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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清晨8点50分,从1000米高空俯瞰阿尔泰山脉,清晰的脉络和碧绿的河流尽显眼底。喀纳斯湖在哪里?我隔着机窗寻觅着、向往着。飞机徐徐滑落下来,滑落在平坦的喀纳斯机场上,扑展开了喀纳斯的境界。阳光熠熠,撒

清晨8点50分,从1000米高空俯瞰阿尔泰山脉,清晰的脉络和碧绿的河流尽显眼底。喀纳斯湖在哪里?我隔着机窗寻觅着、向往着。
飞机徐徐滑落下来,滑落在平坦的喀纳斯机场上,扑展开了喀纳斯的境界。
阳光熠熠,撒在机场四周的绿色的草地上,迸溅着生机勃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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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一种普世的向往
仲夏,我再次提出去新疆和同学聚会的时候,妻子秀的嘴夸张地张成O型说:“新疆现在局势那么紧张,你不要命了?等等吧!”“我还有多少时间等?等不忙,等下次,等有时间,等来等去,等没了健康,等没了选择,我再去能干什么?我带你一起去看喀纳斯。”我没有听从老婆大人的指令,毅然决然地买了到乌鲁木齐的往返机票。我生在新疆,童年和少年都在新疆度过的。秀是江南女子,很诗性。我知道,去喀纳斯是秀许久以前的梦想。秀对新疆有着一种特别的向往的,或许是她想了解我的过去,或许是她向往我抒写过的胡杨、苍穹、霞光、骏马、芨芨草、雪莲花、野玫瑰。听说我们要去喀纳斯,在北京衣食无忧的侄女春,立刻乘机到乌鲁木齐与我们相会,结伴而行。
下了飞机,秀和春被美景深深吸引,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东拍西拍,我赶忙扯着她们走出了机场,因为有人在接我们。秀一看接我们的是两个异族小伙子,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让他们单独接我们,安全吗?”春也害怕地摇摇头。
“没问题,他们是哈萨克族,小时候,我天天和哈萨克人在一起。”看见总是居高临下、无所畏惧的秀怯怯的眼神,我一下子高大起来了,把行李一下丢进了车后备箱里。
因为坐机场大巴和景点旅游车照相不方便,我专门让朋友在喀纳斯租了一辆车,其实我也并不认识接我们的人,以我对哈萨克人的了解,行程绝对是安全的。
我离开新疆20多年了,但新疆口音没变,和哈萨克司机交流了几句,司机便如旧友重逢,格外亲切起来。看见我和哈萨克司机一见如故,秀和春绷紧的面部表情慢慢松弛下来。
“太美了!”春激动地叫了起来,两眼一刻不停地贪婪地眺望着车外。
“美景到处都是,这算什么美景?”哈萨克司机自豪地对春讲:“再往前走,你看了那美景,你都不想回家了。”
“不行,你停一下车,我要在这里留影。”秀怕错过这美好的风景,多次要求司机停车。
司机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停车的空场,秀和春迫不及待地跳下车。
空场西面是山坡,东面是一条纵横百里的山谷,照东面可以有纵深的气势,但是逆光,秀不管逆光不逆光,掏出手机让我拍照。我知道她又要发微信了,向朋友炫风景是她旅游主要幸福之一。照了一通相,秀看见空场上有异族姑娘在卖东西,指着一桶酸奶问我:“好吃吗?”哈萨克司机立刻低声说:“绝对好吃,纯天然,不加防腐剂的。”我们买了三杯酸奶,春尝了一口说:“真的好吃。”
看见哈萨克小伙和善和开朗,秀和春放开了语言,打听这打听那,哈萨克小伙也开始幽默,不是地冒出了两句河南话。秀很惊诧,哈萨克小伙告诉秀,他叫赛力克,当过三年兵,战友是天南地北的,复员后跟哥哥在喀纳斯搞旅游,这次任务就是哥哥安排的。
停车,照相,再停车,在照相。租车的好处就是,司机是听旅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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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纳斯——上天的恩赐
我们进了景区,赛力克换了一辆高大的三菱越野,拉上我们向景区纵深。
不一会,一条碧绿的河流奔流在我们的视野中,河岸巨石密布,河谷水流湍急,浪花四溅;河滩上绿草如茵,两岸白桦林、雪岭云杉绿郁葱葱,河岸唇线上布满了阳光的欲望,在表达眼情眉意间,我发现我自己的睫帘根部已被泪水浸润。这条河多像我家乡的沙拉依敏河,那疾驰奔流的清澈的河水,以及两岸疏影横斜的树林和熠熠闪耀在草地上的阳光,激起了我多少少年的回忆,我生在长在沙拉依敏河岸,我们在河岸斜坡的泉眼上挖一个深坑,安上直径15cm的钢管,上面横几根粗木棒,放一些荆棘、青草,用土盖实,清澈的泉水就会源源不断从钢管中涌出,每次在河边玩累了,我们对着那涌动的泉水喝一口,引脖饮尽,一股甘甜、冰凉的泉水顷刻间沁入心扉。
三菱越野到了喀纳斯大桥时,赛力克猛地刹住了车,跳下车说:“到喀纳斯大桥了,请亮剪刀手喊‘耶’吧!”秀和春翻下车后,奔向深绿的喀纳斯河。喀纳斯大桥横跨两岸,桥下河流上方有一条木板达成的索桥,桥两边有木栏,特有安全感,索桥下有堤岸,堤岸上方水平静如少女,安静地躺在丛林中,呈淡碧绿和深碧绿,美轮美奂;堤岸下方,河水奔流而下,浪花飞舞,如青春期的少年,穿越乱石,在褐石上舞蹈翩翩,瞬间驶入白桦林的怀抱。
这么好的风景,索桥旁的游客并不多,只有一个景区工作人员坐在椅子上,他和赛力克用说了几句异族话,显然他们很熟悉。
进入喀纳斯河河谷第一个景点驼颈湾,游客渐渐地多了,站在高处眺望喀纳斯河,大拐弯处就像骆驼的脖子,四周森西伯利亚松、西伯利亚云杉、欧洲山杨、疣枝桦密布。
赛力克把车又停在了卧龙湾。我跳下车,向下眺望,河中有一块绿地,绿地形态很像一只熟睡中的恐龙。龙头,龙身,龙脚,龙尾清晰可辨,大自然真是了不得,将亿万年前侏罗纪的恐龙拷贝到喀纳斯河中,让我们观看到了地球万年前的主宰者。
从卧龙湾沿喀纳斯河北上约1公里,在峡谷中有蓝色月牙形湖湾,赛力克说那就是月亮湾,月亮湾会随喀纳斯河水变化而变化,是镶在喀纳斯河的一颗明珠。湖内有嫦娥奔月时留下的一对光脚印。赛力克说,这个脚印是当年成吉思汗追击敌人时留下的。
再向北走,赛力克喊了一声:“向西看,西面就是神仙湾。”神仙湾河谷地势平缓,在河岸地带形成大片沼泽与草甸。河中有数个小岛,赛力克说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因此这里被称为神仙湾。
到了鸭泽湖,看见有几只野鸭在湖区游弋,再往北走,地势平坦,牛羊成群布满了我们的视野,一些木屋排在喀纳斯河的西岸,在阳光下绽放着远古的光芒。赛力克介绍说:“那是喀纳斯新村,我们住的是喀纳斯老村。马上就到。”
穿过现代派的喀纳斯景点管委会大楼,穿过喀纳斯老村一排排低矮的小木屋,三菱越野翻过一片坎坷不平的土路,在一个木屋围成的院旁停了下来。赛力克说:“到了。晚上就住小木屋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