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婚姻

这样的婚姻

离山调虎散文2025-01-27 01:31:59
江边吹着很大的风,很清爽的感觉。雨丝轻轻飘落,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独自一人伫立于滨江路上,长长的头发被风吹起,仿佛她的思绪被吹得很远很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会怎样。她不想去考虑未来,也不愿追忆过去,在
江边吹着很大的风,很清爽的感觉。
雨丝轻轻飘落,打湿了她的头发。
她独自一人伫立于滨江路上,长长的头发被风吹起,仿佛她的思绪被吹得很远很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会怎样。她不想去考虑未来,也不愿追忆过去,在今天里她的心里装着好多的故事,有好多的眼泪。她轻轻用手碰了一下脸,手背湿了。那是泪,更是伤心。
她沿着滨江路上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正值盛夏,大片红色的花,叫不上名来,开得正艳。如果有人陪着她一同来品赏,她将很高兴。她却也知道,那不可能。他刚把她气得摔门而出的。谁见到的她,都是一脸平静,谁都不知道她刚大哭一场。为着他——让她心爱却忍心伤害她的男人。婚姻,忍何伤人至深呢?
三年前,落英缤纷的季节,她在樱花树下接受了他的求婚。当她说完我愿意时,满树樱花兜头而下。飘飘然如一场缤纷的樱花雨。她总说那是他的故意安排。他却说那是神的旨意。她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他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笑了,她喜欢这样的“谎言”。
她却忘了,她是从天堂坠落到人间的天使,天堂和人间是有天壤之别的。当她成为他的妻的那一天,她就不再是他的掌心砂了。
她在家做全职太太。他工作太忙,常常不在家。当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试图寻觅他的影子时,他却不知在哪里应酬,喝得不省人事。当她靠在沙发上睡着,门外敲门声连连。迎接她的是一个酒气冲天的身影。她希望他能少点应酬,多点时间陪陪他。可是为了这个家,她理解他,她也只好小心地呵护着他,不想给他增加任何的困扰。
久而久之,他们的沟通越来越少,家成了旅馆,她成了摆设。
有一天,她兴奋地告诉他,她怀孕时,她没从他的脸上看出初为人父的喜悦。他却说,现在条件还不成熟,过两年再说。她听出他的话外音,现在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一个小小的生命被扼杀。被自己的父亲扼杀。也许,真不是时候,他们还没买车,还没有八位数的存款,可是什么时候条件才成熟,她真想问他。可是她很少有时间看到她,她入睡时他未回,等到日起三竿,他早已不在。是已经去上班,还是根本没回来。她习惯了等待,也习惯了独自取暖的生活。虽然心很痛很痛。
春夏秋冬,匆匆溜走。五年的结婚纪念日到了。
她希望在这样的日子能够重叙旧好,他的心能收一收。他和她举杯,烛光摇映着他们幸福的笑脸,她会觉得好开心……那一晚,她等到很晚,他回来了,是被同事架着回来的,据说他又完成了一个大订单……第二天,他醒来后一个劲地给她道歉,可她既没生气,也没哭泣,她很平静地望着他,没有说一句话。他被她的样子吓着了。
……
滨江路她常去,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江边流泪。时间久了,心被麻木紧紧包裹,她学会坦然地面对他的一切。她再为他哭泣,也不再他生气,她只剩下平静。这样的婚姻,她常常想。到底“这样”里面包含着怎样的内容?五年来的婚姻生活,就如一江春水,付之东流?没有留下什么吗?如果说以前为他而伤心是因为爱,现在她的哀怨的眼神中依然有爱,是不舍,为着这段即将要结束的婚姻。这样的婚姻,他珍惜过吗?她已经不太愿意去想这些问题,她还爱着他,她也希望她能坚守到最后一刻。他如果真的爱她的话。
这样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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