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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生如夏花
这篇文章,我酝酿了许久。附序二篇,扬洒千言。几度提笔,却摇摇头放下。有感于先行文辞之华美,相形见绌,便愈发没有勇气了。然恐失此“朝花”再难“夕拾”,故有感抒怀。——前言为什么喜欢赵敏?原因纷杂,仔细想
这篇文章,我酝酿了许久。附序二篇,扬洒千言。几度提笔,却摇摇头放下。有感于先行文辞之华美,相形见绌,便愈发没有勇气了。然恐失此“朝花”再难“夕拾”,故有感抒怀。——前言
为什么喜欢赵敏?原因纷杂,仔细想来,无非两点:
其一,即是其相貌。这是人的第一印象。切莫故作清高。我不避色,作者亦然。金先生尚不吝惜用最美的语言“绘色”,你我“品色”者又何必呢?
赵敏喜着男装,“十分美丽之中,更带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具雍容华贵”斯为最动我心者。豪气不掩柔情,英气中透着俊美,这不是单纯的“美”字所能囊括的。若论草原的奔放与江南柔情完美结合者,古来只赵敏一人耳。
“绍敏郡主乃我蒙古第一美人,不,当真天下第一美人”,这无疑是对赵敏容貌最成功的侧面描写之一,水手之言诚然不虚。
“赵周二女均是双颊酡红,脸上溅着点点水珠,犹似晓露中的鲜花,周女秀若芝兰,赵女灿若玫瑰……”
“灿若玫瑰”,仅四字,不只是对容颜的描绘,更写出了她的性格,乃至其一生。
其二,便是赵敏的人格魅力。这是赵敏的根本特质,无疑,一旦被人发现,便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第一,才智。若言“才智”又可一分为二。一是才情,二是智慧。
她做的诗,是“白虹座上飞,青蛇匣中吼”;她喜爱的画,是气势纵横的《八骏图》;她布置的庄园,是清新雅致的绿柳山庄;她的书法,纵横中不失妩媚;就连她所用毒物,都有“醉仙灵芙”“奇鲮香木”如此雅致的名字。怎能不称之才情四溢。
书中论及赵敏智慧之处,不可胜数。“小妖女”的雅号便是佐证。起初,是用来建功立业、安邦治国的。在遇到真爱后,就成为了争取和维系的工具。
令我记忆犹新的,是“金盒夹层,灵膏久藏。珠花中空,内有妙方。二物早呈君之左右,何劳忧之深也?唯以微物不足一顾,委诸尘土,赐于婢仆,岂贱妾之所望耶?”好一个赵敏,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怎能尽述?
第二,坚韧。在真爱面前,从不屈服。任前途如何崎岖迷茫,我依旧笑容以对。然而,仅有微笑吗?她又何曾没哭泣过。蒙冤待雪仅是其次,真正悲伤的是爱人的不信任。但她很快便又擦干眼泪,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才智以及她所体会到爱人对自己仅存的朦胧感觉一定会为自己昭雪。
就算到最后,她仍不放弃。不顾安危的她在婚堂上一句:“我偏要勉强!”显露无疑。这是她的坚强,但却坚强的让人心碎。
为人津津乐道的是赵敏洗尽铅华与爱人偕隐仙乡。抛弃荣华,舍弃父兄需要何等的勇气?然与之为爱不止一次的放弃生命相比,也略显黯然失色了。为救心爱的人,曾使出玉石俱焚的拼命三式;为使爱人免受不白之冤,冒死引开武当诸侠;面对父兄的逼迫,她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颈项,那半寸刀刃刺醒了张无忌,也刺痛了我的心。
第三,真实。或许天生具有蒙古血性,赵敏丝毫不掩藏自己对爱人的情感。故而在酒家内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和周姑娘谁更美?”赵敏未必没有羞涩,只是在索求真爱的道路上,羞涩显得微不足道了。也是因此,她在得知爱人舍不得杀她后,欢快的说道:“我喜欢啊。”这是赵敏敢爱敢恨的真性情。也正是由于这个性格,她不允许任何人在爱人面前污蔑自己,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四,“小女人”。傲笑群雄、运筹帷幄的绍敏君主,也只有在爱人的面前才能显示出其作为女子的“小女人”一面吧。如果没有张无忌,我想,仅凭赵敏一人,统一江湖,调伏各派,延续元朝百年气数亦非什么难事。然而,这些,在得到一份真挚的爱情面前,似乎都已不再重要,“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调侃、狡黠、撒娇、蛮横……“小女人”的赵敏是可爱的,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不能容忍“啮齿之盟”,反施一口是让爱人永远的记得自己。作者对情感的把握细致入微、精妙绝伦,笔者深为折服。
对赵敏的喜爱,不能尽数。或许情愫袭来本无理由。赵敏的“灿若玫瑰”是贯穿小说始终的。娇艳欲滴又不容亵玩;等待千年只为那一瞬的绽放和识香人的采撷。这不能不使我想起“生如夏花”这四个字。芝兰无言倒不如玫瑰铿锵来得猛烈。
《倚天屠龙记》可算作一部有完满结局的小说。然而这只是金庸先生的偏好和不忍罢了。若依常理,张、赵二人是万难结合的。赵敏为了张无忌失去了一切,真的值得吗?也许后人会为她惋惜,但她自己一定是幸福的,那就足够了。
——后记
暝霏
庚寅年六月廿六日凌晨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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