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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两天的阅读基本上是在薛涌的《北大批判——中国高等教育有病》和邓晓芒的《思辨的张力——黑格尔辩证法新控》间反覆交替,各有感触各有悸动,使我因为阅读而体悟到的学识浅薄底子差的压力感愈加强烈日渐深刻。《思
这两天的阅读基本上是在薛涌的《北大批判——中国高等教育有病》和邓晓芒的《思辨的张力——黑格尔辩证法新控》间反覆交替,各有感触各有悸动,使我因为阅读而体悟到的学识浅薄底子差的压力感愈加强烈日渐深刻。
《思辨的张力》于今年9月29日网购于亚马逊,相比家里的其他藏书,这本书因为尚未束之高阁所以得以先睹。而我因为读到一段杨祖陶先生对邓晓芒教授的个人介绍所以心潮澎湃:“他初中毕业就下乡插队,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强烈的求知欲驱使他以极大毅力学习了当时仅能获得的几种被指定为干部必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这促使他日后走上了从事理论思维的道路。‘四人帮’倒台后他才回到长沙做了一名搬运工人。他把自己关在仓库里,用读书和思维来充填繁重劳动之余的每一空隙。他的第一个作品,也是他用以证明自己已具有以同等学力报考硕士研究生资格的论文,是他对马克思博士论文的研究……”
而作为作者本人,他在导言部分的一段话读来让我能够深切感受到这的确是一个耐得住寂寞扎实为学的学者的心声:“在任何一种时代思潮的引人注目的喧嚣底下,总还是需要有这么一些人,宁愿以‘坐冷板凳’的决心默默地咀嚼那些尘封发黄的思想。我觉得,一本学术著作在作者此生能否得到学术界的承认和理解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否真正具有学术上的价值,值得为之付出汗水和劳动。这种价值从本质上来看,应是超越时代、国界和个人生命的。”对黑格尔以“绝对精神”名义表达的对人类精神价值的永恒性信念的认同,使邓先生花了六个月时间,在高强度的紧张思索导致了体内十二指肠猛烈地“自否定”情况下写就此书。“初中毕业”、“搬运工”、“第一个作品就证明自己已具有硕士研究生报考资格”这些关键词连日来始终在我的脑子里闪烁,每每掀开书页就愈加鲜活起来,使我的灵魂饱受撞击,让我不能不努力去尝试克制惰性坚持读书。
相比之下,薛涌先生则是从教育的角度进行他的《北大批判》:“中国的教育培养的不是人,而是专业工具。”“上大学不是逛早市,别老想着商品交易。大学应该是你的精神故乡。你应该在这里寻找你的灵魂。你应该把精力花在你最想干的事情上。一般而言,18岁孩子中真正的精英,对世界一些核心的抽象问题都会有非常大的激情:人生的意义和使命是什么?我们的价值观念是什么?人类的境况是什么力量塑造的?人类应该向何处去?等等。精英首先意味着对这些大问题的关注和承担。”“当你确立了对你的心灵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后,就不会让那些琐碎之务喧宾夺主地占据你的心胸。这才是‘大人’(或可说是精英)的意味。”先做人后做事,当生活中功利心态随处不在的情况下,大学这个俗世中一隅又如何能够免俗?而当大学这样一个培养精英培养未来人类领袖的精神殿堂也表现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们的社会文化,崇拜的根本不是创造力,而是重复前人的能力。”试问民族的明天在哪?民族的前途在哪?
两位作者都是现下正倍受社会广泛关注与热望的青年著名学者,而他们的文字里深刻的都是质疑都是反思,且他们的书在网络上都至脱销需一版再版,这样的现象想来总是令人振奋的。而我对网络上有人指责薛先生只会说美国教育好中国教育差的评论却是不敢苟同的,因为我认为薛先生是我目前为止读到的教育类书籍中最清醒最理性也是最善于反思的,又或者是他曾在《北京晚报》当过记者,以及曾读过北大又读过耶鲁而今在美国从事大学教授工作的经历使他的视角更加敏锐更加深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似抵触日货的前提是咱中国首先必须生产出比日本更具优越性能的产品而后才有资格谈抵制一样,搞好教育首先也必须知道自己的长处与短处以反思的态度理性分析,即不遮亦不掩把存在的问题搞清楚弄明白认识透彻了,而后才能有所摒弃有所发扬,如此,我们的脚步才能走得更远,我们的路也才会更长。
信笔之下想到的仍旧是黑格尔柏林大学《开讲辞》里的那段话,就让我再节选一次作为此时思绪的结尾吧:“精神的伟大力量是不可低估和小视的,那隐闭的宇宙本质自身并没有力量足以抵抗未知的勇气。对于勇毅的求知者它只能揭开它的秘密,将它的财富和奥妙公开给他,让他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