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粗读《杜璟华心情笔记》

一个女人，一个有点小资的女人，在日渐浮躁和喧哗的俗世，试图用自己柔性的视角还原和再生现代白领丽人的心灵世界。
“小资“，这个词，我并不喜欢。它让我总是无法摆脱对炭烧、香草、烛光和红酒的联想，在我的固有观念里，小资几乎和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联系在一起。而对于布尔乔亚式的感伤和浪漫，从来就不在我关心的范围。我一直认为那种贵族式的情调距离普通的现实生活太过遥远，对于喜欢坐在咖啡馆想象和虚构的文学和艺术有种本能的抵抗。
当然，这和我个人的审美意识和审美情趣有关。尽管杜璟华宣称自己有点小资，但我在读完《在路上》和《杜璟华心情文字》两本书以后，我主张她把“小资”这个副词去掉，一个女人，除了劳作，喜欢用钢笔在任何一种纸张上写字的快乐女人。
关于文学评论或者文学欣赏，对于我这个纯粹依赖感性认识和随性写字的人而言，犹如火中取栗。我不知道文学批评的方法，从来就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相关理论，甚至不能准确地分辨文本的属性。
对两本洋洋20万文字的文集，我要做出任何一种有意义的评介，显然有点力不从心。
如果文字能够简短而真实地再现普通的生活和普通的人生，就像我们在任何一种环境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遇见的人生，侧重于对生命最基本的感觉渗透，着眼于人的本体意识，把那些社会最底层的普通百姓作为描写的对象，这样的文字不需要华美的语境意境，无需考虑文本结构和语词修饰。简单、直白，生活化乃至口语化。这是我阅读大方文集的第一种感觉，你会在一种轻松愉快的状态感受到一个女人对生活的感觉和感悟。文字本身没有特别的张力和规律，重要的是文字描述的内容。我们生活周围的人或事时常都在发生变化，一个故事、一个事件甚至一个闪念，都可能透过一个女人的视角，向读者传达一种情绪、一种感悟和一种思想。因为，你会觉得那个正在向你传递这个意识的人不是在书本里，就在你站在的身边，就在你的现实生活中。
然而，文本的任务不只是对现实生活进行简单的复制，这样的文本和普通的照相机没有区别。正是我们非常熟悉的生活，通过作者的感悟和思考，将这种完全明显具有个体属性的感悟或思考进行恰当地表达，并渗透在看似平淡的文字中，文本，就有了意义。
“也许，快乐就是离贪婪远一点，就是欲求少一些，就是活得简单。”（见杜璟华《快乐就是离贪婪远一点》）。大方的文字里，没有刻意要表达某种思想或理念，但一定有主体意识的参与和超越，更多地表现出一种对社会责任的重建和期待，呼唤生命在困境或磨难中始终保持平和愉悦的心境，乐观积极地战胜人生挫败。
作者有了平静乐观的生活态度，淡化人生挫折和困境的心境，在所有的文字里几乎找不到冷酷和苦涩的痕迹。但这并不意味着作者与时代和生活的脱节，她只是把生存的艰辛、婚姻关系的危机、生命本体的压抑、失落、迷惘等等，被当作“生命的睿智”来进行体验。她在《说完女人，说说喜怒哀乐》中写道：“每个人自有他（她）的喜怒哀乐，喜乐拿来共享哀怒留给自己是一种睿智一种刚毅一种必然！没有谁能够真正替你承受、分担你内心深处的痛苦，不是不想是不能。与其这样，还不如所有问题自己扛。朋友能平息你一时的愤怒，却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提醒你不要怒。你怒给谁看？你哀给谁看？给外人看笑话？给朋友替你担心？给你自己心理不好的暗示？”作者转而把话题指向自己的奶奶。“我不知道了。我只记得奶奶说：“把喜乐表现出来就好了。”我只记得姐姐说：“只要能爬起来，就要光鲜百倍。”
现代人很多时候都处于孤独的状态，随着城市化生活的无限扩张，人与人的关系除了功利的因素，还有生存压力带来的焦虑、失落、困惑、紧张、浮躁等多种情绪。孤独，时刻侵袭着我们。但在杜璟华的文本里，几乎看不到孤独的故意，她总是不断地强调人在孤独中的自由和主动，并把这种孤独加以淡化并影响着读者。这种情绪比较集中的表现在《一个人的旅途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长城一个人的孤独》等文里。
爱情、亲情、友情，是人类生活或写作的永恒主题。在生存压力日渐强大、社会生活越来越冷酷无情的时代，人们对精神生活和情感生活的期待和愿望被迫迂回，许多写字者已经彻底打破传统文本的写作和叙述方法，尽可能地迎合现代人地阅读习惯和审美情趣，努力将复杂的存在简单化、生活化、口语化。我在杜璟华的文集里看到了这种迹象，她用随和的叙述方法，表现出平静的快乐或忧伤，但又有别于空泛的无病呻吟和简单的小女人式的快乐。我们通常会看到，她试图真实而理性地表现出生存个体的困惑、对世界陌生的感伤心理、对爱情、亲情、友情的瞩望和深厚的责任感。自然，也在有的文本里，表现出对“世俗人生”的反叛和超越意识，更多的侧重于对生命最基本的感觉渗透，即毫不掩藏个人主体意识，甚至直言不讳：“我也永远觉得爱情跟婚姻是两回事儿。爱情可以让婚姻上天堂，婚姻却可以让爱情下地狱。如果你爱的人刚好是你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婚姻是天堂；然而你嫁的人无法和谐共处，无法正确表达、理解、接受、包容、感恩，那么婚姻就是爱情的地狱。”（杜璟华《关于爱情，我有话要说》）。这是一种直白式的情感宣言，在这里，我们在惊讶之后，不得不认同这种直白的哲理寓意。
在杜璟华的作品里，始终充满自我主张的精神，富有现代意识和直觉思维，即表现了快乐忧伤的个体意识也表现出了喜怒哀乐的群体意识。一部电影、一首歌曲、一段往事、一个听闻、一次散步、一次聚会……等等，都成了她认知和感悟生活的素材，所以读来亲切随和，掩卷有思。
其实，关于《在路上》和《杜璟华心情笔记》两本书，根本无需我在这里胡言乱语，因为选读了其中一些篇章，为这个网络ID“朴素大方”的白领的率真和快乐感动，匆匆草就了以上文字，以表达我对杜璟华女士及其作品的欣赏。
2007年4月25日成都市紫金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