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歌是否经得起考验
作者:注荧时间:2024-11-13 10:15:34热度:0
导读:一、死亡诗人在当代,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人记得,让人引起关注。自海子死后,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中国诗坛,海子去后的第三个月,骆一禾去了。当然,海子之后最轰动的莫过于顾城的死亡。在如今的时代,或许只有诗人
一、死亡
诗人在当代,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人记得,让人引起关注。自海子死后,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中国诗坛,海子去后的第三个月,骆一禾去了。当然,海子之后最轰动的莫过于顾城的死亡。在如今的时代,或许只有诗人愿意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来对抗光怪陆离的当代,选择如此强执个性的行为走入历史。
如果诗人只有用死亡来引起当下的我们对诗歌的阅读,这种方式确实让爱诗读诗的人难以接受。但是现实之中的诗歌、诗人却将“死亡’这个避讳的词臆想的壮观无比。固然诗人的死亡和诗行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这些文字来自于诗人的大脑,而这种不约而同对“死亡”意境的升华难免不是一种误导。“当我没有希望/坐在一束麦子上回家/请整理好我那零乱的骨头/放入那暗红色的小木柜,带回它/像带回你们富裕的嫁妆(海子《莫扎特在〈安魂曲〉中说》);优雅的举止和贫寒的窘迫/曾给了我不少难言的痛楚/但终于我的诗行方阵的大军/跨越了精神死亡的峡谷//埋葬弱者灵魂的坟墓/绝不是我的归宿(食指《归宿》);那是一种祭奠的仪式/在死亡的山岗上/我居高临下(北岛《白日梦》)”……毫无疑问,诗人的死亡更多缘自对诗歌的绝望。当今诗人的窘迫与诗歌的窘迫狭路相逢不仅是诗人的危险遭遇也是时代的悲哀遭遇。诗人在自己梦想或偶尔塑造的远离现实生活里,谱写诗篇。与世隔绝,不与外界张望,拒绝一种机械化的生活模式(如顾城,他们的代表),诗歌成为他们手中唯一的枪,并用此来牵强的描绘生活。也正是他们如此的生活,使他们愈来愈不溶入这个时代。而这个时代由于诗人自行远离也就逐渐淡出了他们的身影。在这种情况下,我个人以为诗人自闭式的写作是其重要原因。当然社会世俗的经济观使诗人自认的“道德谱系”面临崩溃,“道德价值”也面临拯救。本已脆弱的诗人们无法忍受太多精神信仰“被摧残”,悄然选择死亡,而后又以一种“仪式般(自杀)地姿态”面对社会,控诉时代“变相杀人”。
而这种“自我性”、“自愿性”的死亡本身是需要否定的。他们往往是诗歌的精英,他们的死亡“集体无意识”的又诱导了诗歌的死亡。这些优秀诗人的死亡不仅使诗歌质量下降,更让诗人团队缺少领路人!由此想象,当我们看到的诗歌没有价值、没有底蕴的时候,难免不回想起那些曾经给诗坛带来火光的诗人。而他们脆弱的心灵选择死亡的道路时,当下的诗歌还能经得起风浪吗?而剩下的那些可贵的精英又该如何做呢?
二、消逝
之所以用“消逝”,是因为这个属于我们的时代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诗意。当我们唯一有可能保持诗性土壤的大学也变得跟风追俗时,我们便可知道现实的真切。好几时候,诗人们不知不觉地进入到另一种空间,开始逐渐远离现实。而目前我们所处的时代早已毁灭了诗人衍生的可能。我们看到的是工业化大生产,需要的是懂得机器的人,是会机械化操作的人,生产的是工业流水线上无个性的个性,栽培的是大学理工科公式化的人才。物质利益,别墅聚居、金钱的思绪、权力的诱惑一拥而上,占据了大脑几乎全部的位置。我们究竟有多少地方给于文化的思考,答案是否定并决绝的,不留余地的顺应时代。我们引以自豪的思想、信仰、认同感、价值定位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后生活平面的欲望、功利、金钱资本中推翻的所剩寥寥。诗歌逐渐失去了它赖以生存的诗性、文明、文化环绕的界面。
当代诗歌在这样的境地里何去何从,我们不得而知!
三、游离
翻阅流行当下的诗人作品,一个个晦涩、执拗、生硬、莫名的语言游离在诗行中,甚至充斥诗歌全部。“哐踢嗒/火车向前,传送带上风景站立不稳/它的喉咙被戮进异物,叫喊//哐踢嗒!哐踢嗒/火车拐弯,火车的腰背肌肉鼓凸/迸溅出力来将乡村弹进波荡的黄昏(艾龙《谢幕人》);我游离在性别之外/加洲旅馆,一个拥抱的核,爆炸,旁观,四道水兑了盐/兑了毒/沙哑的时间不知所措/诗歌开起电话会议,只有死亡才能监听(安琪《借口》)”……这些游离的风格似乎让我们明白:大抵是我们的文化底蕴不够而无法理解、认同,当代诗歌本身并不存在这些现象。
或许事实确实如此,问题是,诗歌毕竟不是刻意的造作。当然这里并不排除关于诗人自认的环境,在他们看来,诗歌早已成为他们私下交流的东西,已经没有拿出来大家共同欣赏的必要了;或是诗歌在当下没有值得留恋的环境,由此他们一个个的进入到封闭式写作过程之中,诗歌的涵义是他们自恋式的抒情,词汇是他们自己的专用语,外人的明白与否早已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也不否定诗人自认为诗境的消逝早已宣告了当下对诗歌的漠视,所以他们早已不在乎外面的想象;另一种可能是诗人在当今的时代里早已失去了诗人应有的传统,呆在自己的居室里自导自演,凭空想象外面的世界,而缺乏生活经验的他们只能在自己臆想的社会环境中写作,并企图以游离地语言引起人们对他的关注
而我要说的是,诗人自身的问题是最关键的。由于我们诗人的自闭,习惯了单调的生活,不再注视外面太多的事情,不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中国诗词的优秀传统早已被其颠覆,民众的喜怒哀乐早已不是他们所要关注的话题。诗语就在这种生活中穷尽而晦涩、执拗、生硬、莫名,最终游离,也就颠覆了他们自身。
四、逃脱
关于逃脱的话题,根本在于集体的无奈!
我不得不这样说。想当年梁小斌、韩东、王小妮、陈染、林白、北岛诸人都是诗歌的“中坚”,而他们逐渐脱离这个队伍的时候,是否想到过他们走后诗界的无奈与穷尽!他们在小说中扬眉吐气,在大学里说古道今,我们所能看到的是“新生代”小说的建树,是散文、随笔。(我在2005年的诗歌集中看到了韩东、王小妮的诗篇,但这仍然不会否定他们的逃脱,毕竟是个案,是偶尔的诗作。)
对他们本人而言,现在的状态或许是正确的,毕竟他们相继取得了成功。问题是他们走后我们的诗歌怎么办!较之死亡他们的选择是理性的,客观的,但他们这种集体性(尽管他们并不曾有过什么宣言或是仪式,但终究是大批的)的逃脱带给后来诗人的阴影是无法估量的。毕竟,现下的诗人在诗歌无法坚守的时候难免不回想起他们的先辈、同仁曾经的努力。而展现给我们的,却是这一批优秀的诗人曾经无法改变诗歌的困境,却在另外的领域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