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双翅膀

借我一双翅膀

嘱致散文2025-02-01 18:40:19
暴风雨就要来临了,该往哪里躲啊!依稀记得前辈们曾经提起过,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那里应该可以避雨吧。树的枝叶繁茂,至少还能少淋些雨。何时脱离了群体,我也不记得了,独自漂泊的日子或许就是这样吧,没有援手
暴风雨就要来临了,该往哪里躲啊!依稀记得前辈们曾经提起过,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那里应该可以避雨吧。树的枝叶繁茂,至少还能少淋些雨。何时脱离了群体,我也不记得了,独自漂泊的日子或许就是这样吧,没有援手,没有叮嘱,也没有安慰。谁让我这只笨鸟赶不上队伍呢,活该!
草木错综交杂,根本不利于前行的,可是,既然来到这里,索性栖身这里吧,免得被暴风雨打得头破血流,甚至是一命呜呼啊!树林里几乎照不进月光的,仿佛月亮和星星根本不会眷顾这样的地方,唯一令我感到庆幸的是这里还有萤火虫。如果不是仔细观察,那就很难发现这黑暗里的光明的。这里不是很静,总有一些异类会在黑夜里寻找食物,这是他们觅食的好时机。静静地潜伏,发现猎物,猛地扑上,咬住猎物的致命处,就是一顿美餐。这样的情景在此时此刻的树林里是常见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声声的叫喊,是在交流什么呢?是在商量,计划,安排什么呢?也许,他们是在开玩笑,讲故事,或者是吹牛皮吧!然而,我倦了,飞了一天也没能落得个好处所。翅膀,僵硬了,整个身体都在哆嗦,最厉害的就是这一双翅膀。
其实,我还想飞的更远些,因为前辈们也曾提起过,飞出这片森林,就会来到一片美丽的沼泽地,前辈们说,那里的落日时分很美,记得他们说起落日的美好时,嘴角都隐藏着微笑,但我还是看出了他们的自豪。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猜测着,前辈们所说的,到底是怎样一幅画面。一片广阔的沼泽地,一阵阵微风抚摸着这片大地,水洼处忽隐忽现,再映上天边的晚霞,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多彩了。青青的芦苇荡弥漫着浓浓的芳草香,里面承载了多少动人的爱情故事,我仿佛看到了一对对恋人,他们相互依偎着,望着那火红的晚霞,然后……然后他们陶醉了。我也沉醉在其中,然后睡着了!醒来后才发现,我的翅膀上从未落上你的羽毛!
在这样的黑暗世界里,我还是看到了,有一小撮洁白的羽毛从我的翅膀上,悄悄溜走了,随着风,轻轻的,飞向远方,然后重重地砸在我的某一个同类身上,或许,什么也没有砸到就落了地,化成泥土,也许会化成又一只笨鸟的天堂。那一小撮羽毛啊!你悄悄地溜走,留给我的可是隐隐的伤痛啊!我感到翅膀不能用上力气,只能勉强地支撑身体在天空中飞行了。前辈告诉我,羽毛从翅膀上脱落,无非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他们已经不能起作用了,就自觉地脱落了,他们很可爱,很乖,很懂事的。第二种情况是,我们没有善待自己身上的羽毛,他们伤心了,所以就离开了,离开身体,他们只有死,可是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受到糟蹋。想到前辈们说的话,我有些明白了,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那一小撮圣洁的羽毛,谢谢你们陪我走过了漫长的岁月,为我遮风挡雨,遮挡来自遥远的枪声留下的子弹。谢谢你们为我梳妆打扮,满足我的虚荣心,借此来掩饰我丑恶的面目。躲在黑暗的角落,我才肯承认失去了应该珍惜的东西。
天亮了,往日的疲惫只是稍微得到缓解。我知道前面会有那片传说中美丽的沼泽,火红的晚霞,浓浓的芳草香,和那些令我羡慕的恋人们。飞起来的一瞬间,感觉天地间只有我自己,可以畅游这片天地了。我该飞向哪里呢?飞过树林吧,前面会是沼泽,或者是高耸入云的山脉,或者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或者是茫茫的大沙漠。飞吧,我要去沼泽地里欣赏落日,到高山上抓一朵云彩,在海面上放声歌唱,在大沙漠里啄食一动不动的仙人掌或者跋涉者们的疲惫心情。
一阵风,将我的身体轻轻抬起来,我用力挥动着翅膀。我明白要去那些美好的地方需要一双有力的翅膀。我问风:“风儿啊!你借我一双有力的翅膀吧?”风笑而不答,只是刮给我一阵又一阵没有规律且强度不等的风,让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身体在半空中打颤,在我决定放弃飞向那些美好的地方时,风儿留下一句话:“像这样坚持住!”我努力挥动着翅膀,一刻可不停,最后……
当我驻足过美丽的沼泽,飞越过高山,掠过海平面,徘徊在大漠上空时,我才明白,原来,翅膀是自己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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