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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二家婆,不是我外公亲兄弟的妻子,只是同宗族中没有出五服的弟兄的妻子。她不是二家公原配的妻子,而是原来的二家婆死后填房的。解放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密切,没有多大往来,只是在每年礼仪性的去拜拜年,我去过她
二家婆,不是我外公亲兄弟的妻子,只是同宗族中没有出五服的弟兄的妻子。她不是二家公原配的妻子,而是原来的二家婆死后填房的。解放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密切,没有多大往来,只是在每年礼仪性的去拜拜年,我去过她家几次。解放后住一起,关系就密切起来。
二家婆出身书香门第,大哥是清末秀才。由于家庭关系,她读了不少的书。她几个兄弟,解放前横行乡里,解放后,除一人参加了起义,留了活命外,其余的都先后被枪毙。
二家公家是大财主。二家公早死,二家婆早年守寡,为维持一家,自然只有靠娘家的势力支持。解放前,她娘家势力很大,自然无人敢欺侮她。她有三女一子,大儿子随红军长征走了,据说在抗战时期,曾经与她通过信,是八路军的一个营长。后来,音讯中断。解放后,按理,她该是烈属,但是,因为没有证明,她就成了份子。三个女儿有较好的归宿。大女,二女解放前出嫁,都是嫁的当时公务人员。解放后,自然只有与前夫离婚,另外嫁人,参加了工作。小女儿虽然因家庭受了些挫折,但是也能说会道,现在已经加入了党。
解放后,二家婆十分开明。土改时,她尽力将家中一切退还给农民,弄她出来批斗时,她并未受皮肉之苦。解放前,她对穷人,佃户并不苛刻,所以,以后她虽然是份子,也没有人苛刻她。加上有个吴家当镇长的孙子庇护,她没有十分受气。解放前,因为我们关系不密切,对她不十分了解。解放后,同住在一起,才逐渐了解她。
二家婆在贫穷中也很乐观。白天虽然劳动艰苦,晚上仍然讲故事与我们听。她古文很好,有时,背古文与我听。象《出师表》《藤文阁序》等,我都是最先从她口中听到。她十分赞美“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等句子,使我终身难忘。
1960年春天,我母亲死去,她不辞辛苦到雅安与我通消息。她要我与母亲尽点孝道,垒垒坟,并告诉我母亲临死前说的话:“不要过于悲伤,要挺直身子作人。不要耽误功课。”她当时向我传达的一切,使我终身难忘,我永远铭记于心。
我劳改后,十五年时间与一切人断绝关系。直到1978年,才在雅安大姨家重新见到她。她当时已经八十多岁,但是精神很好。她每天为大姨家作饭,还栽花养草,无事时,还看《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她热情地接待我,并弄好东西给我吃。她对我说,曾经想去看望我,但是,不知我在何处,二方面是老了走不动。我听了十分感动,毕竟,她没有忘记我啊!她虽然未去看我,总是一番好心。
1980年,我又在大姨家见她。当时,她的兄弟已经平反,为地区正协副秘书长。全国把他兄弟的案件订为最大冤案,因此与她兄弟有牵连的三百多人,只要兄弟承认参加过起义,都予以平反。看着他兄弟能帮助许多人平反,好心的老人,也认为她兄弟可以在我的案件上帮忙,于是,领着我从雅安河北街运输公司宿舍大姨家,到西城她兄弟家中。当时,雅安只有一座大桥,从大桥到西城要走十多里路。作为八十多岁的老人,真是为难她。我明知道她的兄弟帮不了忙,但是,不能辜负老人一片好心。她在兄弟处住了一天,当晚,我住到家在附近的我侄儿处,答应第二天送她回大姨家。第二天,我去时,她已经离开她兄弟家,对于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单独上路,我十分耽心。无论如何,她是为我才到兄弟家去的。我一路跑到大姨家下,见她在那里微笑着,我才放了心。
她三个女儿,一个在成都,一个在雅安,一个在荥经。我平反后,她已经九十多岁。她分别在三个女儿处居住。我每次从宝兴回荥经,都要到大姨或小姨家去看望她,她每次都热情地招待我。她告诉我,摘掉帽子后,成了人们的长辈。侄儿、侄女、侄孙们,一会儿接她到娘家耍,一会儿接她到婆家耍,晚年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她每次到乡下,总是自己走一段路,然后别人背她走一段路。每隔两年,她就去成都二女婿处住一次。二女婿是教授,她总是常常在二女婿家阳台上看古书。好些人看她那么大年龄,还在读大部头,都感觉惊奇。有人问她:“你老识字?”她笑了。我每次去看她,她都向我谈了许多类似的事。
二家婆的外孙,几乎都是她亲手养大的。她病重时仍然很乐观,说她不能动了,要我自己弄东西吃。她以九十四岁高龄逝世,孙子们都为她守灵。几个较大的孙子都为她的死哭得很伤心。我对她对我的关心表示感激,我也为她守了一夜灵。为了寄托我的哀思,我送了一付挽联:《善有善报》“正心扬善,仙童引路登仙阙;积德修身,佛女驾船入佛池。”
二家婆,不是我外公亲兄弟的妻子,只是同宗族中没有出五服的弟兄的妻子。她不是二家公原配的妻子,而是原来的二家婆死后填房的。解放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密切,没有多大往来,只是在每年礼仪性的去拜拜年,我去过她家几次。解放后住一起,关系就密切起来。
二家婆出身书香门第,大哥是清末秀才。由于家庭关系,她读了不少的书。她几个兄弟,解放前横行乡里,解放后,除一人参加了起义,留了活命外,其余的都先后被枪毙。
二家公家是大财主。二家公早死,二家婆早年守寡,为维持一家,自然只有靠娘家的势力支持。解放前,她娘家势力很大,自然无人敢欺侮她。她有三女一子,大儿子随红军长征走了,据说在抗战时期,曾经与她通过信,是八路军的一个营长。后来,音讯中断。解放后,按理,她该是烈属,但是,因为没有证明,她就成了份子。三个女儿有较好的归宿。大女,二女解放前出嫁,都是嫁的当时公务人员。解放后,自然只有与前夫离婚,另外嫁人,参加了工作。小女儿虽然因家庭受了些挫折,但是也能说会道,现在已经加入了党。
解放后,二家婆十分开明。土改时,她尽力将家中一切退还给农民,弄她出来批斗时,她并未受皮肉之苦。解放前,她对穷人,佃户并不苛刻,所以,以后她虽然是份子,也没有人苛刻她。加上有个吴家当镇长的孙子庇护,她没有十分受气。解放前,因为我们关系不密切,对她不十分了解。解放后,同住在一起,才逐渐了解她。
二家婆在贫穷中也很乐观。白天虽然劳动艰苦,晚上仍然讲故事与我们听。她古文很好,有时,背古文与我听。象《出师表》《藤文阁序》等,我都是最先从她口中听到。她十分赞美“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等句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