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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每次生病,对我都是一种折磨,我不太愿意进医院,有太多关于医院的记忆难以忘怀。因为父亲是医生,所以我们很多的时光都跟父亲的诊所有关。我很怕打针,我打针的次数也很少,我最怕的是打屁股针,那种恐惧的感觉,是
每次生病,对我都是一种折磨,我不太愿意进医院,有太多关于医院的记忆难以忘怀。因为父亲是医生,所以我们很多的时光都跟父亲的诊所有关。
我很怕打针,我打针的次数也很少,我最怕的是打屁股针,那种恐惧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看到那一根长长的针,都胆战心惊,棉球在屁股上擦擦,就浑身绷紧,感觉每个毛孔都紧张起来,不知何时那根针要刺进来,那种感觉在小时候尤其恐怖,看到打这种针,都要逃跑。我宁愿打吊水,看到针从手背刺进去,我倒不是那么害怕,可能是看不到的便觉得无形的害怕吧。不过,扎钢针我也很害怕,直觉的便想逃,针还没有到身上,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想逃到一边。现在长大了,唯一调整自己不逃跑的办法,便是在打针前的那一刻,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闭上眼睛,打的时候,浑身都要一震,背不由自主的挺直,皮肤绷紧,以致于护士每次都要说,放松,放松,不然打不进去。打完后,屁股要疼几天,还伴随有一块青紫。我其实是那样害怕的一个人。我很少吃药,很少打针,也很少生病,近两年,身体也不知为何变差,总是动不动就生病了,还是不能拖的病,一定要打针吃药才能好的,没办法,硬着头皮进医院。
医院里有我最熟悉的味道,曾经以诊所为家,为生活的主要根据地,吃饭,睡觉,起居都在那,闻惯了那药味,苏打水,见惯了针皿器具,各式药品,只是因为父亲当医生神经高度紧张,致使衰弱,所以从不赞成我们学医,他不愿我们也经历他所承受的痛苦,医生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学医这个行当也是厌恶的吧,所以我们这一辈都与医学擦肩而过。每次听到谁谁谁家一家几口,四世同堂,都是学医的,还有些羡慕,而我们至从父亲离开我们,便四处飘零,生病吃药,都没有固定,唯一的安慰便是看护好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不生病或少生病。这两年,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也经常锻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是会这样那样的毛病找上门来。出外十几年来,没有打过针,没有吃过药,因为我平衡感不好,最多崴个脚什么的。越到医院,越是觉得心境凄凉,一是自己也在慢慢老去,要靠进医院来调整自己,二是到医院便触景生情,赌物思人。这辈子再也没有人可以随时随地的关注我们的健康,再也没有人在我们身边陪伴,虽然交集很少,但至少他还在我们身边。
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想要跟父亲学,将他砖头一样的医书拿来啃,实在看不懂,也用萝卜试过打针,父亲的铺子每次收铺很晚,我如果要等到帮忙,总是要打磕睡,强打精神帮父亲做器皿的消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只是他有些意兴澜栅,对我的热情没有太多的鼓励,而我持续一段时间后也就放弃了,没有好几年的功力是达不到那个境界的。
只是到了医院,之前的记忆便会扑面而来,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父亲的诊所总是小小的,店铺不大,里面药味很重,不过干凈整洁,后来经常用苏打水消毒,消除异味,所以便又经常弥漫着苏打水的味道。他的诊所几经变迁,从赤脚医生,药箱出诊到小药铺,再到明窗凈几的店铺,从农村到城市,经过几次的变迁,但店铺的面积都不大,店铺的后面便是母亲做饭的空间,那段岁月,已经铭刻在岁月的脊梁上,永远无法抹去。后来父亲收掉诊所,我都没有在家,至此,我与药铺便绝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