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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养心斋,就是我读书写字的地方,最先安在我们单位招待所的三楼,面南朝北,阳光充足;接着搬到招待所的一楼,坐东向西,所以阳光也还经常光顾;后来,因为招待所开始承包对外营业,我就挪到单位档案楼的六楼上,是一
养心斋,就是我读书写字的地方,最先安在我们单位招待所的三楼,面南朝北,阳光充足;接着搬到招待所的一楼,坐东向西,所以阳光也还经常光顾;后来,因为招待所开始承包对外营业,我就挪到单位档案楼的六楼上,是一间在北面的小屋子,屋子不通风也不见阳光,但却是个极其安静的地方,我在那里整整隐居了七年;最后,因为单位整顿办公场所,我就搬到现在的办公楼上来了。搬来搬去,都是我一个人的世界,读书写字的公用始终没有改变,读书写字是养心的事情,所以谓之养心斋。
名曰养心斋,其实就是一间普通地不能在普通的屋子,普通的水泥地、普通的白灰墙、普通的门与窗。斋子里藏身最多的就是书,书很杂,文学、美学、绘画、宗教、历史、音乐,都有涉及,尤以文学书籍居多,小说、诗歌、杂文、散文、唐诗宋词,挤了满满的五大柜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书,大都是自己掏钱从书店买回来的,这么多年,买书,是我最大的爱好,也是我最大的支出。还有一部分时文友从天南海北寄来的,还有极少数是单位当废品处理,我用极低的成本留存下来的,比如不少文革期间的书籍,虽然他们文学水平不高,但其文学和历史的价值还是值得留藏的。
和书朝夕相处的就是一盆盆花草,榕树、棕竹、一品兰、巴西木、仙人掌……,大多是些不开花的绿色植物,这些普通的植物,买的时候便宜、养起来容易,让他们站在地上、坐在桌上、偎依在墙角旁,处在闹市里的养心斋,一年四季就有了盎然的春意。在花草中,我养的最多、养的时间最长、也是我最喜爱就是麦冬和绿萝了,把她们放到书柜的顶部,看着一道道绿瀑直泻而下,我就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快感和心旷神怡的享受。在花草中间,摆放着一台老式录放机,机子的旁边,是一盘盘自己喜欢的带子,有中国的二胡、长笛、短萧,外国的长号、萨克斯、小提琴,都有自己喜爱的曲子。这几年VCD、DVD、mp3、mp4,音乐工具翻新的速度越来越快,流行歌曲是一波很快盖过一波,但我独独喜欢用种古老的方式聆听自己喜欢的音乐。
有了这么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在嘈杂的闹市中,心就有了一个寄放的场所,事情再多、生活的压力再大,坐到养心斋里,就能慢慢放松下来,就能很快安静的把要做的和想做的,很快理出头绪、排好顺序,然后从从容容的逐一去应对。清闲下来的时候,泡一杯清茶,放一首音乐,读一本散文或者诗歌,记录一些在心中跳动已久的文字,偶尔还点上一支雪茄,就觉得是一种享受。也有这样的时候,把养心斋的门关起来,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看站在柜子里的书,摆弄那些花草的枝叶藤蔓,或者干脆把腿跷在桌子上,躺在椅子上,也觉得是一种放松。
养心斋诗属于我自己的空间,养心斋里有只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养心斋于我,就像一所功能齐备的医院,在忙碌的尘世间,我会常常中毒,有时还会病倒,那个时候,我就喜爱躺在养心斋里,做一点自己想做和喜欢做的事情,养心斋就会像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把我身子、骨头和心灵中的毒素排除干净,再给我生命的链条涂上润滑剂,给我生活的发动机里注进足够的动力,让我得以很快焕然一新地去面对门外花花绿绿、又暗藏着玄机和陷阱的世界。
2008、1、18与养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