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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外婆离开我们已经很久了,但我还是常常梦见外婆。在梦里,外婆依然在暖洋洋晒坝里择豆子,在村头老井里挑水,在老屋后侍弄她的菜地,在火塘边给我烤红薯,站在村口的老树下向我挥手,耳旁时常响起她唤我的乳名。这些
外婆离开我们已经很久了,但我还是常常梦见外婆。
在梦里,外婆依然在暖洋洋晒坝里择豆子,在村头老井里挑水,在老屋后侍弄她的菜地,在火塘边给我烤红薯,站在村口的老树下向我挥手,耳旁时常响起她唤我的乳名。这些片段,让我常常潸然泪醒。
小时候,我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婆住在大山深入,我喜欢住在那里,森林里有各种鸟,春天有甜甜的蜂蜜,夏天有清脆的黄瓜,秋天有软软的土豆,冬天有温暖的火盆。
老屋后有一棵大槐树,上面住着一只啄木鸟,树上被它凿出了很多的洞。我常常被啄木鸟“笃笃”的声音惊醒,像是在发电报。我在树下看着它们出神,外婆说它在吃树上的虫,在给树“治病”。萌萌的我我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啄木鸟怎么发出这种声音呀、它在吃什么呀、它的树洞里藏的有什么呀,我给外婆说我那天会上树上去抓住它,要它下来陪我耍。
后来,家里来了一只小花猫,我才算有了“伴”,后来听说是外婆让舅从领家抱回的。
春天午后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外婆在老屋后晒完衣服,就坐在草垛下做起了针线活,我、几个小伙伴和小花猫在晒场上追逐起来,外婆时常喊着我们“娃娃们,慢点跑哟!”
那时,我总是能在奔跑的疾风中闻到衣服晒干的味道。
外婆做一手好针线活,纳的鞋底缜密、硬朗、整齐,一如她的性格坚毅、深沉、务实、细腻,我的几个表哥们都是穿着外婆做的鞋子走出山村的。
外婆喜欢侍弄她的菜园,萝卜、香菜、蒜、葱……有很多知识是我从书上学不到的,比如:立春是否下雨与全年雨水的关系,正月天气与秋后收成的关系,星星疏密与次日气温的关系,晚上闪电和明日天气的关系,土质干温与作物长势的关系,等等。
外婆居住的大山就象一座宝库,木耳、天麻、灵芝、核桃、菌子、厥菜、斑鸠、野兔,等等,外婆总是能把这些分门别类的采集、制作、规整起来,大部分山货让舅卖到山外,余下的就端上了饭桌。
有一次,小花猫突然死了,我竞哭的泣不成声。外婆说:男娃难得心有这么软哟!
晚上,在温暖的火塘边,外婆抱着我,唱着童谣,哄着我入睡。那时,我看见外婆脸上一道一道的皱纹,象刀刻过的一样,更象屋后的老树一样风烛残年了。
有一次我告诉母亲,我很想去为外婆扫墓,母亲说外婆没有白疼你!
很多年过去了,我甚至不知道外婆的名字,但我时常怀念外婆,她是一位平凡的老人,在田野、大山之间走完了朴实的一生。留给我们的那种爱,化成绢绢细流,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感应在心灵深处,就像蓝天之于白云,高山之于泉源,大地之于万物,那种无声的爱摸不着看不到,但却时时刻刻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