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漫话
作者:入眠时间:2025-01-09 19:07:31热度:0
导读:当我从陕西小城安康坐车往老家赣州赶时,便看见途径各地已雪花飞舞,我给朋友说,这儿雪太大,大得出乎想象,哪怕是到了黑夜,天地依旧清晰可见,那雪太厚了!朋友说,也算你三生有幸,碰到这五十年一遇的大雪。我曾
当我从陕西小城安康坐车往老家赣州赶时,便看见途径各地已雪花飞舞,我给朋友说,这儿雪太大,大得出乎想象,哪怕是到了黑夜,天地依旧清晰可见,那雪太厚了!朋友说,也算你三生有幸,碰到这五十年一遇的大雪。
我曾很自负地想,是否我说过太多责备老天的话,抱怨它老不下雪,所以它觉得自己委屈的很,便呼啦得下起雪来,而且没完没了。如果我真有那本事,那真是罪过,幸好,我没那本事。
因为停电,天一黑便只能入睡,一天两天好对付,十天半月甚至就难熬了。床板太硬,被窝也冷,每天因为睡眠太过充足而眼神呆滞,行动迟缓。对于一个在城里呆久了的人来说,这种停电生活是一种无法接受的原始现象,一到傍晚,各家个户便栓门睡觉,连狗也懒得叫了,偶然很幸运地站在村头那被冰包得严严实实的大石头上,听到哪户人家起夜时碰倒盆罐的声音和之后的一两句对话,这时你才能忽然记起这是一个拥有两千多人口的村子。而非荒原。
也是因为停电,蜡烛的价格像儿时调皮得将温度计插入沸水中是那红色水银线呼啦呼啦往上涨。中国的农民是最能忍耐的,他们在现实中能很好的主动改变自己来适应环境。于是,看似荒原的村子很快便进如了另一种状态,他们将晚饭提前安排到天黑之前,天一黑,堂屋便生起火盆,左邻右居往前一聚,一锅锅旱烟便捆着一把把家常绕满整个屋子,每晚都是如此。这生活习惯转变前后的衔接是如此地自然,不动声色,让你叹为观止。
对于我来说,停电是一件好事,因为我能光明正大地听收音机,(在现在这社会听收音机是要有勇气的)我每天能从收音机里听到每天这国家的最新消息,那根小小的天线象是一道细小但又强烈的光束,从村外扑射进来,而目的就是我手中这小小的黑匣子,在很多时候,听收音机听的不是它的内容,而仅仅是一种感觉,感觉那话语纯净之余无边的想象空间,对纯粹声音的在做一种画面的自我想象和描绘。
雪化是,也正是我离开的时候,一眼就是山色清秀,山是山,水是水,一场雪走得如此匆忙。大地换了装,“新衣服”白净亮洁,雪下大了,“衣服”太厚,便成了灾。我闲时提笔写字,原想诉诉苦,便写了个“灾”字,写完就笑了,宝盖是家,下一火盆,众人围坐谈笑风生便是灾?虽是曲解,但也堪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