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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场秋雨一场寒,气候在转冷。那些在盛夏里走来的植物,在秋季里,显得婉约宁静,有一点点忧伤,有一点点疲惫,内心却也安详,柔软。原野上的色彩是让人欣慰而满足的。春的色彩属于鲜花争奇夺艳,秋的色彩是秋叶绚烂
一场秋雨一场寒,气候在转冷。那些在盛夏里走来的植物,在秋季里,显得婉约宁静,有一点点忧伤,有一点点疲惫,内心却也安详,柔软。原野上的色彩是让人欣慰而满足的。春的色彩属于鲜花争奇夺艳,秋的色彩是秋叶绚烂缤纷。
每天上下班的路上,总有两棵高大的枫树引我注目。它们相隔几百米的距离,可我总觉得它们有共同的语言,枝叶从春天出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秋天里绚丽。
这些天,我更多的观察和注视这两棵枫树,它们在慢慢的转变,那满满一树的叶子,从青翠到淡黄到深黄到间落的深红。听说,叶子色度的转换,是要在昼夜里经过十五度以上温度差的炼狱,那么,我们欣赏到的美丽是深刻的。我再欣赏秋天里浓烈的色彩时就有着敬畏的心情。所有的美,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简单。
我喜欢秋天。总是在一些陌生或熟悉的路上,极目力收集秋天丰富的的色彩。蓝天,白云,山涧地头散落或簇拥成束成片的野菊花,成熟的谷子。每每为一幅又一幅浑然天成的绝妙赞叹不已,柔细的心房漫溢着对大自然赐予的感恩。
浏览岳西网时,发现很多石关秋色秋香的风景图,欣喜着逐一欣赏,那如粉墨渲染的水彩画般的景致,深深迷住了同样深爱色彩的人们。橙色一片的水杉树,红黄相间的枫树,青翠欲滴的长青木禾,清澈如镜的湖水,水面上各色的浮萍,天空树影皆深入湖水,分不清水中的景物与岸上风光的层次,连绵一片,在微风中旖旎。秋如春美,甚而更美,那些婉转的,安宁的,忧伤的,淡淡的悬浮在空气中,轻轻的盘绕在心尖,宁愿沉醉呀,闭上眼睛,深呼吸,伸展四肢,万物仿佛都已经与时间和解。
我的老家就在石关,每次往返的途中,恰与石关涓水湾的体育训练基地擦身而过。我已记不清多少次的进出涓水湾,从孩提时代到成年,倒也间或的见证涓水湾的变迁。它最早应该称做永达厂,厂子搬迁后改建为省教师老干部疗养院,现在的身份是省国家体育集训基地。涓水湾环山拥抱,仅东角一嘴,可出入。一条潺潺的溪水从山中延伸出来,与山涧另一条称做落马河水流汇集,奔腾出灿烂的大河大江大海。那落马河,传闻是曹操行军时,因此地惊险,不慎落马。这在史书上不会得到证实,可几十代石关人相传着美丽的传说,倒也给地方增添不少魅力。
我记得最近的时间去涓水湾是春天的时候,一样的景致在不同的季节却也变幻出不同的风采,给不同的人不一样的心灵感受。当我在这个秋天,坐在家中的电脑前欣赏着网络里画面中美丽的熟悉的家乡风景图时,我的心潮湿了,变得柔弱,岁月长河中一些过去的瞬间突然的闪闪发亮起来,那些记忆被激活,被重新经过。
记起第一次去涓水湾,那时我们把它叫永达厂。那时它的确还只是一个厂子,听说里面很神秘,有防空洞,是能够生产军火的秘密基地。这很容易让浮想联翩的人臆想天开,如战争,特务,神秘降临的降落伞,飞机呀,等等之类。我却至今没能够亲临那山中的防空洞内一游,许多的事物都是讲究机缘的,路近人远或许能表达我的心情。
那时候我应该七八岁的光景,属于早年的记忆,自然不那么的具体而详实,但也应该在一二年级的时候,因为我记得我会简单的计算了,那也是母亲会带我去永达厂的原因之一。那年暑假,家里的马铃薯收采回来,母亲要带我去买那些自己里种植出来的东西,好补贴贫瘠的家。那时,姊妹们长大了,要读书,要……总之,是数不尽的物质缺乏。母亲会带我卖马铃薯,这是特别高兴的事情,记事起没有出过村子,而那目的地是十五里之外的乡上,那有马路,有车子,有电线电灯,陌生而神秘,都是能引起一个孩子的想象与期盼。
终于在一个很早的早晨,天还没亮,母亲背着箩筐,带着我出发了。箩筐里是父母精选的马铃薯,父亲在母亲出门时,一再叮嘱,能卖到八九分就能卖了,若能卖一角,别人要多少,一次给别人。母亲应着。我一路跟着母亲。在翻过一山又一岗后,远远的看见了石关,远远的听见汽车的笛鸣。那细高的电线正树立在一个山口,那蜿蜒的马路在山腰里突现,再近点,可一看见急驰而过的车影子了。
母亲背负着沉重的箩筐,一脸的汗,可母亲不肯歇息,说得在早上人们上班前赶到,那时候正是人们买菜的时间,若过了时间,就不好把那些马铃薯卖出去了。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目的地--永达厂。我们在几排高楼前空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将箩筐摆放在面前的空地上。有三三两两的人提着开水瓶打水,很多人向我们投来一眼,却没人来过问。等了一会儿,母亲见没人问话,就有些着急起来,我却只是怯生生的倚在母亲身边,好奇的打量着。
印象中,那是一片居民区,有几排高楼,一户户窗子外挂着五颜六色的服饰,地面全是水泥,人们衣着整洁,各个互相见面客气的打着招呼,说话细声细气而文雅。母亲的焦急越来越多,母亲开始向远远走过的人询问起来,要马铃薯吗?那时母亲也是胆怯的,毕竟不是做生意的人,憨厚与简单的自尊锁住了母亲,母亲是鼓了很大的勇气开始了第一声叫卖。在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的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人来近前询问价格,并捏捏马铃薯了。母亲开始都是报价一角的,很多人摇着头离开了,在几翻讨价还价之后,母亲明白想以一角成交几乎不能成为现实了,第一笔以八分卖去了一斤。

母亲在叫卖后,喊声越来越大,集聚的人多起来,但买的人少问的人看的人多,最后都散开了。中间,有个人问母亲,以六分的价格买一二十斤,那也就是占总量的一半了,母亲要求七分的价格,结果没能成交。人越来越少了,估计都开始上班去了。只剩我们母女。我们的一大筐的马铃薯,没能卖出多少。我们必须得在盛夏的树阴下等待着。四周很安静,只有知了在闷声的叫唤。
楼前的地上有两个男孩子在做游戏。一个在溜冰,一个在滚铁圈。他们比那时的我要大,大约是初中生的样子,白净而体面,暑假里,不用上课。他们玩着玩着,就粘到了一起,一个碰了另一个的铁圈,就听另一个不悦的却有清幽的声音,你再闹,我要生气了,我可要骂人了。我感觉奇怪极了,村子里的孩子,在一起都是大声的说话,骂人张开嘴就骂起来,哪里有你招架的余地,更好笑的是,骂人还先与人警告。那侵犯着却在警告中停止了胡闹。
或许四周太单调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我和母亲。一个男孩说,看那女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