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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时值初秋,秋雨姗姗而来。她是携着她的亲眷而来,否则,这秋何得如此斑斓?夜里躺于陋床,闻得窗外蟋蟀正咏唱的欢,不由忆起夏夜颇令人心烦的蝉来。要按文学来分,蝉与蟋蟀可算同宗密友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时值初秋,秋雨姗姗而来。她是携着她的亲眷而来,否则,这秋何得如此斑斓?
夜里躺于陋床,闻得窗外蟋蟀正咏唱的欢,不由忆起夏夜颇令人心烦的蝉来。要按文学来分,蝉与蟋蟀可算同宗密友了,两者一向是中国墨客骚人的心倾主角。
蝉,夏日里栖身高处,餐风饮露,难以饱腹,纵然声声哀诉,也是枉然。可怜它啼鸣到五更不休不止,声嘶力竭的似乎就要断绝了生命,但碧树依旧昌茂,冷眼旁观,甚为无情。它微小的身躯若桃梗芝粒,四处飘摇。
我依旧倾听蟋蟀的歌唱,但那却似乎是为谁唱的挽歌。蝉啊,故乡的家园,早已荒芜,光颓颓一片,甚为凄凉,虽然秋气未尽,黄叶却已陆续飘零,风光已被他人占尽,好不哀伤。
雨在落,落入花中,二者拥眠。园中的落花随风飘扬,那些飘走的,腐烂的,已经不可见。却还能体验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精魂孤独的舞着。
暑气即将散尽,参杂着丝丝哀伤与凉意,它攀爬上料峭的枝干送走斜阳的余晖,为的只是与温暖多相处些时光。蝉,秋日中悲剧的主角,在听着蟋蟀庞大的奏乐时,我又想起清贫的它。
你随着天上的卷云远去;随着河水滔滔的城关远去;随着杨太真远去蓬莱;随着无奈的远去而远去。你会回来吧,只是那时不知还是不是你?
我仍在倾听,听的是凉风,是秋月,是凉气中湮灭消散的过往。
想捧起你的残骸睹一睹夏日光华,可逝去的银河星光已不再回来,但有道是:“完亦不完,不完亦完。”明年可否再见,或再见亦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