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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对于樱花,我骨子里有一份偏见,偏见来自于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从甲午以来,日本的名流诸如紫式部、夏目簌石等一一移位于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冈村宁次。后者,牢固地成为一个野蛮民族的标识。认识樱花得仰仗现代
对于樱花,我骨子里有一份偏见,偏见来自于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从甲午以来,日本的名流诸如紫式部、夏目簌石等一一移位于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冈村宁次。后者,牢固地成为一个野蛮民族的标识。
认识樱花得仰仗现代科技,如果没有全新的视觉传媒的问世,樱花于我便是一个空洞的概念了。每每在电影或电视上见到樱花,我总会生出厌恶之感。伴着樱花的还有一种曲子,别人说那叫典雅,我听到的是魔鬼的狞笑。尽管我明白,花木无罪,造孽的是人,但是那种民族之仇凭我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济于事。
而今,樱花竟然落户我庭院,这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花是一位民间有识之士赠与我的,我不收。友人笑了,别小气量了,这不是一个大国子民的风范。或许是这句话说服了我,或许是盛情难却,我收下了。那株幼花那天随我旅行了上千里,回来后,我以为它死了,栽下后,我想作为一个怪异民族的产物,肯定是不肯就范于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公民的,也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自裁。倘若这样,最好不过。
去年没开花,今年伊始也不见什么动静,我打算将其连根拔起当柴禾烧。容不得我下手,那花绽出了蕾,我倒要看看一个疯狂民族的钟爱物是不是也难逃疯狂。
樱花的确是一种怪异的花,蓓蕾之后我惊奇地发现每个花蕾里居然藏着三到四朵花。花开放之初就低垂着面目,我以为这是早夭,相信成不了气候,一开始就显现得气血不旺,能有什么生命力呢?可是我错了,星星眼一样的小花蕾在不知不觉中壮大,花瓣也展开了,重重叠叠的,益发的艳丽,还是低垂着脑袋,倒像小家碧玉般的羞怯。随花一同长的还有叶,与桃花不一样,桃花必定是等到花谢了才长出叶。此时,我感受不到这花的傲慢了,也许她天生就是谦卑随和的。
写到这,我想我忽略了一个事实。听说樱花的花期不长,并且不肯老死枝头。奇怪的是,这花在我家的庭院里开了二十多天了,娇艳不减。当路人打从花的旁边经过,对花发出啧啧称赞时,我想我该重新审视这花了。
中日之间的确发生过难忘的血腥一幕,但毕竟成为历史。历史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折射出来的的确有一个民族的罪恶,但另一个民族看起来很无辜,无辜的后面是沉疴缠身。遥想二战时期,日本的魔爪也伸向了美国,而日本所得到的是惨痛的教训。一个民族如果本身不强大,就只有在世人的面前亮出一副委屈相了。
樱花开了,花木的确无罪,我曾有的情绪也许真的还是弱国子民的怨天尤人,说到底,弱国心态的具体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