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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记忆中小的时候,盛在那粗糙瓷碗里的很少见精致的细粮,大多都是玉米渣粥或蒸红薯,大米和白面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或家里有重要客人来访时,才可能做上一点点,但也要搭配一些别的饭食,蔬菜永远是自家的园子里种什么就
记忆中小的时候,盛在那粗糙瓷碗里的很少见精致的细粮,大多都是玉米渣粥或蒸红薯,大米和白面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或家里有重要客人来访时,才可能做上一点点,但也要搭配一些别的饭食,蔬菜永远是自家的园子里种什么就吃什么,虽然新鲜且也单调无比,在冬天或早春就只能吃冬储的大白菜和萝卜,或一些干菜。而记忆中我们这些小孩子的零食永远只是自家晾晒的薯干。有时在奶奶的柜子里也会郑重的锁着一些过节晚辈送的月饼之类的点心,奶奶在这个大家庭里的权威似乎都体现在那把钥匙上,当奶奶因为某种原因心情愉悦赏给我们吃的时候,那东西已是一股哈喇味。而几块豆腐干、几捧花生等一些稀罕物都被妈妈放在一个藤编的篮子里,高高地挂在从屋顶垂下的那个用小树杈作成的吊钩上,偶尔得手的只有老鼠。以致于长大上学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固执地认为“可望而不可及”这个词是由站在同样篮子下面的一个翘首眺望、垂涎欲滴的小孩子发明的。清贫的日子使每一位家庭主妇都学会了精打细算,稍有闪失就可能导致无米下锅。所以她们每天都得谨慎地盘算“吃什么”。
有一件事给我留下的印象至今依然深刻,那是上中学时,一位同学谈起了她馋嘴的弟弟,一天她弟弟对妈妈说:“妈,我想吃炸丸子了。”妈妈说:“可那要等过年呀。”因为那时候家里的油和面都是很少的,于是她那懂事的弟弟就说:“妈,我实在想吃了,要是没油,你就给我用水煮点吧。”妈妈说:“傻孩子,用水煮就不叫丸子了,那是疙瘩汤。”当时引得同学们大笑。可日后每每回味起来我总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也依然记得妹妹在那个年代向我透露的一个小小愿望,她说:“姐,我好喜欢生病。”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生病就可以吃到煮鸡蛋和水果罐头了。”哦,多么艰苦的年代。
而改革开放使我们今天的物质生活变得如此的丰富,一年四季总有那水灵灵的蔬菜摆上餐桌,餐桌上的菜肴越来越精致,越来越丰盛,小孩子的零食、各种副食品都是琳琅满目,小孩子们好像永远也没有饥恶感,吃饭要满屋子追着喂,锅碗瓢盆里的内容无论怎样调剂也很难有什么新花样,每天都象过年一样丰富,而象春节这样盛大的节日,“吃”也不再象以前那样重要了。于是大家就纷纷走出去欣赏外面的世界,以旅游这样一种新的方式来度过一些传统的节日。当我们想返璞归真去吃农家菜的时候,才发现那已成为一种奢侈的享受。同样每天都在煞费苦心的在想“吃什么”的问题,但与过去却是那么的不同,在今天的社会,我们坚信金钱能买来一切,但我们也清楚的知道金钱再也买不来我们的胃口,,有时候竟然觉得吃饭时能“狼吞虎咽”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