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之恋
作者:祸贼时间:2024-11-12 06:49:09热度:0
导读:走进世俗红尘,故园是我心灵不曾被污染的风景地。故园是我人性最初、最美、最纯、最真的发源地,从呱呱坠地的那天起,我便与它结下了终生的不解之缘,故园成为我生命里最初、最深的爱恋。我在故园温馨、淳厚的亲情与
走进世俗红尘,故园是我心灵不曾被污染的风景地。
故园是我人性最初、最美、最纯、最真的发源地,从呱呱坠地的那天起,我便与它结下了终生的不解之缘,故园成为我生命里最初、最深的爱恋。
我在故园温馨、淳厚的亲情与乡情中长大。
儿时的家非常清贫,但却给了我们无尽的欢乐。我爱故园的每个晨曦与黄昏。清晨,我赤着双脚赶着水牛走向撒满露珠的草地;傍晚,我常跟在劳作晚归的父母身后,扛着锄头穿过密密的玉米林间小道。在虫鸣与蛙声合奏出的交响曲中,我是一只快乐的归巢小鸟。在如水的月光下,在习习的晚风中,我们兄妹四人晚饭后坐在门前的矮墙上,放声歌唱……在传统节日里,母亲会给我们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在大年初一,母亲总把我们兄妹四人打扮整齐,由父亲领着我们去给死去的爷爷拜新年坟。艰苦的岁月,贫穷的生活,给了我一生享不尽的财富。
故园孕育了淳朴、勤劳的我。我在村里算得上一个吃苦耐劳的女孩儿,栽秧打谷,养猪养牛样样会干,深得亲朋好友和乡邻的喜爱。乡邻们有事,父母常叫我去“换工”。当然,乡邻们对我很照顾,别人背一百多斤,我只背几十斤,那时好强的我总是说:“再加点嘛!”可乡邻门却说:“吆哥”(一种呢称)够了。凡是遇到干重活乡邻们让我干轻的,我虽是个孩子,可换回的却是壮劳力。一次我们家栽在秧子,竟有32个人帮忙,仅半天工夫就栽完了。因为我割草割得干净,他们常呼着我的乳名“二妹,你割田砍上的草比铲的还干净,我给你留着!”当落日余辉撒满大地时,我割着牛草在山坡上老远就听到父母呼唤我乳名的声音——我知道该回家了。
一次,我重病在床,家里穷得分文没有,爸爸把我送到医院,然后到银行贷款20元没贷到,最后决定买掉家里的几十斤玉米,乡邻们知道后七拼八凑的把钱送到医院,直到我病愈出院。往事历历在目,仿佛触手可摸又遥不可及。
外出读书、结婚、生子,从此离开故园。给了我幸福、欢乐、梦想的故园成为我生命里的牵挂与怀恋。
得知我住了几十年的老屋要易主他人,我决定回去看看,院子里我亲手种下的玫瑰和月季正寂寞地盛开,那只我宠爱的狗儿早在一次瘟疫中死去,夏季的晚上,它陪我到田间放水,回来的时候总是走在我前面给我带路,同时也给我几分安全感。踏上这物是人非的故园,我心里平添了许多惆怅。我执意在故园老屋留宿一晚,夜很静,躺在床上的我辗转难眠,想到刚去世的奶奶,想到承欢父母膝下的日子,想到亲情不在,欢乐不在,乡邻们呼唤我乳名的声音不在,我心里已是湿漉漉的一片,这个家已不再是“家”。在世俗里,多少人忙于争名夺利,多少亲情与乡情被金钱扭曲成冷酷,多少熟悉的面孔变的遥远而又陌生。面对炎凉世态,冷漠人情,我并不消极逃避,也没因此沉沦。我乐观而又自信地用我勤劳的双手创造自己的未来,改变自己的生活,塑造一个善良而有正义感的“我”。鲁迅先生在《故乡》一文中写到“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我知道我在走自己的路……”而在和故园老屋的告别中,我也知道我在走我自己的路。
故园是我生命的起点和人生最初的驿站,面对纷繁复杂的尘世,我并不遗憾:因为我曾经真正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