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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好久没来网站了,再登录时,时间已匆匆溜走了一年零八个月余二十三天。默默地逐一点击空间里曾留下的49篇残言片语,竟然发现所有的网页都打不开了。无奈淡淡一笑,或许间隔时间太久,系统都慢慢将我遗忘了吧!是啊
好久没来网站了,再登录时,时间已匆匆溜走了一年零八个月余二十三天。默默地逐一点击空间里曾留下的49篇残言片语,竟然发现所有的网页都打不开了。无奈淡淡一笑,或许间隔时间太久,系统都慢慢将我遗忘了吧!是啊,作为万物灵长有血有肉懂感情的人都经不住时间淘洗,更何况这虚无冰冷的程序和系统呢?
红袖的这个小空间算我内心投射到现实中去的一方小沃土,一方植满了心伤与难忘,铺满了回忆和经历的小沃土。如果说一年多的荒芜意味着幸福美满,我想在又一个感恩节来临之际,我该合拢十指,感激宿命垂怜。可这一年多,我幸福吗?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的楼房林立,一角蓝天,那些过往的辛苦和艰难,过往的幸福与伤感,过往的努力和坦然,一一闪过。我在想,或许幸福是个复合概念,幸福在于内心的感受,心有所望,痛苦也有力量,心有所期,苦与乐的界限也就模糊起来。正如《锦衣卫》中乔花在结尾说的那样:有希望,是幸福的。因而,邂逅又一个感恩节,我感恩,那些艰难的日子,教会我的成长;我感恩,那些努力的日子,带给我眼前这一切:热心的同事,温暖的家人,顺心的工作,满满的期许。谢谢老天垂怜,谢谢关爱我的一切亲朋好友,机缘变迁。也特别谢谢你,我的同类,一个温暖的存在,让我终于发现,芸芸众生里,我并不是那个异样的所在,不孤独,有同伴。
2014年,经历的一段醉心的感情,突然在某一刻失去。于是,一种我形容不出的疼痛和绝望整整包裹了我大半年,挣脱不出,天昏地暗。那种痛与绝望,不单单来自失去,也来自对自我的否定。因为,我知道身体流动的血液里有一种叫做执念的细胞群体,触及温暖,可以热情到燃烧自己,可一旦遭遇冰冷,便会瞬间冻结,进入无休无止的冬眠期。再想唤醒,不知要费何种气力,不知要到哪年时期。
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机械地生活,机械地工作,机械地微笑,机械地流泪。我佯装着强大,内心却脆得一碰就会碎。我想我又要开启娘胎里带出的固执模式了——伤不起,一伤就经年难愈。我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是怎样经营的,我羡慕那些洒脱豁达的人群。好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成为一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可是我不是。放下对我而言,太难太难,难到一场悄无声息的暗恋,可以足足持续三年。我绝望透顶,因为改变不了自己的这一特质;我形单影只,因为找不到哪怕一个类似的伙伴。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你留下的签名,也和曾经的我一样。
看着这些累累伤痕的签名,我猜想,或许你在难过,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宽慰,尽管我知道,你不一定相信我,而我也不一定有那种能力。因为,有时候,信任需要时间成全,有时候,能力依靠伤痛浇灌。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只为你签名中的些许感慨,我也曾经有过。我明白那种痛到绝望的感觉,因而很心疼,心疼自己,也心疼你。正如张爱玲说的那句: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虽没有一代才女那样的境界与修为,但那段时间,一直很想帮你,也或者是想帮帮我自己。
我不知道如何建立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可没有信任,我便没有哪怕扮演一个倾听角色的资格。我知道,信任不是强迫来的,更何况男人有男人的骄傲和自尊。于是,我不追问你的故事,你愿意说,我便听,你没心情,我也只好陪你沉默。你曾说,你们感情还算稳固了,只是有些小问题,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好羡慕仍在一起的你们,即便你们之间有些小困难,也无关紧要,因为在我看来,只要两人坚定地在一起,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于是我劝你说,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在一起,就别轻易分开。因为我知道,放手的那种难过,很绝望,我绝望过,甚至依然绝望着,我不想你也重蹈这段绝望的覆辙。
十月下旬,机缘巧合,我和你前女友一起参加培训。那时候,你断断续续跟我说过一些你们的故事。很多感人的小事会让我想到自己过去的经历。也正是在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竟然有人和我一样固执,一样傻瓜,一样无能为力地明知自己傻却一门心思地只想继续傻下去。其实,那时自己偶尔也会不太厚道地悄悄生出一丝欣慰:有你这样一个存在,挺好的。当我被那场措手不及的抛弃风干到只剩一具躯壳,打定主意再也不相信任何感情的时候,突然发现,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无情可怕,突然发现,原来这世界上一直存在着可以将我归类的那样一个温暖的群体,我不孤独,我有同伴。
在找到归属的同时,我也对与我相反的另一类人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当你的前女友在讲台上娓娓交流着自己的工作经历的时候,我在台下默默看着她。想着你之前偶尔给我留言透露出的那种难过,对比着眼前至少表面看起来的落落大方,云淡风轻,我苦笑:这不正是曾经抑郁自闭的我,与或许那时早已过眼云烟的他的又一版写照吗?那个瞬间,我感觉自己真的突然轻松不少。有时候,救赎需要自己披荆斩棘,浴火涅槃:当对方已然走出有我陪伴的那段光阴,除了笑着祝福,我还能留给他什么呢?放手,才会给予他想要的未来,而我依然希望他幸福,不是么?至于自己,就努力试着去睁开双眼,看看外面的明媚——或许伊始阳光会很刺眼,但是总有可以舒服地睁开眼睛的那天。
可是,让人难过的是,这种难得的醒悟并不能够持之以恒。从实质说,我仍旧是一个病态者,反复无常,时阴时晴。11月13日,当这个从未刻意记住,却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悠悠地跑到眼前的时候,我逼着脑袋里三番五次想要突出重围的回忆在白天安分守己。那种感觉很累,累心。这颗在半年时光中经历了大喜滋养,也遭遇了大悲撞击的心,单薄得像一翎羽毛,经不起任何风雨洗礼,一丝丝风吹草动,便飘摇不定,横冲直撞,撞得自身遍体鳞伤,撞得嗓子闭关坚守,生怕不留神,连这颗稀巴碎的破烂心也留不下,也保不住。
就这么激烈地与内心作着斗争,直到晚上临睡前,实在撑不住,发了条说说,直到你打来电话,直到和你聊到很晚。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吧!我还记得就在前几天,你还跟我说,若有一天见面,或许你会感觉别扭,会有所顾虑。我在想,这样把我过去比你还傻的经历说与你听,哪怕只一小段,或许足够换来我们平起平坐,足够使得我们惺惺相惜,也或许运气再好一些,还能缓解未来某天不期而遇时,你的那些别扭和顾虑。为了这么美好的结局,我不在乎揭开心上结下的那层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