是液化气,那时候,在农村还没有人烧液化气。
下午大舅上班去了,我因分配手续没办好,大舅让我在家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