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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去五台山,尝作小文《我的归去来》,如今,便与你再道我的——归、去、来:你问,出家欲往何处?我云:既出家,何需一“处”?既“出”了,还能“有”么?便是“无”家之人!云山烟树,巉岩俊岭,均是行脚地。吾心即
去五台山,尝作小文《我的归去来》,如今,便与你再道我的——归、去、来:
你问,出家欲往何处?我云:既出家,何需一“处”?既“出”了,还能“有”么?便是“无”家之人!云山烟树,巉岩俊岭,均是行脚地。吾心即吾庐,心在天地间。

天地,在书本间。
携一卷王鼎钧散文,何处都无妨,何处不快乐?天地之大,又装不下王君鼎钧的一本散文,装不下他的《大气游虹》的乡思,《红头绳》的流离战乱,《脚印》中迷失的人类的童年、少年与青年。
中年的我,坐在公交车里,在不能开车的日子,在听着校车们集体救赎的日子,看《大气游虹》《红头绳》《脚印》,看一便哭一遍。
众声之中,我听到了王鼎钧的哭泣。众声之中,就只有众生的哭泣,也有一种清音传来。我,却找不到它的来处!而我,需要一个来处,或者去处,度己。众生之中,我找到了王鼎钧,众声之中,我听到了那清音。虽然,仍不知自己最终的去处,与那清音最终合二为一的去处。
就象众象之中,我找到了百年前王绂画中西山晴雪、金台夕照、琼岛春阴……,几十年前老舍笔下的西山和城墙,郁达夫描绘的寂、静、清的古城;而今,它们与我,却只有,相逢梦中了。
就连戒台寺的钟声,生平只怕只有那一次了吧?在我耳畔,幽幽地响起。
当很多的风景已然绝迹,当很多声音成为绝响,我知道自己只有去行脚。行脚,至少可以让心情更云淡风轻些,让脚步更优游从容些;让风景,更入诗如画,让诗画,更加写心写意吧。我只有这个期盼了,因为我看不到王鼎钧笔下的落日楼头,那美得可以让他死去的落日楼头啊,也让我伤感,让我震撼,让我惊喜,让我期盼!可是,我又去哪里找寻我的那些楼呢?
那些亭台楼阁、云山树石、凄迷烟雨,似乎道出我最终的行藏,又怎能是我的行藏?
毕竟,凄迷山水太无凭,有形之处更无形。我只有借画家好友的山水誌,作一次卧游了。以誌我的无归、无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