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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山寨年年有,去年特别多。正如以前的所谓的日流、韩流、大不列颠流一样,山寨这个词语也如同流行感冒般得在人群中四散开来,而且在一夜间蔚然成风。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戴上山寨的名头就仿佛是中了头彩似的,一下火了
山寨年年有,去年特别多。正如以前的所谓的日流、韩流、大不列颠流一样,山寨这个词语也如同流行感冒般得在人群中四散开来,而且在一夜间蔚然成风。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戴上山寨的名头就仿佛是中了头彩似的,一下火了起来。什么山寨射雕、山寨西游、山寨手机,总之只要有名字的东西,前面总得加上山寨才摩登,即时髦又吸引眼球。大到社会,小到家庭,一阵山寨阴风刮得乌烟瘴气。大家吃山寨、用山寨、就连做梦也想做寨主,好不快活。说一笑话:某日晨,吾请某君代买饮料,其欣然应允。不时,其自外入,手提一内有黄色液体的旧饮料瓶,曰:“嗟,来饮!”吾甚疑,接而观之,有沫,闻之,有闷骚之味。惊而问之,答曰:“自产山寨版”。吾撅倒,骂之无耻。
此一阵浩然的山寨风是值得注意的文化现象,除去其中“黑市山寨手机”是为了偷税和漏税赚昧心钱以外,其余的寨子很值得说道、说道。
关于山寨,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特别精确的概念定义,粗略可表述成这样:后来者(多是一些玩弄文艺和被文艺玩弄的人),拿来过去的一些经典的东西(包括文学、电影等),充分发挥自己的浪漫主意情怀,大刀阔斧对其进行修改,无论改得如何,是改得合乎情理也好,是改得驴唇不对马嘴也好,都是山寨主自己的主观情感的表达。
仔细想来,这些寨子好像也是一些什么后现代的反对权威、反对传统的小角色。这些后来者在老家伙们身体力行创下的规则下一无是处,不能有任何的作为(因为,在一种规则下工作的人永远也不能超过规则的制定者,除非你打破它。),所以,就想方设法对固有的言论和定义提出质疑,进一步进行修改(而这在老家伙看来是不思进去的篡改)。但是,权威们都有好为人师的弊病,不喜欢有人出其右,会不遗余力地利用既定的规则来压制后来者,除非那个后来者拜在了他的门下或是这人很是与时俱进,否则对后来者这种打击是不会手软的。所以,所谓的代沟是权威和专制的产物。
如此看来,八十后之所以被称为‘垮掉的一代’(这个名词取自美国五十年代的一帮年轻人,就这个词语出现的早晚看来,中国好像落后美国五十年。)多半是由于上边所说的原因,然而也有另外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最先崭露头角的那几个八十后人又很快展露了马脚,不是搞什么没有修养的窃取,就是做什么新千年的伤仲永,搞一些令人大跌眼睛的下愚式的自命不凡。这些人严重影响了这一代人在公众中的心目形象,最后还导致了一场无知对更加无知的争论。
然而,权威不光来自那些约定俗成和顽固的有名气的过时者,更来自社会这个大环境。如今文学艺术领域的南斗、北斗式的人物不是一头扎进牛棚忆苦思甜,就是下海做娱乐事业;要么就是一些思想上还没有断奶的破孩借助网络搞些完全没有水准的玄幻;更有一部分铁饭碗的御用杂家躲进电台成一统唱起了孔孟之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们难免被挖出来挨个鞭尸,就连明朝的事和清帝的屎也得翻出来重新品味一回。这些不懂居安思危,为艺术而艺术的至上主义者无暇关注现实也就算啦,就连那些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者们,也都和警察的故事、武侠的故事、流于肤浅的情爱签订了合同。总之,所有人都争相太平,一片钟鸣鼎盛,其乐融融。
文化沙漠形容起来似乎有点过,然而铁骨铮铮的东西已经看不到啦,浮躁和肤浅占据了主流舞台。此时好像又回到了鲁迅假想的小屋里,所有人都在陶醉在酣睡中,等待者打破桎梏的一声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