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草青青
这是一片幽静的土地,满山遍野都是花草树木。杨吐花柳飘絮,繁花似锦,坟草青青。在这里,长眠着一个让我永远不忘的人,我的内兄。他叫刘宝田,是我妻子的二哥。18岁那年,他初中毕业了,回到了书声乡米其营子务农
这是一片幽静的土地,满山遍野都是花草树木。杨吐花柳飘絮,繁花似锦,坟草青青。在这里,长眠着一个让我永远不忘的人,我的内兄。他叫刘宝田,是我妻子的二哥。18岁那年,他初中毕业了,回到了书声乡米其营子务农。那年代的初中生可比现在的大学生稀罕。二哥长得精神,有文化,又文静,深得村民们的喜爱,尤其是和他般上般下的姑娘们。他每次下地耪地,前边总有人接;每次割地,对面总有人给他割过来。这些秀美的姑娘对他格外青睐,可惜的是,竟没有一个和他有缘分。
那年我在红光乡当代课教师,每月只挣30元。家住司马懿,生活拮据得很。每到年节,二哥总是送来蔬菜和肉食,接济我那贫困之家。有时过春节竟接到他的家,共度年夜。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送煤。他在八0二转播台工作,那一年把分给他的媒送给了我,车到我家后,我连忙拿上空酒瓶,骑上自行车跑到离我家五里地的哈达山供销社去买酒。那个村子正好有我认识的一个老师,朝他借点儿钱打上酒好回来招待二哥和司机。可偏偏不凑巧,那个老师却不在家,急得我满村子团团转,因为除了他,我谁也不认识。可以试想一下,又有谁会借给一个陌生人钱呢?供销社更不会赊给我酒,我只好空手而归。回到家后,他已和家人把一大车媒卸完,看我的酒瓶是空的,他说什么也不站,领上司机回到经棚镇到他家吃的饭。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一阵阵地痛。
他在单位里是技术骨干。那年他49岁,在高山上修机器,一连几天连轴转。他平时就有高血压,在山上又断了降压药,,一直把机器修好,才下了山,为单位节约了一笔钱,让附近的人民看上了电视。可他刚推开了家门,便一头栽倒了地上,从此便再也没起来。
二哥就是这样一个人,拼命工作,不辞劳苦。在亲朋好友中人缘最好,好处都让给别人,时时想着别人,心中没有自己,从不麻烦人,人人都喜欢他。他走后,认识他的人无不怀念他。
在这春暖花开的时节,和煦的阳光洒在这绿草葱茏的墓地上,树上的小鸟婉转地鸣叫着。我想,二哥那面的世界也会如此一般的美好吧,好人走到哪里都会在人们心中留有一片空间。
二哥,我现在给您满上了一杯酒,点燃了一支烟,仿佛我和您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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