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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的“女职工”
1989年夏天,我们西安农校86级加工班在西安市北郊草滩农场实习。当时,正值桃子成熟季节,我们在农场一罐头厂实习加工桃罐头。那个年代,草滩农场属于国营农场。成千亩的桃园,在夏风中摇曳,那风景确实独特。
1989年夏天,我们西安农校86级加工班在西安市北郊草滩农场实习。当时,正值桃子成熟季节,我们在农场一罐头厂实习加工桃罐头。那个年代,草滩农场属于国营农场。成千亩的桃园,在夏风中摇曳,那风景确实独特。我们从桃子的采收,到分级,一直到加工罐藏,各个工艺流程都协作参与。农场的工人都很朴实,和我们这些学生配合也很默契。那次实习,最愉快的时光是在在桃园,采摘桃子,犹如穿梭在王母娘娘的蟠桃园。各色品种尽享,尽饱眼福。当然,农场的叔叔和阿姨,也在劳动期间,让我们品尝。我们开始不好意思,时间久了,就和他们有说有笑,分享劳动的快乐。
农场的工人,大多居住在很简易的公房里,和一般农民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他们有固定的收入,劳动时间和劳动强度,比农民小。这是我实习一个周后得出的结论。当时,我们晚上睡在一大饭厅里,因为是夏天,有一张简易的床,和一小蚊帐就能满足睡眠的需要。
记得,有一天,吃过晚饭。我刚准备去渭河滩垂钓夕阳。有一个35岁左右的农场职工,走路有点颠簸的大哥,向我走来。我一愣,抬起头。大哥问我,:“你是蓝田的乡党吗?”我说,“我老家在蓝田小寨乡。”大哥,一听此话,很激动。“距离余家沟远吗?”我说,“我就是余家沟的,我家是二组,在村中心。”大哥闻此,马上拉着我的手去他家。
路上,大哥兴奋地告诉我,“你姐听说,农场来了一批实习的学生,有蓝田的几个学生。这几天,就让我打听,邀请你们来家坐坐。”大哥说得很诚恳。我脑子在琢磨,“这位大姐是谁呢?”大哥走路不太利索,我就放慢脚步,和他搭讪着走到他们家。
他们家在我们实习的罐头厂后面不到500米,是农场普通职工的民房。简单的灶具,简单的被褥,一个温馨的小家庭。我一进门,大姐,就问我,“你是春花她弟吗?你和你大姐长得很像”。我一驻足,大姐就热情地招呼我坐。我笑着点点头,才看清楚一张熟悉的脸庞:齐耳短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是好多年不见,脸上有了许多皱纹。是余大姐,她当年是我们村子最漂亮的姑娘。我们村子逢年唱大戏,她是铁打的主角。她的嗓音极好,有唱戏的天赋。据说,县上剧团曾看中她,她有机会成为“商品粮”户口,跳出“农门”呢?
吃着大姐递来的西瓜,西瓜很甜,但我心里却是别样的滋味。大姐当年多漂亮啊?是我们村的村花。我一个远方的叔叔,喜欢摄影。拿着照相机来到我们村,他和她一见钟情,郎才女貌,很般配的。可是,后来刘大姐的母亲极力反对,我的那个叔叔家里太穷了,一贫如洗,没有像样的房子。大妈的反对,才使刘大姐伤心远嫁。村里人都说,她嫁到了西安城里,只奇怪,对象未曾来过我们村子。我明白了许多,一种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实习结束时,刘大姐过来送我们,带了两桶油,让我给她娘家捎回去。她妹妹招了上门女媳,大姐惦记着妹妹和母亲的生活。我希望刘大姐生活如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农场早已退休了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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