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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老贼课毕,因观小京空间之状态,重听《女儿情》,感慨颇多,恰逢二食分崩离析,顿觉皓首苍颜,白云苍狗,因以为记。忆余年少时,非《西游》《白蛇》不看,兴致浓处,废寝忘食。奈何夫子课业颇繁,况琴艺之教不得废,
老贼课毕,因观小京空间之状态,重听《女儿情》,感慨颇多,恰逢二食分崩离析,顿觉皓首苍颜,白云苍狗,因以为记。
忆余年少时,非《西游》《白蛇》不看,兴致浓处,废寝忘食。奈何夫子课业颇繁,况琴艺之教不得废,是故《西游记》热播时,亦是家父复写纸失踪时。家母察之,怒不可遏,责余面壁思过,深省之。然余观墙角油漆之白章,亦似八戒之饭饱憨态者甚,欲效叶公之法,以手为刀,为“猪”点睛,然则技艺不精,八戒之丰鼻反为之害,阿母大悲,几欲剁余为泥而后快。
方此之时,师问此生之志,余慨然应之,答曰:“愿为孙悟空,救民于水火”,赢得同窗赞叹无数。心甚喜之,以今谓之猴哥“贴画”者饰书桌,手书提辖之言以自勉,曰:“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负心人。”虽不甚明其意,唯觉开路杀人之事,非悟空莫属。是以观猴哥受愚而戴金箍,亦尝痛哭流涕,食不知味。
方圣僧之适女儿国者,唯忆玉人灼灼光华,更兼具食之长生不老之皮囊,招来妖精无数,虽一国之主亦不能幸免,盖因子母河可孕婴孩,却断无情爱可遗。彼时少年烂漫,不知情为何物,唯觉国王面目可憎,不通情理,阻碍取经大计,虽诛之亦不解恨。
老贼之课,观廿载后,圣僧不复冰玉,国王明艳无存,且一句“御弟哥哥,多年不见,别来无恙”。顿觉白云苍狗,沧海桑田,须臾之间世事变换,沧桑之余泪几为之出,今人亦谓之“内牛满面”。窃思之,倘可窥天机,料得无可相守,预知情深不寿,可否此生不见,无得之欢亦无失之悲,更无二十载后再见之沧桑悲凉。
感慨颇多之时,惊闻老贼淡定之语,“东海傲来国花果山之石头,腰围亦颇为讲究。”惊闻石块之腰围,余心甚戚,再忆今人之妙语——内牛满面。
俄而老贼谈及陈光蕊之遇难,曰:“陈光蕊之尸体,沉啊沉啊沉,沉到龙宫里。”恍忆去年某日,与言之兄于二食内暴殄“天珍”,兄笑谓余曰:“余日观校内,或言:摇啊摇啊摇,摇到奈何桥。”今年今日,言之兄已至大洋彼岸苦寒之地,二食亦分崩离析,唯余空壳。忆昔初至,洋槐参天,虽仲春亦可观盛冬之雪况,然人谓之内有瘤生,故刨树除根,以法国梧桐易之,光枝秃桠,颇有青黄不接之势。初之中文楼,虽残垣败墙,亦亲切有余,每至昔日天安门诗抄之展览处,余皆心为之振,激动难抑。观今之中文楼,冷硬之甚,虽太平间不能及其十一。
蛋糕坊之彩虹蛋卷,重庆之扣碗香芋鸡,一粒甘香之麻辣鸡丝,小板凳之日式煎鸡饭,南方之竹筒玉米,四川之腐竹鸡丝,西北之茄子刀削,韩式烧烤之鸡肉烧烤饭,成都之墨西哥骨肉相连,云南之飘香鸡,每日佐饭之酸梅汤,皆如秋风之落叶,散落天涯。或言今之二外已非彼之二外,余亦觉之。
余常与人言,吾等离开二外之时,亦是缅怀二食之日。然人未去,二食已先夭。二十载后,国王与圣僧尚可相见,虽皓首苍颜,物是人非,仍可道得声“御弟哥哥,别来无恙”,吾去之日尚余二载,二食已不再,欲来日追忆亦不可得,悲之甚矣。方思国王御弟之相守不得,廿载重逢之沧桑,虽哀婉亦凄美。忆及吾等与二食之重逢不得,心甚戚之,乃有兔死狐悲之感,悲哉,叹哉。
吾非饕餮,然以吃为乐,斋戒三日,无异于剥皮抽筋,故忍痛舍之。未尝沐浴,无香可焚,谨轻敲键盘,虔诚以对,以零食与之共享,聊以慰藉二食在天之灵,且愿二食就此安息,碧落黄泉,来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