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芦花与少女
身后的芦花,虽只有淡白一色,但,当与白色的琴弦融为一体时,却拥有了别样的清虚、萧疏、飘逸的意境。无论琴弦飞出怎样的旋律,都将给人以古朴、圣洁与悠远的感觉。秋意中的芦苇,也随着阵阵秋风,由翠绿转而金灿,
身后的芦花,虽只有淡白一色,但,当与白色的琴弦融为一体时,却拥有了别样的清虚、萧疏、飘逸的意境。无论琴弦飞出怎样的旋律,都将给人以古朴、圣洁与悠远的感觉。秋意中的芦苇,也随着阵阵秋风,由翠绿转而金灿,这是它一生中需要完成的最后蜕变,虽然它也会在风中颤抖,但,它却并不惧怕凋零。因为,它明白只有完成这痛苦的蜕变,苇花,才能在湖波江浪的洗涤中,绽放出一季绝色的美丽。
南归的雁阵,也许会眷恋着,在湿地的上空盘旋。但,最终它们还是会鸣叫着,扑打着翼翅,朝着向往的地方飞去。芦花抖开无彊的白浪,琴弦拉响秋的绝唱。芦花与少女,在瑟瑟秋风中,展示着靓丽的模样,那隐約的眸子里,流淌着曾经与夏相拥时,留存的芬芳。
秋舞苇花,花落生根,只要有水,来年它都能钻土出苗。默默地化为江岸湖畔的衣裳,化为大地翠绿的色彩,化为秋韵中最亮丽的风景。
走在铺满苇叶的小径,枝头的芦花温婉而冷艳。随着指尖的弹动,传来了心醉的琴韵。面对又一个季节的轮回,她的耳边是否又响起了:“芦苇花,飘呀飘,我的宝宝要睡觉;芦苇花,飘呀飘,我的娃娃不哭闹;芦苇花,飘呀飘,惹得孩子哈哈笑……”外婆曾经唱过的歌谣。
那悠悠的歌声,虽然已经淡远。但,岁月却晒不干,堆积在心宇的,儿时那份柔柔的情节。芦花与少女,在琴韵悠悠中,追忆着,憧憬着!
秋的空间,宽阔而无阻滞,轻盈的琴弦,将变奏出怎样的清音?
记得曾看过这样一幅摄影作品,几枝白得有些透明的芦花,寒叶离披而修茎挺秀,虽已被寒风吹得倾斜,却依然,颤颤地相依着,挺立在冰冷的水面上。作品的名称,写着意味深长的三个宇“长相依”,至今想起,震颤的心底,依然会喷涌出万千的感慨。
人,或许真就像一个著名的西方哲学命题所说,“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那开在深秋的芦花,亦如银发满头的垂暮之人。大千世界,归路修远并风雪交加,芦花与少女,愿天下人有情人,都能无愧于心地向“伊人”说一声:“长相依。”
秋中的芦苇,如一个自由的精灵。在远离世俗的淡泊中,独守江畔一方瘠土。筛风弄月,潇洒倜傥。瘦瘦的筋骨,把生命的诗意一缕缕地挑亮。密密的芦花像一片片灿烂的微笑,将野地清苦的宁静,浓缩成亘古的沉默,醉倒了秋风,醉倒了诗人。
跳动的琴弦,似一首悠远的山水诗。在这里,寻不着红尘的意味,看不到俗世的痕迹。只有一抹淡远的空灵,飘浮于芦花之上。只有一份清高,还有一丝落寞,更有一份不为人知,也无意让人知晓的随意与散逸。芦花与少女,展现着原始般的清纯与淡然。
芦花没有香味,没有彩色,就是在它盛开的时候,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耀眼的绚丽。因为它知道,开花之日,即是它的干枯之时。
曾经将几枝芦花插在花瓶里,它虽然离开了泥土,没有了生命。但,芦花却依然完好如初,只要没有风吹起,它都将保持着“永不凋谢的干枯”姿态。
记得曾有人写过这样的一句话:“这满天的风沙,低着头的芦苇花,停在你头上,好似种满了白发。”飘飞的芦花与无言的少女,是否向人们提示一种生命的原始状态——苍茫与久远!
经过春的孕育,接受夏的锤炼,当潇潇秋风,吹过荡漾的水面,芦花就绽放出它的笑容。饱满的苇穗由淡紫转为粉白,白茫茫,暖融融,苇叶渐白,苇穗丰实。
亭亭玉立,安适而憩静。飘落了花,飘落了叶,飘落了一个季节。芦花,便这样不经意地走入少女的生命里。看不到惊喜,感觉不到慌乱,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只能以缘来做诠释吧,是缘的牵系,才能有幸让芦花与少女携手。才能在这样无言中,无怨无悔地分担着彼此的悲喜。
江风微渺,引动两岸芦花,那散飞的花絮,漫舞浅扬。抚远山而欲醉,戏残阳而霞飞。抬头望去,天空中的芦花,以各种姿态飘飘洒洒,随意而不牵强,或疾进、或舒卷,或似沉思、或如凝望……
少女无言,定定地看着苇絮,随风在天空中悠悠然地飘飞,白茫茫,若雪,似云,如雾。与芦苇融为一体的白纱的,让人感觉那是梦呓中的舞蹈。在这样的圣洁之下,谁还能存下一点红尘的颜色,来污染这纤纤的素白。这袒露着生命的本真,与飞扬的原态,谁能说不是人生的华彩?
就这样随着少女,在这如梦似雪的芦花中漫步,倾听这芦花飘悠,纯洁剔透的无声天籁。
默默地走,细细地想,翻阅那些人生美丽的瞬间,捡起那些感动的记忆,留存梦一样的美好,随着那飞扬的芦花,点活心中的一江春水,修复那曾被折断的双翅,让残存的岁月,在莞尔一笑中,盛开如芦花般无言的美丽。
芦花无语,芦花缠绵。回望关山,所有的繁华远去,满眼尽是这秋舞的芦花,与那少女的长发,在风中洒脱地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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