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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从那个陌生的城市回来,第二天,我就病倒了。浑身没有了一丝丝力气,心像被抽干了的池塘。水晶鱼馄饨的空调开的太大了,它是在撵我们走吧。头上的吊灯好简单,一个长圆形的筒子,一匝长,用白色的纱裹一圈,没有流苏
从那个陌生的城市回来,第二天,我就病倒了。浑身没有了一丝丝力气,心像被抽干了的池塘。
水晶鱼馄饨的空调开的太大了,它是在撵我们走吧。
头上的吊灯好简单,一个长圆形的筒子,一匝长,用白色的纱裹一圈,没有流苏,黄色的牛皮镶了边沿儿。小小瓦数的白炽灯躲在里面,悄悄将一束光洒在餐桌上。干净,温暖,让我想起乡村的月亮。
竹藤编制的吊椅,四根细细的塑料绿绳,就把它挂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你在我的对面坐着,对吧?我没有对着影子说话的习惯。再说餐厅的服务员会笑我精神病的。你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笼虾仁香菇灌汤包。我什么也不想吃,为了不让你担心,点了一客白米粥,你怜爱地说来这里是吃什么的,给我加了馄饨。我喜欢你的霸道。在等饭的时间,你光洁、好看、有力、温暖、魔幻的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靠墙那面藤吊椅的细绿绳上攀缘的黄花绿叶,你说,这叶子是三瓣的还是四瓣的?这花是什么形状的?只是单色的黄吗?于是,我去看那花,去数叶片。
水晶鱼馄饨的空调开的太大了。我不喜欢待在人为的冷中。冬天房檐下的冰凌,我喜欢;冬天漫天跳舞的雪花,我喜欢;冬天那大红色的姜黄小毛领的运动棉衣,我也喜欢。可现在是夏天,是有着青青影子的夏天啊。
走到月光里,真的好温暖。
你在我的哪边呢?哦,男左女右,你一定是在我的左边。你用右臂揽了我的肩,尽管只是过马路的时候。我马上感觉到了鼓励,用左手臂缠绕了你的右臂,我颤抖的冰冷小手就在你暖和的大手掌里了。藤缠树,是多么多么的月亮啊!清清亮亮,淡淡缥缈。
嫦娥紫白色的纱裙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就挂在了桂花树的枝上,许是被桂花树下吴刚酿的酒香迷惑了吧。
走在被淡白的月光、昏黄的路灯交相映照的人行道上,我的高跟鞋踩着会渗水的环保地砖,咯噔、咯噔,有节奏的声音在空辽的街面,传的很远很远。能越过黄河、越过淮河、越过长江吗?能的吧!我想!
我的影子一会儿那么长,一会儿那么短;这会儿还在眼前,瞬间就跑到了看不见的身后。我使劲地扭着脖子朝后看,却是只能看到影子远处的头肩胸腹,再想往近了看,就办不到了。算了,脖子会扭断的。那影子总会走到我的面前的,只要我不停下来,只要我一直朝前走。
起雾了,湿湿的,河水中捞起的纱一样在空中飘。是西施浣过的吗?我用双手抱了自己的肩,说哥哥我们回去吧,我冷。你便牵了我的手,说好,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